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非正式会谈,这是由于所谈内容上不了大堂。
说是有海外自称为“汉唐集团”的化外之人,占领了台湾红毛蕃人的热兰遮城,火铳火炮所言甚多……
两广总督杜允和慢慢等着王仁和孙大年看完所谓“汉唐集团”董事长的信件。他当然要等手下先发言,然后才能臧否。他要是先发言,那叫定性了。
孙大年看完后不屑地说到:“其所言语甚是粗陋,难道真能有火铳火炮?怕是虚言……”
在台湾,写信的伍大鹏董事长莫名的脸红了一下,这封信可是他用尽了文言文功底才写成的,连梅乐芝经理看了都称赞不已。
杜允和微微一笑,又信手拿来一张画片,递与孙大年,说:“此画片是他们的画匠密制,画面端的是栩栩如生,上面那人就是此次前来送信的周通,他求见我多次,都被门人打跑,便在我府外跪了三天三夜……”
孙大年接过来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如真人真物一般!
只见那上面有一个行商打扮的人,脸上堆着假笑,还莫名其妙地将右手举起,单独立了两根手指,不知是何用意。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后果真摆放着成垛的火炮,下面还立放着无数支火铳!
这些绝对是真的!太逼真了------
王仁此时将信件也看完了,悠悠然道:“字如其人,此人字迹枯涩,粘滞不畅,绝非大才之人……”
在台湾,负责写信的梅乐芝经理也莫名的脸红了一下,当年他的书法可是在市级书法大赛上获过大奖,被称为中国国际注册会计师中的梅羲之……
“所言如何?”杜允和皱了皱眉,字丑文拙,这还用你们说?化外之人能如此,已是难得了……我是让你们看内容的!
杜允和看到那画片已经传到了两名副将的手里,而他们正面带狂喜之色,手都抖起来了。
杜允和把眼光扫向两下属。
孙大年略一拱手道:“如其所言‘先送货上门,再取走人员’,话虽粗俗不堪,确也真诚可见……”
王仁也点点头道:“今年逃难至此地的黎民已有数万,想必可以凑足所需人口……”
“唉,你我身为大明地方重官,不能保护一方黎民,做此下策!”杜允和真心地感叹了,“不知道,她们到了蛮夷那里------可怜!”
孙大年和王仁同样都是面带戚色,但却是点了点头。
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却要高兴地跳起来,他们才不管用什么方法,如果真能得到那些一看就是无比精致的火炮火铳,一切都他娘的不当回事,何况那些人还不是索要银俩,逃荒之女子,这太容易了!
但他俩一看三位重官都是面色沉重,他俩也强忍着喜色,叹了口气,但那叹息听起来却像是在笑。
大方向定下来后,三位重官都扬长而去,剩下的事情,广州府的几个幕僚即可谈成。
这一晚上,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说着自己的担心。就冲着那帮子文人对行商之人的做派,他俩害怕那帮子文人把这件事办砸了,俩人小声嘀咕着商量办法,决定紧盯着他们变成此事。
第二天一早还没到广州府开府的时间,他们便从军营骑马跑去位于城隍庙旁的广州府,连亲兵都没有带,又不是去示威的。
此时广州城内街道经过上百年的规划修建,已经远不是以前的那种逼仄,而是笔直划一,基本没有转弯抹角的形迹。所有的十字路和大街一样直。石板路也铺得很好,马蹄在上面发出清脆的的的声。
这座城市还没有从沉完全从睡梦中醒来,摆摊的小商贩还比较少。
只有一些小花贩挑着各种素馨沿街行走。
广州有花渡头,在五羊门南岸。广州大一些花贩,每日黎明时船载素馨至城,从此上舟,故名花渡头。
花便谓素馨也。盛平时,花多而价贱,十钱可得素馨升许,家有十余口簪戴皆足。
这个时候,广州不管男女均以戴花为美。所以小花贩们只能辛苦些,早早贩来新鲜的素馨,也好多卖出些。
他们非常机敏,听到有马蹄声,便早早放下担子,靠在旁边。除了军爷,谁敢在城中跑马?
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意气风发的跑着马,他们不停地穿过大街上横过路面的牌楼,没有停留。
那牌楼高大又建筑精美,使得街道显得美观,城池变得气派起来。沿街房屋还有一间接一间的铺面,再等一会,它们开门后,会售卖多种商品,等着售卖。
上一次李成栋没有像在嘉定那样屠城,挽救了这个城市,让它保全了过去的繁华。但它还会这么幸运吗?
在这个充满鲜花香味的早晨,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哈哈大笑地跑到了广州府的府门前,真不知道他们吵醒了多少人的美梦。
在府门前,他们看到有一人也正苦苦等待。仔细观之,正是昨日在画片上做奇怪姿势的人。
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轻快地跳下马,把马拴在了拴马石上。便冲着那人走去。
周富一看到两位军爷气势汹汹向着自己走来,一时害怕,便要转身而逃。那两位军爷却齐时说:“莫走莫走,待我们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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