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胆子小,远远的躲开了,也有几个武将仗着自己身上有些功夫傍身,上来就要拉扯那金乔觉,叫他住手,怎知校场上的功夫如何敌得过金乔觉上三门精纯武艺。
那金乔觉见有人将他拦腰抱住,只将单手举了那襄阳郡王,腾出一只手来使个肘击,早将身后之人震出去老远,一面放了狠话道:谁要管这闲事,下官一并打了,再去前朝领罪,大家干净!
这一句话出唇,旁人哪敢来劝,况且平日里多半不瞒那襄阳郡王偷奸耍滑仗势欺人的,如今见他遭了官司,也都乐得看这热闹。
金乔觉见无人阻拦,因举了襄阳郡王出了朝房,来在门首处空地之上,往地上一掼,那郡王就地连滚带爬了几下,畏畏缩缩手足并用的往后退,一面口中又不肯服软儿道:
姓金的,你不过是仗着浑家身份,得了驸马都尉的名号,就如同市井之中破皮无赖小白脸儿一般,也是个吃软饭的,如今在我跟前儿撒什么狠儿?实话告诉你,你那浑家也是来历不明的,不知道何时太后娘娘回过味儿来觉得不对,将你革职查办拿问天牢之中,到时候可别怪本王不念当日同僚情份!
金乔觉听见这厮吃了亏,好口口声声辱骂四儿,心中好生恼怒,上起来单手扯了他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叫他双足凌空,一面恨恨道:你说什么!
那襄阳郡王自打出了娘胎,何时遇见过这般对待,早已唬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双腿乱蹬起来,竟吓得尿了裤子。
金乔觉原本要质问他,如今闻见一阵腌臜气味,眉头一蹙,又将他扔在地上,冷笑一声道:王爷且去梳洗梳洗,免得朝廷之上失了天潢贵胄的威仪。说罢,竟不理会那襄阳郡王,兀自转身回了朝房当中,正襟危坐谈笑自若,好似方才的实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那一般三公九卿文武两班,平日里虽然满口仁义道德,事到如今自身难保,谁敢管他,倒也没人多事往前朝告诉去,只由着那襄阳郡王自己爬将起来,小黄门扶着往外就跑,一面口中骂骂咧咧,说要闹到宫里去教太后娘娘评理,金乔觉只不理,依旧吃茶等待上朝。
过了一阵,一时间景阳钟三响,文武百官入朝面圣。金乔觉也跟没事儿人一般,随着众人进了金殿之上,谁知宝座上头不见了飞天那兄弟三昧,倒是出来了一个小太监道:圣上说了,今儿身上不好,连日面朝,另有口谕,选驸马都尉金乔觉南书房候旨。
金乔觉闻言,知道是那襄阳郡王去告了御状,心中多少有些懊悔自己此番莽撞,倒给飞天惹了麻烦,只是如今儿子认了自己做父亲,此番受了委屈,自己身为人父,也是不得不管的,这一回只怕是太后的旨意,叫自己进去训诫一番,未必有事,只是耽搁了午饭,依着四儿的性子,定是要等自己回去吃饭的,倒耽搁了他
心中想着,一面出班,手持笏板,口称遵旨,随着那小太监一路往南书房去,但见此处早已散了学,也没见着志新,倒是那弥琉璃在此处等候,见了他来,因蹙眉道:姑老爷也太肯胡闹了,如今那劳什子郡王跑到娘娘跟前儿一阵大哭大闹,弄得娘娘好不心烦的,这一回只怕要说你两句了
金乔觉给个下人说教一回,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因笑道:这一回原是下官太急躁了些,给太后娘娘惹了麻烦
两个正说着,忽见一对对宫娥彩女过来,一顶宫内玉辇过处,香风阵阵,两人知道是太后娘娘驾到,连忙躬身垂手侍立,那娘娘在玉辇里头柔声道:都是一家子骨肉,不用这样装神弄鬼的,把帘子打起来,教驸马过来说话儿吧。
金乔觉原先并没有当面见过这位娘娘,只是远远的隔着帘子回过几句话,声音也听不清爽,都是宫女传话,如今听见这娘娘的娇音,倒不像是五十左右的妇人,像个小姑娘似的,清脆悦耳。
宫女听见太后吩咐,上前来打起帘子,金乔觉连忙低头不敢直视,但听得那娘娘笑道:早晚都是一家子,不必这样见外,抬头哀家瞧瞧。
金乔觉只得抬眼一瞧,只觉得心中一动,分明又是一个四儿,竟与飞天生得有七八分相似之处,只是眉目之间更加妩媚动人,不似飞天尚有几分男孩子的英气。年岁看去不过花信之年,若是寻常妇人走在长街之上,再也想不到是个有了孙儿的人了。
那太后也瞧了瞧金乔觉,就垂下凤目不肯再看,金乔觉见太后避开了视线,自己也不好饱看,也是一低头回避了,但听得那娘娘笑道:不愧是他选的,果然龙章凤姿,只是性子太急躁了些
金乔觉听了这话脸上一红道:方才是微臣鲁莽,误伤了郡王殿下,请太后娘娘降罪。娘娘听了这话笑道:哎哟,你叫哀家怎么罚你呢,都说女婿原是家中娇客,这可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
说的金乔觉脸上一红,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垂手侍立,但听得太后长叹了一声道:我听说我那一个祸根孽胎,还是你取的名字,叫四儿不是?
金乔觉闻言点点头道:是家师取的,只因他是关门弟子,排行老四,所以叫做四儿。那娘娘听了眼圈儿一红道:这是个什么名字呢,倒也简单大方,我们皇家是上天之子,只因上天无姓,所以也没有姓氏,这孩子命苦,生来身上有残疾,是个兼美之身,他大娘容不下他,派人对先皇进谗言,说这是九尾狐精现世。
哀家就知道养活不住这孩子,才命人偷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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