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了摆弄:“你想,那就去吧。”苏小砚立刻活了起来,飞快的去把自己的衣服拿过来一件件穿上。
朱昭明在老虎的耳朵上重重一掐:“让崔楷题陪你去。”
苏小砚苦脸:“我想自己去一次。”
朱昭明用力攥紧老虎耳朵:“那就不用去了。”
苏小砚连忙妥协:“好的好的,我和他一起去。”
误上龙床十三
朱昭明坐了起来:“给我穿衣服。”
苏小砚去柜子里拿了一套月白色的深衣,和干净的中衣里衣。给朱昭明一件件套在身上。最后朱昭明站在地上,苏小砚跪在他脚边给他系衣服上的结扣。苏小砚的手一向巧,飞快的打了个美丽的双蝶扣,讨好的抬头笑着望他:“我新学的,太子喜不喜欢?”
朱昭明嗯了一声,伸手拉着苏小砚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身上。苏小砚顺从的抱住他的双腿,把脸也贴了上去。这样的姿势让朱昭明微微发颤,总有一天,要让苏小砚就这样跪在自己面前,含着自己的yù_wàng。
朱昭明蹲下去望着他:“小砚,柳杏烟就那么好看么?”
苏小砚心里开始打鼓,但朱昭明答应过自己的事情从来也没有反悔过,倒也不算太担心。可是太子问话的神情和语气都有点古怪,苏小砚挠了挠头:“柳姑娘挺好看。”
朱昭明哼了一声:“好看到你看不够是么?”
苏小砚用力抱紧朱昭明的腿,委屈开口:“可是我每天待在家里好无聊。”
朱昭明蹲下身去:“无聊你可以看书。”
苏小砚跪坐在地上,低头不语。
朱昭明心生不忍,把他拉了起来:“好了,走吧,去叫崔楷题,你们早些回来。”
苏小砚的眼睛立刻重新有了光亮,跑到与卧室相连的偏间,把外衣脱了,逐件挑选衣物。他小的时候就住在朱昭明的偏间里,一切物品自然都放在这边。去年苏小洵来太子府,说他长大了,命他搬了出去。
太子把他安排在隔壁,来回不过几步路。何况他的衣服从来都要太子点头才重新做,因此一并留在了这边。
朱昭明觉得自己甚至是含恨的坐在椅子上,侍女没有他的吩咐不敢进来。他喝了小半杯凉茶,却觉得心里的火更盛。
过一会苏小砚从偏间出来,穿了一件浅天兰的深衣,衣角绣着些淡粉的桃花。这衣服年龄稍大的人穿起来未免显得轻浮,苏小砚这个年纪穿却恰到好处,衬的他一张粉面也有如桃花了。
苏小砚问他:“好看么?”
朱昭明冷哼:“不好看,太轻浮。”
苏小砚哦了一声,又回去偏间翻弄。过了一会才一步步踱了过来。这次他穿了件男子曲裾。曲裾这种衣服缠绕漫卷,层次分明。通常是女子喜爱的着装。男子曲裾比女子曲裾的下摆收的窄直一些,因为层次的重叠,不但妩媚全去,也显得十分庄重。然而苏小砚现在还很单薄,纵然层层裹起来,看起来仍然曼妙有度。窄直的下摆只不过显得他的身材更加修长美好。
朱昭明又冷哼了一声,看苏小砚露出委屈的表情,才叹了口气,在心里恨自己没度量,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苏小砚向他行礼道别,跑了出去,才出大门就猛的摔倒在房门外。曲裾的下摆窄,他向来穿不惯。朱昭明听见他呻吟了几声,刚想叫他进来让人给他看看。苏小砚竟然一瘸一拐的就那么跑走了。朱昭明有心生他的气,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陪苏小砚去青楼,可算是一门苦差。太子既不允许青楼那些女子和苏小砚多说一句话,又不能狠心让苏小砚被关在家里。做陪同的自然战战兢兢,害怕那些fēng_liú场中打滚的女子不懂分寸。
依城中河水而建,京城临河的房价都用黄金估量。占地颇广是名实相副的销金窟。
客人到来,都有打扮俏丽的丫头引去专门的房间。虽然是青楼歌舞之地,行走其中更多优雅静谧之感。
招呼苏小砚的的老板柳杏烟。柳杏烟是昔年的花魁,如今虽已年近四十,保养的仍如青春少女。苏小砚次次都选她来陪自己聊天,柳杏烟竟然也愿意陪这个孩子。
带路的小丫头将熟门熟路的苏小砚带到柳杏烟的房门前,笑著行礼告退,路过苏小砚一行人的最後一位时,悄悄伸手掐了那人一把。
崔楷题每次来通常带著四个手下,都是青春少年。在这风月之地,一来二去,与这美貌的小丫头只靠眼波也混的熟了。
今次那手下见女孩子这样大胆,也忍不住回掐了她一下。崔楷题转头望了他一眼,目光森冷,吓的那手下垂下头去,满面严肃。
那小丫头也觉得这一眼实在太过可怕,快步离开了这里。
崔楷题心中叹息,其实少年男女本就该如自己的手下与这小丫头一般,你来我往,眉投目送。太子严令不允许苏小砚看见任何男女调笑的场面,实在是有违天性。苏小砚是苏小洵的弟弟,父亲又是一代大儒,学问其实并不差。严格的管教约束贴身保护让苏小砚比同龄的男孩子看起来纯真,却不能改变小男孩骨子里的活泼和与生俱来对异性的好奇和吸引。
苏小砚轻敲房门,里面有一把动听的声音温柔招呼他:“小砚,进来吧。”门被苏小砚推开,崔楷题苦笑著听自己身後人在屏息。
柳杏烟虽然即将年过四旬,美貌却不减当年。二十年前多少王公贵族千金买她一笑。如今柳杏烟已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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