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眼前覆在他身上的,不是唐渠还有谁。一把推开他,鎏云的思绪却还是凌乱的。居然又梦到以前的事了,心下对自己不由鄙夷。
你这忘恩负义的,我好心喂你喝水。唐渠拍拍身上的尘土,愁眉苦脸地说道。你不仅占我便宜,还要偷袭我。
感受到唇上的触感,鎏云心下又是无奈和淡淡酸楚,声音沙哑地说:胡闹。
唐渠嘿嘿一笑,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只是面上却有些沧桑憔悴,似是老了一些。鎏云不由皱了眉。
你还想着主上那。唐渠啪一声打开扇子,眼珠乌溜溜打着转,还发出啧啧声。鎏云不置一词。
轻微的一声叹息。
不过这回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这几日你暂且不用担心随时去地府报道了。唐渠笑盈盈地打着扇子,我左右无事,便助你去查探那大财主。
鎏云却波澜不惊,愁眉更深,盯着唐渠那张出水芙蓉般的俊颜,问道,你那小太子呢?
唐渠怔了怔,眸色也黯淡了下去。他啊,好好地做他的东宫太子呢。
气氛一时沉寂了下来。
唐渠却一会就恍若没事发生似的,拾辍着鎏云出楼。鎏云指了指自己的手脚,表示无能为力。唐渠摇了摇扇子,**一笑。
坐在摇摇晃晃的八抬轿撵上,迎接着众人异样的目光,鎏云有些苦笑不得。
自从小时候坐过几次轿子以外,他都是靠自己的双脚,脚踏实地,这一坐轿子倒有些不适应。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什么纨绔公子,知道的都道他是心灰意冷另谋他处了。
谁知道他们是去查探的呢。
京城最繁华的酒楼,说书先生嘻笑怒骂地编排王候秘闻、当今朝堂。
都是无稽之谈。
鎏云有些昏昏欲睡,唐渠倒听得津津有味。刚说到当今圣上不举,便听得一声清冷醇厚的嗓音,店家。来壶即墨老酒,再来壶杜康。
鎏云睁开双眼,见是一戴着斗笠的剑客,那剑客似乎也瞧见了他,就这么直接走了过来。唐渠警惕起来,瞪着眼睛瞧着他掀开斗笠,满头银丝,削瘦清俊,不是白头翁又是何人。
白头翁!主上已经说了唐渠有些发恘,却还是皱着眉说道。鎏云拦了一拦,温和笑道,寒山,你怎么在此处?
寒山却有犹疑,看了眼只能躺着的鎏云,闷闷地道:主上命我去设法营救阎公子。
唐渠斜了一眼,又继续听戏。
你可有线索?鎏云面色不改地关心道。
有。寒山的表情却是有些诡异了,一字一顿说道:宁王府。
鎏云周身一惊。
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小二,惊慌失措地喊到:太子要被废了!
店内一片哗然,鎏云急忙去瞧唐渠,见他已经魂不守舍,一个飞身出去便抓住那小二,恶狠狠地道:你胡说什么?太子不是好好的!
没有没有那小二惊吓得不行,这玉面公子色厉起来却十分煞人。他说话断断续续地道,小人没有胡说,已经下了宗人府了
唐渠猛然丢开他,惶然道:他骗我他说嫌我烦要我走
唐渠!!鎏云喊道。唐渠急急忙忙纵身过来,道:鎏云,我怕是不能相助了。又看了看寒山,凝眉道:拜托你一定要送他安全回到楼里。
寒山不置可否,鎏云正色道:你万事小心!唐渠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便告辞了。
唐渠走后,酒楼里一众人面面相觑,可是不一会就又高谈阔论起来,那说书先生抚了扶花白胡子,道:当今圣上一向不喜太子,御史上奏太子私自出宫,还疑有龙阳之好,这太子只怕真要废了。
太子若是废了,皇上又年迈卧榻,东宫储位不知是由谁继承啊?鲁王尚小,应该多半是那位皇贵妃所生的宁王了吧。
寒山一杯又一杯地饮酒,鎏云思绪万千。
你们忘了,不是还有一个容王吗?说起来倒是皇长子,不也名正言顺。突然有听众提道,鎏云握紧了拳头。
你是说那废后之子?哈哈说书人笑道,他虽为皇长子,却从小被幽禁在宫中,母家都被灭族,现在也是一直卧病不起,他若是当上太子,那真是天下奇谈了。
寒山,你准备如何救人?鎏云突然出声问道。
寒山沉思道:王府高手众多,也只有趁夜偷袭,楼中其他杀手也会出手。
寒山说完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鎏云,那坚毅面孔一闪而过的酸楚。
楼主竟是要倾全力救他。
让我去。鎏云淡淡说道。
你说什么?寒山又惊又怒,手中的酒杯瞬间碎裂开。你是要以身犯险吗?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鎏云笑得云淡风轻,更何况,我与这宁王,也有一笔血海深仇要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日
薄雪已停,一轮残月挂在半空中。奢华贵气的宁王府在夜色中却显得诡异肃穆。
门房不悦地开了一条门缝,提着一盏灯笼,眼前是一位素衣男子,独自一人躺在轿子上,看起来是动弹不得。
不由不言不逊道嘿,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把个残废丢到宁王府来了
那素衣男子却不动气,面容似皎月般白皙,冷峻坚毅,虽然相貌不过中等,却自有一番风骨。只听他声音悦耳低沉,道:劳烦通报,镇宁候之子上官鎏云求见。
那门房狐疑地看看他,踌躇了一会便呯地关上门进去了。不一会儿,便出来几个壮士,把他抬了进去。
一个华衣公子已经坐在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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