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剑波感觉有些不对劲,自从那天会议之后,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销售部的气氛越来越是诡异。按理说,整顿应收帐款的正式日期逐渐逼近,业务员们都应该是人心惶惶,坐立不安的呀。可恰恰相反,好些业务员非但没有丝毫紧张,神情反而变的越发轻松起来,甚至有时候在办公室里聊天时神态自若,根本就没把这个事当回事,甚至在黄剑波故意挑拨下却有意识地避开这个话题。
黄剑波很快就察觉了这些异常,虽有些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心里感觉却很是不安。而且让他更加感觉不对劲的还在后头,也不知道新来的经理周利文给几个业务员灌了什么mí_hún汤,这些平日里这些牛比哄哄的家伙居然不顾自己的提醒,私下里改变了之前的态度,不仅时常背着自己偷偷跑去经理办公室汇报什么工作,还有时候会主动陪同周利文出去看市场什么的。有一回,黄剑波甚至无意中发现,这些业务员对周利文的态度热情加恭敬的过分,这种反常举动别说对作为主管的黄剑波了,就连对之前的经理也没这个样啊!
“不对!这帮家伙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究竟是什么呢?难道是……?”黄剑波觉得有些不妙,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猛然猜到了一个可能答案,或许,也只有这个答案可以解答目前各业务员态度翻天覆地的变化。为搞明白究竟,他特意悄悄把张广度给找来,让他想办法私下里去好好套套大家的口风,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广度不愧是黄剑波的得力心腹,用了一包好烟再加一顿酒就搞定了个平常关系还不错的业务员,终于从他嘴里搞明白了究竟,当天下班后,他和黄剑波直接就在外面的茶餐厅碰头,两人见面后当即一五一十地说出了打听得来的消息。
“他们真这么说?”当听完张广度的讲述后,黄剑波急不可待地追问,见张广度确切地点头后,他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马勒戈壁!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黄剑波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装着茶水的玻璃杯被愤怒的他捏的咯咯响,张广度很不自然地悄悄换了个坐姿,摆出一副随时准备闪躲的架势,生怕玻璃杯被他一下子给捏破,碎玻璃片什么的溅伤自己。
一声闷响,玻璃杯被黄剑波重重落在桌上,预料中的碎片飞溅的场面并没出现,张广度这才悄悄松了口气,连忙出言安慰道:“老大,这其实也不怪他们反水,关键还是对手太狡猾啊!”
“这个小王八蛋!可以啊,居然给老子来这么一套!”黄剑波怒火冲天,他没想到在自己眼里根本就没瞧得上的毛头小子居然给他玩弄手段,亏他在销售这行跌打滚爬十多年,今天反而掉阴沟里去了。可他怒归怒,也就是嘴上喊得厉害,实在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知道,整顿应收帐款是集团的通知,别说他黄剑波了,这事闹大了对他根本就没好处。而且,销售部的各业务员都是些什么人,作为销售主管的他心里自然清楚全是帮平日里号称义气,实际上唯利是图的人精,只在有利益的情况下大家会抱成一团,自己这个老大还能有点招呼力。可要没了利益甚至是危险临头,他这个老大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狗屁,这u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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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0点从这次得知的情况可以知晓,要不然为什么大伙都悄悄瞒着他呢?这不摆明着防着自己嘛。
下意识地接过张广度递来的烟,点上就闷头抽着,黄剑波焦虑地琢磨起解决问题的办法。可他琢磨来琢磨去,始终都拿不出什么主意,更要命的是自家的事自家清楚,他黄剑波手里的坏帐比任何人都多,一旦处理不好可是要人命的。
“难道……真要向这鸟经理低头不成?”黄剑波不甘心,他知道这个头一旦要低了,以后威信扫地,就别在分公司混好了,这样做和彻底投降有什么区别?
“老大,要不就低低头算了,反正他是经理,一把手,暂时低个头也是正常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再说了,现在这事摆着总得想办法先糊弄过去吧?等一年半载后上面不追究了,我们再想办法和他斗嘛。”
就在黄剑波憋着一闷气的时候,张广度在一旁提了个主意,可谁知道他不提还好,一提黄剑波怒火一涌就不干了,拍着桌子就骂:“怎么着?小子也想那群白眼狼一样服软?这话你要再给老子说半句就给我立马滚蛋!”
“别别别!老大,我哪有这想法,这不都为你好么?”把马屁拍的马腿上的张广度委屈地解释,好话说了一箩筐,黄剑波愤怒的神色这才渐渐缓和下来,默默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仰头一口喝尽。
抹抹嘴,黄剑波眼中露出一丝决断,冷冷笑道:“毛都没长齐就想把老子当猴耍?他还嫩了些,老子这么多年混下来也不是吃素的。老张,你是老哥们了,我也不和你说套话,这个事怕个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家伙拿着鸡毛当令箭,他还真当是猪鼻子里插大葱装像了?他上面有人,老子难道就没人?哼!”
“老大,你是说……?”张广度眼睛猛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微微点头,黄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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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波不慌不忙道:“尽管把心放肚子里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天塌不下来。这小子在做梦呢,想和老子玩花样?再说了,大不了老子不在这呆了,换个别的去处他又能把我怎么样?”
“高!老大你真是高啊!”张广度摆出副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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