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程悦安怕自己把持不住做出什么qín_shòu举动。
比如把再尝一下江景承嘴唇味道这种想法付诸实践之类的。
她迅速地从地板上站起来,穿好拖鞋,垂眸避开江景承的目光:“都发烧了就不能少说点话?”
说完,踩着拖鞋转身要走。
江景承伸手,反应极快地捉住程悦安的手腕。
少女的手腕骨架纤瘦,握在江景承手里绰绰有余。
“你去哪儿?”江景承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程悦安脚步顿了顿,头皮都要炸了,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她倏地拧回身子往前沙发那边走了几步,一把抓住江景承的衣领,单腿跪在沙发边缘,鼻尖和江景承的挨地很近,磨了磨牙:“对,我就是趁火打劫,又怎样?”
江景承被程悦安突如其来的大胆动作弄得一愣。
程悦安羽绒似的睫毛近在咫尺,呼吸清晰可闻,一双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不怎么样,你想怎样都行。”
反应过来后,他偏了偏头,错开程悦安的气息,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但是现在你别离我这么近,感冒会传染。”
江景承不让他做什么,她就非想要做什么。
程悦安目光转了转,把江景承的衣领往上一提,趁着江景承跟她对视的空档,直接凑到江景承唇边亲了一口。
啵的一下,声音还不小。
江景承彻底僵硬在沙发上,指尖骤然收紧,把沙发的布料抓得有些皱。
程悦安松开江景承的衣领,脸上的温度也逐渐变烫,她站起身:“不是我怎么样都可以吗,我偏要离这么近。”
江景承缓慢地抬眼,盯着程悦安。
然后程悦安看到江景承一脸不可置信地摸了摸唇角。
一副纯情小少爷的模样,好像被程悦安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摸摸摸,摸什么摸。
明明摩天轮上是你先动的手。
程悦安强装镇定地转身,走进厨房关上了门。
一时冲动的后果就是,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唇角似乎还有余温,回忆起刚才软软糯糯的触感,仿佛现在还若即若离。
江景承放在唇角的指尖蜷了下,因为生病略显苍白的嘴唇抿紧绷直,直到听到厨房里响起柜子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后,江景承才慢慢地把手放下来。
紧接着,抑制不住地想要笑。
江景承指尖插进头发里,手肘撑在膝盖上,低着头无声地咧嘴笑。
程悦安端着调好的感冒灵冲剂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江景承正弯着眼睛盯着她,嘴角还在疯狂他妈乱上扬。
她咬了下腮帮子,踩着地板像踩着棉花,脚步虚浮地走到茶几的另一头,跟江景承隔着一个桌板,拉开茶几隔层的抽屉拿出一板淡蓝色的胶囊,抠了两粒放在干净的餐巾纸上:“把药吃了。”
刚刚亲江景承的时候,男人的皮肤都因为感冒在发热。
程悦安全程低着头,仿佛刚刚强势的那方不是她一样。
江景承也没说话,把胶囊吞了,又很快地把冲剂喝掉,目光重新黏在程悦安身上。
公寓里开着空调,空气闷热干燥,捂得程悦安脸烫,于是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把窗户推开了一点点缝隙透气。
隔壁六栋依旧黑漆漆一片,大使馆里小区这边不算近,不堵车的情况下也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何况上海除了半夜三更基本都在堵车,更不用提元旦节这种特殊节假日,简直堵得人怀疑人生。
程悦安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到八点半了,小北和李恩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重新拉好窗帘,走到玄关把大门反锁好,然后慢慢走回客厅。
江景承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像是要把她看出花儿来。
程悦安按开电视柜上放着的加湿器,看着细细的水雾喷出来:“你要是觉得我们公寓的沙发可以睡,今晚就住这儿吧。”
江景承眼睛亮了亮。
程悦安回头:“你不是没地方去吗,你可以在这里住一晚。”
总不能亲完就把人家一脚踢开吧。
程悦安询问似的看着江景承,等着他的决定。
江景承头点得飞快,小鸡啄米一样。
“行吧。”程悦安拍板决定,“你就睡这里吧,明天我要去拍定妆照,后天元旦假期结束就要进剧组,大概拍两个月左右。”
她下意识把自己的行程安排告诉江景承。
大概是想告诉他,她们两个月都见不到面吧。
江景承的眉头果然皱了皱,哑着声音问:“在哪拍?”
“除了要去韩国取景一周之外,其他时候都在上海。”程悦安如实回答。
江景承的眉头在听到韩国两个字之后皱的更紧了。
程悦安拿起沙发角落平时用来搭腿的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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