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做了。”杜可唯失落地说,眼睛里流露出的不是气愤,而是心疼。心疼他的爱人为什么要那么傻,直接来问他不就好了,何几要这样为难自己呢。
“做了,却没有做完。我找到他最后去的那个酒吧,见到那个女人。”雷赜楷淡淡地说,没有波澜,“只是把衣服……脱了,之后便丢给她一些钱,进了浴室。”
“为什么没有做到底?”杜可唯温柔地抚摸着爱人的脸颊。
长舒一口气,雷赜楷感叹没有看到杜可唯发怒,继续平静地说,“因为他想起你,所以才会做不下去。”
“他和你说的?还是你猜的?”杜可唯手上的力道越来越轻柔,语气也越来越带出怜爱。
“算是他说的吧。”雷赜楷伸直了腰,双手在腰后用力插一下,“不然,他不会一直说这句‘杜可唯,我想你了’的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再加上多年的兄弟情谊。对于雷赜楷的话,杜可唯深信不疑。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爱人口口声声地诉说思念,更加深杜可唯对雷凓昉的恋恋不舍。
动情时刻,杜可唯起身凑近雷凓昉干涩苍白的唇,深深印下一吻……软柔而棱角分明的唇压在干燥且凸起硬皮的唇,没有熊熊燃烧的激荡,没有共赴云雨的温馨,只有纯粹自然的触吻……很想宠着眼前这个男人,很想保护眼前这个男人,很想一辈子都陪着这个男人……从杜可唯爱上雷凓昉的那一秒,杜可唯便不再属于自己。既使是在远远的地方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杜可唯也心甘情愿……
看着杜可唯坐回椅子上,雷赜楷曲起一腿,托着下巴盯住杜可唯的脸,“你怎么回来啦?”
握住爱人滚烫的手,杜可唯抚摸着微烫的额头,“退烧了。”
“别转移话题。你怎么回来,而且短短两天时间你就赶来,做决定地速度挺快的。”雷赜楷竖起大拇指。
“你打电话时,我还没有起床。之后给陈经纬打了电话知道凓昉的病情。他虽然说得不算严重,但是凓昉表现出来的情况却很反常。我去找导师,商量之后就赶到洛杉矶。昨天晚上登机之前我有打电话跟陈经纬确认,然后乘坐夜里十一点五十的飞机。早晨六点半落地,然后飞车过来。”杜可唯一气呵成,不带停顿地解释完毕。
“那你还回去吗?”雷赜楷点点头,他只在意自己观注的。
“会吧。”杜可唯揉搓着雷凓昉有些僵硬的手,“一年的时间,也许会淡忘太多的东西。”
“可是沉积在心底太久的东西,就算是龙卷风,也不会带走一粒尘埃。”雷赜楷颇有哲理地说,手也轻轻揉搓着雷凓昉冰凉的脚掌。
“真有才,哪儿看来的?挺哲学的嘛。”杜可唯调笑着,躲避雷赜楷的询探眼神。
“是乖写在日记本里的一句话,那是他初二时写的。”雷赜楷收回手,躬下身去取床下盆里面的湿毛巾。
“乖有做诗人的潜力,发展一下。”杜可唯揉搓着爱人一根根手指,划着小圈地慢慢揉捻。
“不可能,我现在连大学都不想让他读。”雷赜楷擦完手,又将毛巾折叠好,放回盆里。
“雷赜楷,翎珀是你是爱人,不是你的附属品。你这样,他现在也许太小感觉不到,但是等他成熟了,会反抗。到时候,会逃离你身边的。”杜可唯说得真诚,语气和表情都没有一点儿玩笑。
“我知道。”低垂下眼睑,雷赜楷略显失落,“可是,我很怕。”
“呵呵,赜楷,咱们两个人,真是难兄难弟。怎么就那么轻易地栽在这两个小东西手里呢。真是想不明白。”杜可唯微笑着看向依然啐语的昏迷中的雷凓昉。
“所以,咱俩绝对是犯贱。”雷赜楷一点不在意地批叛着自己和杜可唯。但是脸上却露出笑意。
靠在椅子上,杜可唯仰了仰头,“赜楷,我要怎么办,才能让凓昉不受到伤害。”
摇摇头,雷赜楷对杜可唯又比出一个大拇指,“杜可唯,我爱你。”
白了雷赜楷一眼,被他少有的举动惹得一声笑,“谢谢,可惜我只爱雷凓昉一个,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也没有机会。”
接着比了一个中指,雷赜楷一脸挫败的表情,“我可不想有机会被你攻。而且我的后几辈子,也都没有你的机会。我还留给我家乖呢。”
笑逐颜开,“还乖呢,不是吵架了吗?明天回去吧,这里有我守着,凓昉一定会健健康康的回家。”杜可唯表情凝重地保证。
“我才不担心他呢。”指了下床上躺着的亲弟弟,“你去想破脑袋发愁吧,我才不管呢。”雷赜楷双手交插在脑后,“昨天,我也听到那句话啦。很兴奋。”漾开大大的笑容,雷赜楷坐来没有这样笑过。
看到兄弟的反常,杜可唯有些不能适应,“哪句话?”
“哥哥,快回来吧,我想你了,好想好想,我想你。”雷赜楷半哑着嗓子学着雷翎珀柔柔懦懦的音色,之后是兴奋的笑成一团。
“切,美得你,不是之前哭着跟我说‘我和乖吵架了,很严重、很严重’。哈哈,想象不到。”杜可唯不留情面地学着雷赜楷之前电话里的抽咽声音,也得偿所愿地笑起来。
“哎,目前先让凓昉恢复健康,最重要。”雷赜楷与杜可唯笑过之后,竟是一致的异口同声。
“如果我不回来,你会不会倒下去。”杜可唯故作平静地问,其实内心已经很乱。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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