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思,我去找母妃赐婚,母妃不同意,父皇知道了,打了我一顿··对不起,我搞砸了,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我可真笨··没关系,革了王爵更好,我马上就娶你,到时谁也管不了了··”
吴王仍是那个意气用事的样子,脸上青了一块,付玉思静静的趴在他的胸前,第一次真真正正明白,吴王··非他所有。
付玉思在平远候府外跪了一夜,终于等出了平远候,他不知道平远候是如何与陛下说的,他只知道吴王平安了,而他也该离开了,这是平远候的条件。
收拾好行囊,付玉思回望京城,王爷,愿没有我的世界你依旧幸福。京城的官道平整而宽阔,他没走多久就被面前的一块乌云给拦住了。
“我怕你走远了,追出了好远,没想到你才出城,如此更好,走吧咱们回去吧”
吴王冲他伸出的手,阳光从他的金冠上照过,一如他们初见的那天,原来阳光如此好,没有你时,我竟没有发现。
付玉思握紧吴王秦聪的手,身体一跃跳上马背,跟着他回到了京城,再也没有离开过吴王。直到今天付玉思都不知道,吴王是如何说服平远候和贵妃的。
翻身抱住吴王,付玉思枕着他的肩头低喃说“王爷,你要的东西我都会帮你得到,因为你让玉思得到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
第30章 分歧
御史府内,孔国培还坐在他那个小书房内,微弱的阳光从身旁小小的窗子射入屋内,虽然生着火炉但依旧显得整个屋子阴冷异常,他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小口的啜着茶水。
“大人,您找我”
“你先坐下”
孔国培看着窗外被风吹落的黄叶,一时没有出声,晋王的威胁让他猛然惊醒,晋王同永寿殿内的大臣不同,他手握重兵,坐拥八郡之地,若真鱼死网破,自己用什么抵挡,京城的南北两营他已经无人可用,自己该怎么办。
“陛下若欲诛杀我,该如何?”
“陛下不会”王先生看着他自信的说。
“为什么?”
“陛下用兵无非晋王与京营,陛下绝不会用晋王的兵的”王先生微微顿了一下,继续说“若要兴兵,不必等到现在,晋王年初进京就可以了,但是陛下一直没有,我猜想陛下也忌惮晋王,所以绝不会允许晋王的军队南下靠近京城。”
孔国培点点头,他一直把晋王当做普通的臣子忘记他是藩王的事情了,自古哪有不遭忌惮的藩王。
“那京营呢?”孔国培接着问。
“大人,既无其一何来其二,陛下既然忌惮晋王,就未必没有以大人牵制晋王的想法。妄动刀兵,万一晋王趁机作乱怎么办,一旦没了大人,以晋王现在的声望,京城人心会依附陛下吗?还是会倒向晋王,倒是晋王内有拥护,外有大军,陛下又奈其何?”
没错,孔国培点点头,是自己疏忽了,晋王和宣帝从不是铁板一块,自己势大陛下尚且能够忍受,但若是晋王势大陛下怕是每日如坐针毡。
“看来我要找吴王的人谈谈了,怎么能给我们的晋王殿下再添上一把火”
晋王之前老夫在明处你在暗处,现在要换换了,我倒要看看您与陛下,两虎相争,究竟谁胜谁负。
庸和六年正月,隆冬还没过去,京城寒冷依旧,晋王府内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秦宇躺在卧榻上迷迷糊糊的听着地下的琴声。
整个冬天,除了新年进宫陪陪太后,秦宇基本都窝在王府里,天气越冷他就越不愿动,前几日太后和陛下邀他一起去南山行宫住些日子,他一想到要跑那么远,还在太后眼皮底下,就找借口推了,索性天天待在房里醉生梦死。
虽说被众人诟病,但这样的时日确实舒坦!
“呵··”秦宇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雪花,不自觉就笑出了声。
“王爷在笑什么?”棋云停下捶腿,看着他问。他明明看见晋王刚才都要睡着了,怎么突然又笑了?
秦宇挥手让底下侍候的人都退下去,将棋云的手拉倒眼前,手指如羊脂玉般白白嫩嫩,带着些许练琴时磨出的薄茧,他低头亲了一下,指尖抬起他的下巴。
“本王在笑这雪”
“雪有什么好笑的”棋云脸一红转头看着窗外问。
秦宇看着他羞红的侧脸,那三分相似更盛,手上一用力,他将人拉到自己怀里,轻揽着他。
“本王困了,云儿陪本王休息一会儿”
“是”棋云顺势靠在晋王的怀里,轻轻的闭上眼睛。
秦宇半低头看她,满意他的聪明和乖巧,棋云懂得什么时候出声,什么时候不问,乖巧漂亮,没有一处不好。
圈着怀里的人,秦宇闻着他身上的脂粉的香气,希望那还没有消散的睡意回到自己身上,他又望着窗外的雪花,思绪慢慢飘得很远。
我有要事求见六殿下···
殿下,我愿意···
从来都没有什么穆小侯爷···
东阳郡半数被淹,百姓流离失所···
王爷如此行事,每夜可曾安睡···
王爷此举何谈良善,下官羞与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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