“你没有资格叫她的名字,”忍足冷哼一声,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这是什么?抚慰金?”嘴上依旧不饶人,收回视线的时候目光触到了德大寺手指上的戒指。
“我还没有无耻到这种境地,”注意到忍足的视线,德大寺毫不掩饰的举手给他看,“你一定在想,上帝,这个男人的婚姻一定会不幸福。”
“抱歉,我不信教,”忍足耸肩,“但后半句确实不错。婚姻是工具,不满足于此,还妄图以卑贱的方式实现爱情,这样的你不配得到幸福。”
“确实如此。”依旧是淡然的语气。很久以后忍足一直在想,像德大寺这样的人或许就是这样,从小生活在异于常人的严酷环境中,也因此习得了一种可怕的能力:你可以憎恨他,讨厌他,厌恶他,唾弃他,但当他站在你的面前,他的言行却又是这样无可挑剔,无懈可击,仿佛一本会走路的礼仪教材范本。“你知道么,侑士,直到现在我依旧会做噩梦,”德大寺接着说,“不要笑,确实是噩梦。”
“我没有笑。”
“那再好不过。”闹市区的车流声似乎稍稍降低了一些,“我总能听到一个声音在问自己:我们究竟是从哪里开始走错的?”
“真不错,噩梦里还能出现王尔德。”
“醒来后我想了很久,答案其实很清楚,从一开始,我们就走错了。”
“……”
“我们的一切,都是一场连续的巧合和错误。好在裕里已经走了出去,而我……”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面露嘲讽,“或许永远都要陷在这个噩梦里了。”
忍足站在原地许久说不出一句话。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个傍晚,他和裕里并排坐在屋顶上。他问姐姐:你后不后悔?后者却只是坚定地摇头:“不,现在不,以后也不。”
最爱的人和最合适的人,幸运的人能够同时拥有,不幸的人却必须放弃其一。爱情里没有真正的谁对谁错,没有真正的赢家输家。有很多事,并不是旁人三言两语能够说清。
忍足裕里曾经不顾一切,因此受伤,如今拥有新的生活。德大寺幸彦曾经伤人于无形,因此受到唾骂,如今不得不用后半生的忏悔来偿还。
但至少曾经,他们走过一段并不后悔走过的路。
回到车里等待许久的司机重新开门出来,小声对德大寺说了句什么,又指了指自己的表。
德大寺点都说我知道了,将司机重新打发回车内后,拍了拍忍足的肩,“我该走了,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今后恐怕没有见面的机会了,要多保重。”
“你也一样,要多保重。”如果是在原来,这样的情况下忍足似乎更倾向于嘲讽对方:再也见不到,那真是太好了。但现在不同。眼前的德大寺,他所受到的伤害,因为那种来自家庭的责任,因为那无法摆脱的无形束缚,恐怕比裕里的要更大更深。至于德大寺曾经犯下的错误,如果裕里早已经原谅,那他又何必耿耿于怀?
这样想着,他在对方即将关上车门的时候叫住了他,“还有一句话,我必须告诉你。”
“是什么?”
“我姐姐说的。她从不后悔,现在不,以后也不。”
“真是谢谢了。如果可以的话,是否也能再为我转达一句话?”
“请说。”
“应该设想,西绪弗斯是幸福的。”
r45香水與糖(上)完
r46香水與糖(下)tbc
两首婚礼有关的曲子,一首钢琴一首吉他
本来打算用的,但这两章估计都要用歌,所以贴在这里了
普通的吉他曲,后面一首则是婚礼进行曲的钢琴版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了,发文了,网页都打开了,md网断了,混帐无线花了我半小时连上来
忍足他姐的故事大概都可以抽出来写个番外了==完全没讲清嘛
有问题的直接去看文下评论回复……基本都在那里说清了
题目香水和糖的意思也没解释,所以说慢慢来……最近lc看多了,看到西绪弗斯想到政委看到作者加缪想到法国最性感……otl
下班章的视角依旧偏向忍足,他要当第一个开窍想通的人,阿凉第二个想通,最后女方主动就行了
顺便继续奋力让自来熟属性的谦也抢镜!劳资要抒发自己的爱!
ps说实话我是不介意那什么一下的,但最近jj管得严,一那什么就灌砒霜……
好像开新坑阿,满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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