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救世主,我救不了任何人。救苦救难是观世音菩萨的工作,不是我的任务。我一穷二白,是一个占用了别人的身躯死人,救不了自己,更救不了别人。
肩头越来越疼,我躲到一个偏巷放下麻袋一看,里面并没有针刺,怎的扎得我这样疼。搂着银子发了许久呆,救,不救,挣扎半晌,我的私心终是输了。生而为人,到底是要有个人样。钱嘛,纸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趁着现在心思还算坚定,我赶忙去买了米,药,雇了几辆车拖着东西赶往城外。
方至城口便见一名守城士兵揪着小乞儿的耳朵呵斥,“好个混球儿,告诉你多少次了,你不能入城!”小乞儿跪在地上,急声道:“官爷,您行行好!我爹咳嗽吐血了,我要去请大夫,求求您让我进去。”
一听到‘吐血’二字,守城士兵的脸色皆变,不约而同地朝后退了一步。刚才买药时,我偶然听得太守下令不准他们入城的最大原因就是怕他们携带瘟疫。几天前,西边一个县城接纳了流民,结果整座城都染上疫病,死了好几百人。
一人拔剑指着小乞儿,呵道:“快滚!快滚!太守有令,流民不得入城!”众人见势亦拔出长剑指着小乞儿。他仍不死心,跪在地上磕头,“求求你们了,官爷!让我进去,我只是去请一个大夫……”
“滚开!”那士兵头子不耐烦地上前一脚,把小乞儿踹翻在地,“老子没功夫陪你耗,最后警告你一次,若是再敢入城,必定送你入地府!”
“哟!官爷,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呀!”我嬉皮笑脸地走上前安抚了两声。小乞儿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一看,眼里似乎是闪过一丝希望。士兵头子不怎么客气,我将一锭白花花的大元宝塞到他手里,痞里痞气地拍着他的肩膀,“官爷,消消火,消消火。那个小家伙不懂事,您别见怪。”
士兵头子瞄了一眼我,我扫了一遍我身后的马车,掂量完手里哦银子,他方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我嘿嘿笑了两声,“一点粮食而已。”士兵头子走近板车,拔出腰间佩剑,砍出一条大口子,白色的大米哗哗往外洒。赶车的车夫急忙捏住破口处。
士兵头子嘴角一扬,似在嘲讽,“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更何况那群流民与你非亲非故,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仍旧笑着,“可能是我吃撑了没事干吧!”士兵头子敛去笑容,收起佩刀,扬了扬手,道:“走罢!”
“谢过官爷!”笑着忙拍了拍马屁股,车夫牵着马前行。走时顺带将小乞儿携了起来夹在怀里,“摔疼了没?”小乞儿擦着眼角的泪水,摇了摇头:“不疼。”
来到桐城城外,流民见到我及他身后车队,半晌没有声响。似乎是不相信眼前所见之景,我干咳了一声,扯开嗓子道,“力气大的,过来帮忙架灶搬锅,打水煮饭。”
众人一听大喜,全体跪地叩拜,“大恩人啊,大恩人啊~”不过是送了点粮食,大恩人三个字还是算不上。顶多就是个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我腆着脸受完流民们的跪拜,挑了两个骨肉如柴的年轻小伙子上前帮车夫帮卸下板车上的铁锅、木桶、碗筷等物件,又挑了几人提桶打水,几人拾柴点火。
我领着白胡子大夫,挨个给病重的人把了把脉。大夫将病症相同的人移到一堆,几经综合,开了三张方子,于是乎,我又另支了三口锅生火熬药。
柴火呼呼地烧,先前熬的粥已沸腾。两个车夫和我一起给流民盛粥,满满的一锅粥,很快被分食而尽。歇了片刻,我抄着大锅铲搅着乌漆麻黑的草药。这草药果然够味儿,臭得我直吐口水。汤药分尽,天色已晚,我累得没法,找了个僻静处,闭眼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我和车夫将剩下的米进行分装,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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