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天,他都要亲自将一束应季的鲜花摆放在在她的灵位前。
而那支从张起灵手里取回来的蝴蝶簪,此刻也被静静地安放在灵台上!吴邪时常会看着它发呆,并不断地想象着她带上它之后,会是怎样一副好看的样子。
可是,每当他就快要想出来时,思绪总是会在这一关键的时刻被王盟给突然打断。他不知道,那其实是因为他,真的在她的灵位前呆立得太久了太久了,以至于王盟不得不用这样唐突的方式,才能将他从遐想里拉回到现实中来!
而张起灵这边,除了每日里从早间朝阳初升时起,到傍晚夕阳西下时止,都要在军营中集训,无暇去想吴邪外,剩下的每一个或阴或晴的夜晚,便都成了他的噩梦!
他的肉身,已被永无休止的思念挫骨扬灰!他的灵魂,已被自己最在乎的人狠心丢弃!
他心中的每一丝希望,也总是在刚要燃起的瞬间,就被那些不断充斥在耳际、久久无法消散的话语给无情的抹杀掉!
你走开!
是你是你害死她的!
你明明说过,自己对她无意,却为何还要将她留在身边,给她那种不切实际的希望?
那你为何不娶她?
你滚!
这些话语里的每一个字,皆是一把瞬间便能见血封喉的利刃。在那一个又一个辗转难眠、备受煎熬的深夜里,全都毫不手软地、一遍一遍地凌迟着张起灵的心!
每一夜,一颗扭拧着的心,总能让他饱尝那种有如朔风砭骨般的疼痛滋味!
每当觉得自己实在是到了疼痛难忍的地步时,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抱着那个人曾经枕过的枕头低声啜泣。那只唯一被留下来并能够证明吴邪确实存在过的枕头,在那些个苦不堪言的日子里,都不知被张起灵用泪水给打湿过多少次!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熬到了大雪纷飞的时节!
这日,晌午刚过,天地间就开始风雪大作,且毫无要停下来的意思。于是,孙子仲就下命,让各部都暂停演练,回营休息半日以躲避风雪!然而,张起灵还是执意顶着风雪提前回了国卿府。
自吴邪走后,他这还是第一次,在天还未黑之际回到西厢。踏入门内的瞬间,他只觉得这里要比自己在晚上回来时,还要再显得空荡几分!
以前从营中回来时,他几乎每次都是一进门,便能见到那个正坐在桌案旁,手抱一沓书卷等着自己归来的人。而且,就算是那个人会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需要离开一些时日,自己也从不会有像现在这样的感觉。因为他知道,那个人肯定还要再回来。
不过,现在他已经无法去奢望,自己从营中回来时,还会再见到那个在家里等着自己平安归来的人。因为这一次,他心里似乎很清楚,那个人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张起灵漫无目的地在屋里翻找着,期盼能再寻得一些和吴邪有关的物什。可又奈何王盟那个对吴邪不胜忠实的家伙,除了给他留了个枕头外,便再没落下其它任何一样属于吴邪的东西!
找来找去,最终他也只找到了那支吴邪送给自己的竹笛。睹物思人!此刻,张起灵也开始对着手中的笛子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解思蓉的声音突然响起:灵儿!听管家说你已经回来了啊,在屋里不?话音刚落,她就出现在张起灵面前。身后随行的一个丫鬟手中还抬着一个用遮布盖好了的托盘,遮布的面儿上已经落了少许雪花。
看看义母今日给你带什么来了?解思蓉一边说着一边将罩着托盘的遮布拿开,抖了抖上面的落雪后,递给一旁的另一个丫鬟!
快过来呀!怎么跟义母还这般生分?解思蓉挤出一丝笑来,对着站在原地看向自己这边,喜怒不显的张起灵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后,张起灵才完全从之前的遐想状态中回过神来,心中颇有些吃惊,不知她突然到访西厢意欲何为。但随即,他还是非常有礼貌的对解思蓉抱拳道:孩儿见过义母大人!不知义母大人冒雪前来,找灵儿所谓何事?
张起灵心里明白,这些年来解思蓉一直都很不待见自己。并且,时常还会有意无意的找自己的麻烦。所以从小到大,他总是用这种最尊敬的称谓去称呼她,既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也尽量减少或避免了让她有跟自己起正面冲突的机会。
我呀,听你义父说了,到来年开春,你就要在阅兵仪式上大显身手了,所以特地为你做了件披风,你快些来试试,让我看看大小合不合适!解思蓉眉开眼笑的说道。
那一瞬,张起灵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娘亲的影子。便在心中想到:若是能有机会,让我见上娘亲一面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就在张起灵遐想的空挡,解思蓉已经迫不及待的,把她亲手做的那件绣有毕方衔火图案的金色锦锻披风披到了张起灵身上。
毕方,是卫国所崇拜的一种神鸟。头顶两团烈焰状鸟冠,喙上时常衔有火种,披一身蓝青色羽翼,虽是单足却能稳立,尾部长有三支凤翎,它是卫国人的眼里的火神。
来来来!转一圈给义母看看!说着解思蓉就用手虚扶着张起灵的肩膀,将他搬转起来。
嗯,不错不错!我们家灵儿披着这个简直再合适不过了!看来我的眼光还蛮准,凭着记忆就能做得这般合适!呵呵呵说着,解思蓉就开心的笑了起来,似是十分满意自己的手艺。
此时,张起灵也被她感染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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