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舟手里的杯子有些拿不稳,池敬渊怎么会知道的?
他猛地想起池敬渊在他家里住过一段时间,而且每天都比自己起得早,会出去跑步。
“哈哈哈哈,我的天呀,池敬渊你的嘴巴原来这么厉害的吗?!”吴迪万万没想到看起来沉默寡言的池敬渊居然有个隐藏毒舌属性。
“照你这样说,这世上还有你觉得十全十美的人吗?”吴迪好奇的问道。
池敬渊英气的眉宇渐渐皱在一起,眼神有些缥缈,他像是叹息一般的说:“原来是有的。”
“谁啊?”吴迪好奇的凑到池敬渊面前问道。
池敬渊侧头看了看他,忽然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恣意不羁的痞气,直把人看得心跳加速,饶是吴迪这个钢铁直男也不禁心头一跳。
我的妈呀,池敬渊可真他妈帅,差点给我看弯了。
“秘密。”
……
夏云舟和吴迪一起把喝醉了的池敬渊弄回客房去,替他盖上被子。
“真没想到池敬渊喝高了以后居然这么逗。”吴迪将门关上,侧头和夏云舟说话。
“我也没想到。”夏云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两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谈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池敬渊喝醉了以后有些热,他一脚将被子蹬在了地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被踢到地板上的被子诡异的自己飘了起来,然后盖到了池敬渊的身上。
阳台上有微弱的月光落在上面,一抹白影出现在房间里。
戚意棠站在床前,盯着池敬渊的脸看了许久,直到月亮移到云层里,他方才靠近,将手指轻轻点在池敬渊的眉心。
池敬渊不愿意见他,他便趁着池敬渊睡着了来,无数次想要触碰池敬渊,最终还是收回了手,他不配。
戚意棠稳固心神,一心一意为池敬渊固魂。
原本睡得香甜的池敬渊,似乎是梦见了什么,皱了皱眉心,忽然猝不及防的睁开了双眼。
戚意棠浑身一震,差点收回手,还好他稳住了,若是这时候收回手,恐怕会对池敬渊的魂魄有影响。
池敬渊的双目黑亮清明,目不转睛的盯着戚意棠看,戚意棠正想开口解释。
池敬渊却率先开口,“殿下。”
戚意棠的瞳孔颤抖,心神大动,险些入魔。
他控制住自己的力量慢慢收回手来。
“你……叫我什么?”他不想,自己一开口声音居然如此沙哑而颤抖。
池敬渊注视着他,眼里带着克制的笑意,“殿下,新年快到了,今年还会有烟花看吗?”
戚意棠握紧拳头,双手颤抖,他将双手隐于袖袍里,尽管努力克制,一开口声音却是嘶哑难听,宛如被毒哑了嗓子的人。
“有。”
戚意棠看着他,声音轻柔到像是怕惊碎了一厢浅梦,“小渊。”
池敬渊展颜,抬手拉住戚意棠冰凉的手,“我在,殿下,您的手好凉,我给你捂捂。”
戚意棠若是还有眼泪,想必已经泪流满面。
是梦吗?如果是梦,就让他不要醒过来吧。
……
池敬渊第二天醒来,隐隐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戚意棠来找他了,具体的却是记不清了。
他这段时间没少梦见戚意棠,池敬渊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照常起床洗漱去了。
圣诞节一过,元旦节也就不远了。
他原本以为元旦节,他爷爷和大爷爷也依旧会让他不要回去,但陆管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元旦回去团圆。
说起来,池敬渊也很久没有见到过他爷爷了,正好这次元旦回去探望一下他老人家。
元旦那天,池敬渊过去的时候,他大姑,大伯娘,二婶还有小叔池惟钰四人正在打麻将。
“敬渊,你来啦,会打麻将吗?”池惟钰眼尖的看见了他,赶忙将他叫到身边。
“没有打过。”池敬渊如实以告。
池惟钰叹了一口气,“真是的,怎么一个会打麻将的都没有,我的钱都快输光了。”
二婶笑了笑说:“输光了,让老爷子资助你,反正你撒个娇比什么都管用。”
这话虽然说的是实话,但被二婶说出来总归有些夹枪带棒。
牌桌上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池惟钰却是一副洒脱的模样,抬手摸了一张牌,“二嫂说的对,毕竟我是我爸的幺儿,百姓爱幺儿也没有错。我要是高兴了,撒个娇,说不定我爸连家主的位置都要让给我玩。”
他的话音一落,二婶的脸顿时就黑了。
池敬渊知道他二婶最是在意家里的财产利益,池惟钰说这话,她当然要黑脸。
池惟钰睨了她一眼,“二嫂,该你出牌了。”
二婶估计被气糊涂了,居然把池惟钰一直单吊的那张牌给打出来了。
“诶呀,胡了。”池惟钰洋洋得意的将牌捡回来,“二嫂谢谢啊。”
二婶被气的直接站起身不玩了。
池惟钰还在后面幸灾乐祸的说:“诶,二嫂输了一把就走,这么玩不起啊?”
回答池惟钰的是踩得噔噔蹬的高跟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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