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打击几乎让我一蹶不振,一条跟那些神经病男人有同样的母亲,是不是说明这个身体也有可能跟他们一样是神经病。
尤里不知道我在低落什么,不过她似乎觉得我低落才是正常现象。一条麻美是一条家不能说出口的耻辱,这件事甚至要追溯到一条麻美的父亲一条佐为的身上。一条佐为并不是完全的吸血鬼,就像传说了不止一次的“野猪爱上大白菜”的神话故事一样,他是一条家某个闲得没事的雄性血族与人类雌性孕育出来的半血族。
跟《暮x之城》不同的是,一条家那个雄性并不像爱德华一样情深不寿,玩够了就彻底抛弃了一条佐为的母亲,所以对他也没有什么很深的感情——这大概就是神话传说与现实的差别所在。
一条佐为幼时跟着母亲一起生活,算是有一段比较幸福的童年。可好景不长,他的母亲生了他以后身体就开始迅速衰弱,甚至以一种比普通人类更快的老化速度衰老下去,终于在他八岁那年,他的母亲离开人世。
一条佐为幸福的人生至此告一段落。
被吸血鬼父亲接回本家之后,他理所当然地受到排斥,唯一的亲对他淡漠至极,如果不是一条家已经人丁稀少,一条佐为那个父亲甚至不会记起还有这样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杂种优势”的缘故,一条佐为从小表现出比纯种血族更牛逼的天赋,动态视力,过目不忘,所有传说中的技能他几乎都精通无比,更离奇的是,有着一半人类血统的他,竟然对鲜血表现出比吸血鬼更强烈的欲-求。
热咖啡升腾起袅袅水雾挡住视线,我若有所思地用食指抚摸着光滑烫热的杯壁,想我对坂田银时也有如此强烈的“欲-求”,大概也算一种基因学上的遗传……吧。
再说一条佐为,他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自暴自弃一蹶不振,但是也确确实实长歪了。十九岁那年他拒绝了一条家给他安排的联姻,还因此差点跟一条老爷断绝父子关系,之后便消失在血族上流社会的交际圈中。那之后过了两年,一条佐为抱着个一岁多的女婴回来了,那个女婴就是今天的一条麻美——也就是我占有的这具身体。
好么,离家出走两年的儿子回来了,还带了孙女回来,一条老爷子并没有开心地蹦起来,倒是气个不轻。为什么啊,因为他儿子搞的是早就跟逆卷家有婚约的已婚女人啊!
我吃了块曲奇轻轻叹口气。其实经历了这么多给童年阴影加积分的事,一条佐为只是成了个稍有叛逆的纨绔子弟,我倒是相当佩服他。只不过回来一趟见自己也不受欢迎,自己的女儿也不受欢迎,就丢下一条麻美继续离家出走把还不会走路的小闺女扔给那个冰冷的家族这件事——这不是创造了另一个童年阴影吗!
还好是被我穿了,一条家的童年阴影有恶性循环的节奏,童年阴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君不见多少反派boss都是童年阴影造成的啊。
“少爷这次一走就是一百五十年,不晓得大小姐的成年礼他会不会回来参加。”
“唔唔……嗯?!”我忍不住瞪大眼:“一百五十年?!”
了不得了,不是十年,也不是十五年,是一百五十年?!乖乖,那一条麻美同学这是多大了啊?!不是说他走的时候,这小妮子才一岁多么?!我抽着嘴角问尤里:“我成年礼什么时候?”
“大小姐在夜校没有学到么,血族都是两百岁成年,您还有四十九年零六个月就成年了。”
……感情血族的年纪是以十倍与人类计啊。
“那我不是应该上初三么。”我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尤里没注意我说了什么,想来她是在听力之类的方向也不能跟我这个四分之一混血种相比吧。
“对了,你让我上夜校不会是为了跟逆卷家那几个打好关系吧?尽管我便宜……咳,父亲大人做事是不太靠谱,但据我所知逆卷绫人他老妈也不是个什么好鸟,没必要贴上去跟人家委屈求和吧。”
我没胡说,系统跟我提过醒,逆卷绫人他妈设定里是个左右逢源、“贵圈很乱”的女人来着。
尤里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一条家的孩子哪里需要去讨好谁,送大小姐去夜校就是为了念书,没别的目的。只不过小姐今天回来的时候我闻到有那家的气味,做一些必要的解释罢了。”
“大小姐想要什么样的交际圈是自己的事,知情不报却是我的错。”
我满意地点点头,想来也是,一条佐为这都离家出走一百五十多年了,跟那个女人之间说不准也只是露水姻缘,我如今这种有吃有喝三不管的状态,简直不能更棒。
[别想太好了,别忘了你还有任务。既然一条麻美跟逆卷家有这么一层关系,行动起来倒是方便了很多,不如你就借着“姐弟情分”去跟逆卷绫人先打好关系吧。]
我不想理擅自在脑袋里说话的系统,悠悠喝了一口茶水才跟尤里吩咐道:“没事你先出去吧。哦对了,最近有点不舒服,多买些血浆回来放冰箱里冰着,abo各种口味来一份啊,总喝一种味道我会腻味。”
瞧瞧,当了没几天的吸血鬼,我已经习惯自己现在的身份都能点菜了,这就是从简入奢易啊……
尤里先应了一声“是”:“隔壁屋的那个男人要处理掉吗?”
我愕然,随后反应过来她是在说坂田银时:“什么处理掉?”
“大小姐不是说腻味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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