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像洪水一样拍击血管,让他想要发抖或者咆哮,自然,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门外平静了十分钟。他曾受过帝国最严苛的特种军事训练,而这些训练最大的意义就是教会他如何冷静的应付危机。
战局总是瞬息万变,战场上从来只有坏事没有好事,对于一切已经发生的……除了面对,别无他途。
几分钟后,徐知着敲响了隔壁那扇门,开门的是另一个姑娘,衣着整齐了很多。逐浪山似乎早就猜到他要来,换了一身休闲衣裤,靠在床边,等着姑娘们给他喂水果,不大的房间里让他挤进来这么多人,颇有几分螺丝壳里做道场的装b感。
逐浪山挑眉看到徐知着站在床边,便扬了扬手:“坐。”
“说你的条件。”徐知着平静得几乎有些温和,是他估错了形势,也估错了人心卑鄙的程度,他认了。
逐浪山探身过来看他,明明是仰视,却有种野兽扑食的侵略感。徐知着垂眸与他对视,片刻后,逐浪山笑道:“你帮我一次。”
“你做梦!”徐知着静静看着他,声音几乎没有起伏的波动。
逐浪山笑了,他挥了挥手,让女孩子们都出去,然后按下手里的遥控器,暧昧的呻吟顿时溢满了整个房间。
徐知着刻意转身看了一眼,蓝田的双手被束在背后,正胯坐在他身上挺动身体……徐知着微微挑眉,他甚至都不记得他们那天晚上用到过这个体位,又似乎,他的确把什么方式都尝尽了,只到蓝田喘息着求饶。
“还挺好看的,不是吗?”徐知着漫不经心地说道,感觉到指甲嵌进肉里。
“所以……”逐浪山露出不置信的笑容。
“说个我能接受的条件,否则,我也不介意让全世界看着我怎么操他。”徐知着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撒谎撒得连自己都会相信。他在进门前反复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让逐浪山看出自己紧张,可话说到这里,恍然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看就看了。
“你是不在乎,那他呢?”逐浪山嘲道:“人可是个大学老师。”
“我早就嫌他成天忙来忙去,不知道忙点什么,还不如乖乖到缅甸来陪我。”徐知着毫无表情的脸上刻意露出一丝笑,但因为那通身的煞气,看起来意外的残忍,好像站在尸山血海间冷笑的一尊凶神。
“你他妈还真不是个东西。”逐浪山乐了。
“说个我能接受的条件。”
“听说你在查我。”逐浪山故作痛心。
徐知着心里一松,冷硬的说道:“我可以不查。”
“那我也可以不发。”逐浪山关掉视频,从床上站起,走到徐知着身前:“我就不说什么会把母带消毁的话了。另外,我得承认,那小子不错,看着挺正经,没想到上床这么浪,够骚够贱,我喜欢……啊!”
“嘴巴放干净点!”徐知着咬牙切齿。
逐浪山猝不及防,被徐知着一巴掌抽了个正着,一时头晕目眩,舌间全是血。他晃了晃脑袋,满不在乎地抹过唇角的血渍,露出意味深长而诡异地笑:“我说我要干死你,你都笑得出来,我说他一句,你就受不了,这么喜欢他?”
“我的人,没你说话的份。”徐知着心里发慌,脸上更不敢表露,眼神凶得像两把尖锐的锥子,楞生生扎着人。
逐浪山哈哈大笑,指尖弹了几下,说道:“滚吧,什么时候把事儿办完了,再找我谈,让我相信你真的不查了。”
徐知着的确也呆不下去,他实在也懒得多看逐浪山一眼,像是要逃离瘟疫一样飞快的逃离了这个房间。
清晨的阳光温柔得像情人的手指,徐知着站在这明媚的清风水影间,脑中一片茫然,他从长长的栈道一头走到另一头,看着水鸟们一只只跃出林间,伸手摸了摸口袋,发现还有些零钱,便去服务台买了一盒烟。
徐知着闭上眼,像沙盘复局那样回放这几天的经历,从专业的安保角度,蓝田的缅甸之行漏洞多得就像个筛子,那很正常,普通人的生活总是漏洞百出。
逐浪山给徐知着狠狠的上了一课,让他明白什么叫剑走偏锋,什么叫毫无下限。那人如此简单就翻了盘,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五个摄像头和买信息的一点小钱。徐知着苦笑,笑自己的幼稚与无能,笑这个世界的诡谲与狡诈。
我当时真应该杀了他!徐知着抽完一根烟,不无遗憾的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蓝田一觉睡醒看不着人,才想起某人说要看早饭,竟看到了午饭时分都还没回来,洗漱干净出来找,却发现这家伙正躲在角落里抽烟。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徐知着看见他直觉就是一惊。
“我为什么不能一个人出来?”蓝田脸色沉下来,以为徐知着还在翻昨天的旧帐。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徐知着自觉昏头,伸手揽上蓝田的肩膀:“先回屋,公司出了点事。”
“怎么了?”蓝田关切的问。
“我可能结了点仇,要处理。德国人那个矿,现在有风声说是有人故意闹事,让我给压了,挡人财路了。”徐知着认真看着蓝田的神色。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蓝田莫名其妙:“是他们请你过去维持秩序,你只是尽职而行。”
“是啊。”徐知着心里安定下来:“那帮混蛋就是乱咬。”
“会有危险吗?”蓝田有些忧虑。
徐知着拉过蓝田手指,用力握了握,笑道:“要伤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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