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赶紧找一个雅致的地方,安排王爷坐下”李顺二世祖的架子端的十足,嫌弃的摆摆手。
“自然”老鸨满脸堆笑,冲晋王行礼说“楼上的雅间还给您留着,这就带您过去”
“不用”秦宇随手一指大厅中央的一桌,吩咐说“本王就坐这儿”既然要做二世祖,当然要在最显眼的位置,让所有人知道才好。
老鸨微愣,晋王毕竟是皇室子弟,虽然总来风月场,但从来都是最好的雅间,单独和美人说话,而且晋王的fēng_liú,也带着皇室子弟的优雅和礼教,很少会如那些富贾或是不争气的官宦子弟一般,故意引人注目。
“王爷请”尽管心中思量,老鸨还是立刻引着他过去,毕竟晋王就是说把这儿清空了,也得立刻照办。
秦宇坐下,伙计上了一壶酒,他端着酒杯扫了一圈,自己身边的小桌,已经暗戳戳的换了人,都是与他熟悉,或者家世显赫的公子哥。
嘿嘿··轻轻的笑了笑,本来有些郁郁的心情一下散了,秦宇忽然觉得这样挺好的,目光向台上看去,歌姬还在跳舞,传说中的花魁还没出场。
“这花魁什么时候出来?”
“王爷若急了,小人吩咐他们快些”李顺在一旁说。
“不急”秦宇摆摆手“美人嘛!等等何妨?”
他捏着酒杯一杯一杯的喝着,舞女扬起的水袖,飘荡在他眼前,秦宇仿佛能闻到袖口的胭脂味道。
正看的入神,舞女忽然鱼贯而去,秦宇奇怪了一下,刚要询问,见楼梯处,缓缓而下一人,应该就是那花魁。
秦宇半仰着头,寄情阁的花魁又是个公子,长眉入鬓,目如皓月,肤若凝脂,白色蓝纹锦袍,长发微束在身后,自楼梯款款而下
怎么又是身白袍,寄情阁故意投本王所好吗?秦宇有些醉眼迷离的看着他,想起了那年京师城头上的寸缕身影,那年可真是个混乱的年岁啊!
铮铮!!两声短促的琴声,秦宇一下回神,这看似柔弱的公子,竟选了一首,铮鸣的战场离人曲。
还真是应景!秦宇失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琴声由高昂流向婉转,似记挂离人不归,令人牵肠挂肚。
白衣公子低着头,几缕发丝滑落,平添一分风情,秦宇陷进他的琴声中,仿佛又回到了祁山雪谷,宣城的南郊,还有天顺关前那浓浓的期盼,以至于琴声停了他还没有回过神。
“公子”台下一名绿衫的公子哥忽然站到台上,拽住要离开的白衣公子,轻浮的说“可愿随我到府上再弹一曲?”
寄情阁的头牌,即便是相中了也不能这般就拉走,有失身份,何况晋王在低下还没说话,轮不到别人出声。那绿衣公子哥应该是醉了,满面通红,否则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呵!秦宇回神,嘴角一扬笑了,这么好的机会,本王要是不耍一下威风,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晋王的名声。
李顺坐在一旁,瞥见晋王的笑容,就预感那人可能要倒霉,还没及多想,就见晋王起身,从旁边的楼梯,上到台上。
秦宇站到了白衣美人的身后,一股兰花香扑面而来,比之前的胭脂味道清淡许多,让人心旷神怡。
“公子跟我走吧,本少爷定好好疼··哎呦!”
绿衫公子哥还没说完,胸口忽然被人踹了一脚,力道之大,让他一下子倒飞着摔下了台。
“什么东西,也来跟本王抢人”
秦宇没有在管那个二世祖,迈着步子,转到白衣公子的面前,看着他细长的眉梢,有种远山的感觉。
“多谢王爷”白衣公子施礼说道,声音清朗平和。
呵呵,秦宇抬起他的下巴,美人脸颊两团红晕,引人亲近。
白衣公子想说什么,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晋王横着抱起他,向二楼走去。
“都给本王滚”
我就知道!王蒙看着嘴角含笑的晋王殿下,摇摇头,看来今夜是不能回府了。
房间内
秦宇将人放下,走到窗边的榻上坐下,抬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白衣公子站在那里没有动,终于显现出一丝慌张,不过仍强装镇定,半垂着头,不知干什么。
寄情阁头牌的质量下降了,棋云见自己无论愿不愿意都体贴温柔,绝不会让自己在这里干坐着。
秦宇忽然有些意兴阑珊,指指凳子说“再给本王弹一曲吧”
“王爷要听什么?”白衣公子缓过神,取过一旁的琴坐下。
“随便”秦宇吩咐了一句,又嘱咐说“但不要刚才在楼下那种,换些轻松的吧”
“是”白衣公子淡淡的答了一句,倒有些头牌的风采。
灯下美人,幽幽琴声,秦宇一杯接着一杯,刚刚有些清醒的神志又迷糊了,醉意似乎更甚了。
一曲毕,白衣公子放下手,转身看着他,秦宇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小人名唤雪棠”
大概是醉了秦宇觉得他声音中透着一丝柔弱,让人心弦猛的动了一下。
“雪棠”秦宇念了一句,笑了。
寄情阁这起名字的本事倒是不错,可以当成门生意也说不定,晋王殿下醉了,脑子里涌起了许多乱起八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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