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黛现在哪还喝的进去这个,嘴都懒得张,男人叹了一口气,然后自己低头喝了一口,一只手轻轻扶起常黛的头来,对着那粉红唇按了上去,将嘴里的尽数喂给了常黛,就这么一口一口直到全部喂完,男人低头吻了上去,没了药物的牵绊,这一个吻辗转反侧,持续了很久。
这一夜常黛睡得迷糊,但好像觉得有人一晚上都在搂着他。
常黛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果果做好了早饭扣在碗里放灶上给他温着,常黛颇为欣赏的看着果果在地上忙来忙去,这孩子现在已经跟个大人一样操劳家事了,而他这个大人还在床上睡觉,真是好孩子,养的太好了,就没见过养的这般好的孩子,谁教的,真是!
“果果!”
“嗯,哥哥醒了。”
“果果,叫父亲!”
“.....”常黛只是心里想,没想到嘴上说了出来,果然酗酒害人,这大脑到现在还迟钝着。
“哥哥开玩笑的。”
“哥哥可真会开玩笑。”果果已经老谋深算了,再也不是当年两句话就可以打发的小白莲了。
常黛讪讪的摸摸鼻子,“今儿雪挺大。”
“哥哥外面现在是大太阳。”
“我怎么回来的。”
“鬼王差人送回来的,顺便说一句,哥哥打岔的本是越来越差了。”
“....”是你越来越不好骗了!你已经失去了方面的单纯与率真,沦为这世俗之人,可悲可叹!
常黛痛心疾首,顺便夸了一下鬼王,这哥们太够意思了,居然还亲自扶她进来给他脱衣服盖被子的,值得深交!
“哥哥别想些有的没的,快起来吃早饭。”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以后还怎么哄他给我赚钱。
常黛起来洗漱了吃着早饭,不知道为什么,嘴巴有点痛痛的,他用手指揉了揉,看来是喝了太多上火了,得涂点草药膏。
果果擦桌子,表示什么也没看见。
转眼到了晚上,常黛照常跟果果一起洗了澡然后就上床睡了,常黛今日用了上次去集市买的皂荚,是山茶花味的,本来他是拒绝这个带着记忆的味道的,谁知果果非他不可,罢了,前尘往事还能抵过现在的心头肉吗?于是两人身上都是这淡淡的香味,常黛闻着很快就睡着了。
常黛做了一个梦,是年轻的东樾,大抵十七八岁,他跪在地上,身上全是血,泣不成声,嘴里不停喃喃着:“师傅师傅,你回来吧,师傅,你快回来,徒儿错了,是徒儿错了,徒儿,徒儿错了,徒儿认罪,怎么惩罚徒儿都行,只要你回来,回来...。”
他哭的肝肠寸断,连睡梦里的常黛都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东樾身后的瘫坐一个黄衣男子,嘴角带血,发丝凌乱不堪,脸上却狰狞的笑着:“慕繁这个蠢货,就差一点,差一点你就可以死了,不用我动手就能受诛仙剑反噬死的干干净净永绝后患,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替他挡着,为什么,为什么永远都要假仁假义的替别人考虑,难道真的以为自己不会死吗?疯子,都是疯子....”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到什么也听不见,却看到他眼角划过了一滴浑浊的眼泪。
随后便不动声色的擦了干净,他抬头看着东樾:“回不来了,早就灰飞烟灭了,这可是诛仙剑,一剑穿了心你以为他还能回来。对了,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知道为什么你苦恋了这么久,你师父对你却一点也动不了心吗,因为他的□□和爱欲被我收走了,这辈子他也别想爱上别人,我把它们压在了一个你永永远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哈哈哈”
狂笑的人被一把揪起,东樾随便捡起地上一把剑一遍一遍刺着他。
男子口吐鲜血,仍然发着狠笑着,他对着东樾一字一句说道:“你想清楚了,我体内可是你师父的元丹,我要是魂飞魄散了,你师父在这世上就再也没有遗留的东西了,他再也回不来了,哈哈。”
“我不杀你,是因为我师父用他一条性命换了你,可你记住了,终有一天,我会把属于我师父的东西亲自取回来。”
画面一转,是人间,一银一白两个身影,仔细一看,白色那位才是东樾,和白衣男子在大片花海里并肩走着,银衣男子皓齿蛾眉,眉眼透着不可言喻的妩媚,谓之诲淫诲盗也无过。
“师父,我们回去吧。”
“急什么,还早着哪!”
“哎呦”那男子被脚下繁密的枝叶绊了一下向前扑去,东樾眼疾手快一下拉了回来,却用力过猛反而两人都向后倒入,东樾伸手拦住了男人的腰。
彭一声两人倒在地上,男子趴在东樾身上,头下垫着东樾的手他倒是一点没疼,男子撑了一下地就要起来,被东樾死死按住。
“师父,我累了,躺一会吧。”
“刚不是还催我走吗?”
男子趴了一会又开始抬头“你起来,我这么不舒服,让我躺着。”东樾听完一下翻了个身,瞬间将那男子压在身下。
“师父这样舒服了吗?”
“额,有点舒服了。”听着怎么有点别扭。
东樾定定看着那男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孩子盯着我做什么?”老脸一红。
“师父长得真好看。”
“咳,那是自然。”
东樾低下头去覆在男人颈间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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