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沚也盯着他许久,终于有些受不了地搂着人往自己怀里带,尽管感受到对方的一丝退意,但他还是强硬地使劲儿把人搂着,低下头不断地轻吻他的脸,咕哝道:你就是喜欢这么气我。
沈沂还是僵着不敢动,任着岑沚抓起他带着手铐的手,毫不费力地将他戴了大半天才带上的手铐给取下。
岑沚把嘴唇贴在他脸上,呢喃:明明再撒一会儿娇就能让我答应的事,你非要这样来气我。
对不起,先生。沈沂习惯性地说着,其实大脑一片空白,还没能习惯岑沚的忽冷忽热。
岑沚突然轻笑了声,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闭上眼陶醉地轻轻摩擦着,说:你大概就只会说这句话了。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没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岑沚顿了顿,视线在他手上手腕上那个新印子停留了下,有些无奈,凑上去亲了亲,但是以后,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来问我。
说这么矫情的话,岑沚难得没有别扭地看别处,只柔情似水地紧紧看着沈沂,看他还傻愣愣地微张着嘴,傻愣愣地看着自己还没能反应过来,满心的柔情都快溢出口,迫不及待地想要让他知道。
迟钝了两三秒之后,沈沂才反应过来,惊喜:先生?!
岑沚依旧看着他,嘴角有一丝笑意。
您答应了?!沈沂惊喜地连忙爬起来,却瞬间疼得趴下,把脸埋在枕头里嘶嘶抽气。
岑沚看着好笑,可是书房的床并不是标准的双人床,害怕他一个激动滚下去,岑沚连忙把人扯怀里,不轻不重地帮他按摩腰部。
沈沂顺着他的力度渐渐地放松了下来,觉得挺舒服的,就完完全全瘫在他怀里,慵懒地问道:那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沈沂猛地抬起头,担忧道,我也要去!
岑沚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大力往他腰上一按,满意地看着对方瞬间疼地脸都皱成团的模样,有些幸灾乐祸:这样还要去吗?
对于他的恶劣,沈沂宁死不屈:爬也要爬过去!
你少热血了。
我是有抱负的!
你是来报复我的。
我沈沂顿时一噎,心知怎么说肯定都是说不过他的,干脆闷头从他怀里爬出来,把地上那些衣服都抱起来扔床上,愤愤地坐在床边,一件一件地挑着,皱眉,先生,以后您脱衣服能温柔点吗?
你哪只眼看到我脱了?
沈沂半眯着眼转过来幽怨地看着这个睁眼瞎的家伙,末了无奈地说,先生也快点穿好衣服吧,早点出门。
你没有资格说我。
这句话之后,沈沂只觉得身边原本的凹下消失,眼前微微暗了些,抬起头一看,就发现岑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正在系领带。
两人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只有杨程正在沙发上四仰八躺地呼呼大睡,而该到的梁晟瑾却不在。
杨程大概是累坏了,眼镜都没有摘下鞋子也没脱,脚搭在沙发扶手上,头搭在另一边的扶手,把随身带着的平板抱在怀里,背包随意扔在沙发脚,里面的东西散乱了一地。
岑沚走过去推了推他:阿程,回家睡。
杨程浑身惊吓性地剧烈抖了下,随后才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想要抓抓额头,却摸到了眼镜,就顺手把它摘下,随意在身上擦了擦就戴上,在看清来人后,打了个哈欠说:都弄好了,姓王的现在肯定忙死了。
好,谢谢。
嗯。杨程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视线不经意地就瞟到正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的沈沂,惊讶地指着他问道,这谁?!
岑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自然道:我老婆。
卧槽!杨程跳起来大叫,沈沂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杨程被看得一窘,尴尬地坐下,看向岑沚,狐疑地问:男的?
嗯。
算了算了,不管你了。活儿干完了,我回去补觉,阿瑾回来了的话让他来找我,老子有话说。杨程慢悠悠地收拾好背包背上,走着瞎找了两圈才发现平板就在手上。
见他要走,沈沂连忙站起来问:不一起吃吗?
杨程停了下来,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对方会跟自己说话,便冲他坏笑道:哥不当灯泡,先走了。
好的。沈沂没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等人走了,岑沚才坐到沙发上,解开烫手的包装袋,拿了双筷子给沈沂说:吃早餐。
好的,先生。沈沂凑过来接过。
岑沚帮他把不吃的葱花挑到自己碗里,叮嘱道:小心烫。
嗯。沈沂点了点头。
他最近在家里吃饭的时候,终于学会用筷子了,现在有种深深地自豪感。
显摆似的,装作给岑沚夹肉,夹着那块肉在岑沚面前,刻意地停顿了下,然后慢悠悠地放在他碗里,又慢悠悠地收回来。
岑沚看着好笑,用筷子轻轻打了一下他的筷子,说:吃,别闹。
沈沂又发出hihi声的那种怪笑,也听话地吃了起来。
岑沚时不时把自己碗里的肉类的菜夹到沈沂碗里,沈沂又回报似的把碗里的一些大的肉块儿夹给他,岑沚又夹回来扔到他碗里,板着脸说:吃肉。
沈沂抬起满是汗的脸,问:先生怎么不吃?
岑沚见状放下筷子,从桌上的抽纸筒里抽了张纸巾去帮他擦汗:吃你就吃你的,不准说话。
沈沂喔了一声,埋头继续吃。
相比起这边的雨后天晴的平静,王席贵那边可算是乱成一窝了。
要说这著名的两家公司为什么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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