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狱卒也在一旁疯狂点头,生怕慢一点就会命丧当场。
赵承墨这会儿才觉得浑身的血液又开始流动,理智也渐渐回笼。
“那人到底去哪儿了。”顾修逸剑尖指谁,谁就吓的一哆嗦。
“大人,您就是把小的杀了,小的也不知道啊!”
外面阵阵硝烟弥漫,顾灵泽在秘境里面也十分不好受,因为他刚刚发现,自己开始迈入了三转换骨的门槛。
虽然身上的伤在灵气的浸润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身体却一动都不能动。
上次换骨的时候,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想起那段被人伺候吃喝拉撒睡的黑历史,顾灵泽就只觉得头大。
但他现在肯定要出去,要是再不现身,赵承墨估计都要疯了。
算了,当‘植物人’就当吧,反正谁笑他,他就揍谁。
顾灵泽这么想着,就突然出现在了刑架上,怕吓着他们,于是还是选择闭上眼睛。
这时,距离刑房最近的狱卒发现了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人在这里!”狱卒大喊一声,其他人全都举了过来。
顾灵泽还保持着那个被绑在刑架上的姿势,赵承墨赶紧松了绳子,把他轻柔的抱了下来。
‘不要公主抱!不要公主抱!’顾灵泽无声的在心中呐喊。
可惜没一个人能听的到,顾灵泽就这么被赵承墨一路抱回了镇国将军府。
谢清婉看到顾灵泽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就这么被抱了回来,顿时脑中嗡的一声,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亏一旁的谢洛诚赶忙扶住了她。
谢老夫人泪眼婆娑的的问道:“怎么成了这样!”
赵承墨走进里间,小心的将顾灵泽放在床上,这时顾飞睿也把太医院院使‘请’了过来。
刘太医把过脉之后,又看了看外伤,“没有内创,外伤除了手,也没有非常严重的地方。”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顾飞睿急道。
“这…下官一时之间也诊不出其他病症。”刘太医有些为难。
“我先开一剂药方,熬好了喂他喝下,也许人就会苏醒过来。”
刘太医写好药方,顾飞睿便风风火火跑出去抓药了。
“至于他身上的外伤,用些上好的药膏就会恢复。”
“只是他这手……”刘太医抬起来看了看上面的鞋印,“仿佛被人用力踩过。”
赵承墨的凛冽的眼神看了眼刘太医,对方不禁背后一凉。
“上药的时候务必要小心。”刘太医叮嘱完,便赶紧逃离了这里,镇国将军府上下都像要吃人似的吓人。
谢清婉让人拿来了药膏和水,让他们先出去,她给顾灵泽上药。
随着衣服一层层的被脱下,顾灵泽不由的感到头皮发麻,为自己当初定下的装睡计划懊恼不已。
早知道一开始就睁着眼睛,吓人就吓人,虽然不能说话,至少也能用眼神表达一下自己的思想啊。
赵承墨这个死人!为什么让谢夫人给他上药,谢夫人再亲近也是个女子,这算怎么回事啊!
任凭顾灵泽如何在心里哀嚎,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幸亏谢清婉还给他留了最后一块遮羞布,才不至于让他能动之后‘手刃亲夫’。
谢清婉先给他仔细的擦了擦身子,然后开始给他上药,手法轻柔的让顾灵泽都有些昏昏欲睡。
这时,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了他的身上,渐渐的,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谢夫人的手摸在了他的脸上,仿佛在一边流泪一边看他。
顾灵泽不由的有些纳罕,之前谢夫人虽然与他亲近,也挺喜欢他,但顾灵泽没想到对方心里这么疼他。
“娘的泽哥儿,怎么遭了这么大的罪。”谢清婉忍不住失声痛哭。
顾灵泽当时一听这话,半边身子都木了,所有不合理的地方在他脑中就像拼图一样全合上了。
为什么顾家上下乃至谢家都对他这么亲近?
就算是有救命之恩,那也应该是感激,而不是如此亲密。
赵承墨为什么从来都介意顾飞睿和他的亲近,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与顾家的关系,那又为何不告诉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团乱麻,搅的顾灵泽脑子发蒙。
“娘,你怎么哭了?”顾飞睿端着药碗刚一进来,就看见谢清婉在那里流泪。
谢清婉坐直擦了擦眼泪,“看你弟弟这个样子,娘心里难受。”
“弟弟有大福气,一定会逢凶化吉的。”顾飞睿虽然嘴上安慰着谢清婉,但他心里也很不好受。
喂顾灵泽把药喝下,索性吞咽还算顺利,但喝药的人,苦的整条舌头全麻了。
顾灵泽身边现在随时有人看守,昼夜不分,顾灵泽无法进入秘境,只能拼命运转灵气好顺利稳固境界,努力摆脱这种不能动的窘态。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顾灵泽依旧没有苏醒,顾家上下已经把能想的法子都想了,但还是毫无起色。
谢清婉如今已经不眠不休的守了他一天一夜,执意不让任何人插手,所有人来劝都不顶用。
顾灵泽看到这个情况也十分着急,他要真像上次那样躺一个星期,估计等他醒了,顾夫人怕是也垮了。
半夜,顾灵泽突然满头大汗,谢清婉赶忙端来清水为他擦洗。
她以为是因为热,所以才出了一身汗,就把冰鉴打开,不停的拉动一旁的风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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