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就好。
洛誓愉继续顾自己往前走,连头都不回一下,把手里的绳子拽了一下,让顾邪西跟上。顾邪西懊恼的想要挠头,可是手被绑着,连挠头都不行,就更加气闷起来。
有些事做过头了可就没那个味道了,要是刚开始他还能把绑他这件事情看成是情趣,那么现在他只觉得这是遭罪,换成谁被这么绑着十几个小时都不会觉得高兴的。
况且现在还像小狗一样被人牵着走。
喂,你怎么想的啊,倒是放开我啊,就算是开玩笑也够了吧?
顾邪西快步走到洛誓愉身边,看样子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再怎么纵容洛誓愉那也是有个限度的,这次的事情过分了不说,也很不对劲。顾邪西甚至有回到前几天的那种错觉,觉得现在的洛誓愉很陌生,没有他所喜欢的熟悉感。
不想我封住你的嘴,就自己闭嘴。
洛誓愉透过墨镜冷漠的看向顾邪西,那种疏离感深深的刺激着顾邪西,让他不安而躁动,扯着绳子把洛誓愉拉近,瞪着眼睛逼视着他,有事告诉我一声行不行?不要每次把事情藏在心里一个人解决行不行?我知道我没有你聪明,没有你有手段,但是我可以保护你,我可以用整个护鱼来保护你!
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还是如此,依靠我一下不行吗?哪怕一次你有没有信任过我?我顾邪西是有多不值得你依赖?我到底是你的谁!
被绑着的双手紧紧抓住洛誓愉的衣服,白色的衣服很快出现了大片不和谐的褶皱,顾邪西咬着牙,脸上又是气愤,又是委屈,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们都是男人,说起名分什么的那都会觉得可笑。可是顾邪西这次真的很想知道,洛誓愉究竟把他当做什么。
隔着墨镜洛誓愉依旧可以清晰的看见顾邪西脸上的情绪,感受到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不安定,洛誓愉叹了口气。
这个傻子是误解他了吧,他
小洛。
中年男人独有的深沉嗓音打断了洛誓愉还没出口的解释,洛誓愉背脊一僵,本能的把顾邪西护在身后,冷眼看向站在保镖中间的洛凡。
他果然收到消息了。
要回来怎么也不跟爸爸说一声,要不是中国那边通知了我,我都不能过来接你了。
洛凡像是没看到顾邪西一样慈祥的看着洛誓愉,像极了来迎接儿子的父亲。
父亲。
洛誓愉礼貌而疏离的行礼,表情很淡然。洛凡的出现并不在他的计算之外,毕竟他来美国,没有做任何保密工作。或者说他根本不想保密,比起召开股东大会,他更想就这么跟洛凡了结了这件事,把这七年来十几年来,所有的帐都算清楚了。
如洛誓愉所期待的,洛凡把他们请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喝茶。洛誓愉还是没有放开顾邪西,而顾邪西在洛凡出现的时候就自动进入了沉默模式,阴沉而老实的待在洛誓愉身边,不发一言。
洛凡的目的很明确,刚坐下就单刀直入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还是那些话,只要洛誓愉愿意按照他的安排进行他的人生,他就可以出让他所有的东西。他本来就是要把洛氏交给他的,早一点晚一点他都不会在意,但前提,必须是洛誓愉在他的掌控之内,比如说性取向。
别忘了,我手里的股份比你多,支持我的股东也比你多,你那些要施舍给我的东西,我自己就唾手可得,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洛誓愉老神在在的喝着茶,面对洛凡的气场,已经可以从容不迫。
儿子,你也别忘了,你的股份只是比我多了百分之三而已,支持你的股东也随时可能倒戈,现在坐在洛氏董事长位置上的还是我,世事难料,别得意的太早。
洛凡笑得慈祥而危险,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点破绽都没有。
其实洛凡还能这么自信的原因洛誓愉很清楚,他手里有洛氏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洛凡手里有百分之三十,而其他股东手里一共有百分之三十,还有百分之七却不知道到在谁手里,这两年洛誓愉一直在调查这百分之七的去向,可是怎么都查不到。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很可能在洛凡手里,要是如此,那么这百分之七就是洛凡最后的杀手锏。
可是他不怕,就算如此他也不怕,准备七年的豪赌,他没有害怕的余地。
十岁的时候,我母亲在我面前自杀,用水果刀割破大动脉,染红了整个房间,之后我接受了一年的心理治疗,那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大礼。
十二岁那年,你气死了外公,终于拿走了所有你想要的所有的东西,也终于夺走了最后一个对我好的亲人。那是你送给我的第二份大礼。
七年前,你设了一个局,轻易的击碎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硬生生撕碎了我刚刚建立起来的幸福。那是你送我的第三份大礼。
父亲大人。洛誓愉咀嚼着这四个字,看着洛凡的眼睛清澈的没有任何的情绪,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有什么资格?
洛凡的神情在洛誓愉平淡的陈述里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那些都是他做的事,即使到了现在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只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在一步步往前走,他有什么错?可是他灵魂却在震颤,不是因为愧疚,或者悔恨,只是因为洛誓愉的眼神。
他精心培养起来的儿子,看着他的眼神居然是这样的。
空的。
他的儿子,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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