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这么快解决你们,谁让你们一头扎进来,既然你们得罪了孤的儿媳妇,那就只好拿命还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柏钧昊是打定主意看戏了。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就算付东楼说了大话柏钧昊也不用担心,自有顾贤去帮他儿媳妇把话圆上。再者,柏钧昊禅位的话都说出去了,以后的日子过好过不好的全仰仗顾贤柏钧和了,他当然要跟付东楼卖好。
只不过皇上若是表现得太过偏心这戏就不好看了,是以柏钧昊还假意出来劝架道:“王弟先起来说话。王弟此言差矣,真正诬告母后与王叔的是女官莲华,王大人是奉旨查案,虽然言辞欠妥,也不至于说是污蔑皇族吧。”
“陛下,臣击登闻鼓告御状,又怎会无的放矢。”付东楼站起身拱手道,“臣进宫的一路上已经将此案审理的过程做了了解,据臣所知,莲华称瑞王殿下并非先皇之子,是因为太后与先帝大婚之前便已与王太卿殿下有夫妻之实。大婚之时,太后已非完璧。”
付东楼说着斜着眼瞟了王道之一下:“御史大夫,本王可说错了吗?”
王道之眯着眼睛捋了捋胡子:“这只是其中之一。”
之一?难道还有之二?付东楼只听说了这一条,看来不是羽林军情报工作不到位就是莲华又出什么新花招了。
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付东楼退缩,索性他继续按照自己打好的腹稿说,见招拆招,怎么说上面还有顾贤看着呢,虽然顾贤是涉案人,但也是个助力。
“咱们就先说这个之一。”冷笑一声,付东楼拢在袖子里的手攥成了拳头,“王大人,你将莲华的供词呈给皇上之后,皇上曾调内宫局取来太后娘娘的元帕证明娘娘的清白,可有此事?”
“宫内局确有太后的元帕,可元帕并不能成为证明太后清白的证据,此物太容易造假。古书中便有记载,将鸽子血置于羊肠之中便能有此效果。”王道之说着冲柏钧昊躬身一礼,“陛下,臣身为御史台长官,奉旨查案,怎能糊里糊涂就把这种涉及皇室血统的大案了结,定要让真相水落石出才是。不是臣不信宫内局,而是兰陵萧氏传承几百年,耍这等小伎俩实在是轻而易举……”
“看来你琅琊王氏的女儿出嫁时也个个不是完璧,都是以鸽子血置于羊肠中作假了?”付东楼根本不让王道之把话说完,“你琅琊王氏可是不输兰陵萧氏的著姓大族,耍这等小伎俩实在是轻而易举。”
“你!无凭无据怎可胡言乱语!”被付东楼原话噎了回来,王道之立刻恼羞成怒。
“你又有何凭据说太后的元帕是假的?”付东楼上前一步逼近王道之,“说到底,你从审案一开始就将太后与王太卿放在了罪人的位置上,你想的从来不是如何替尊上洗刷冤屈,而是想着怎样才能让罪名落实,其心可诛!”
“胡说,本官……”
王道之刚要反驳,就被付东楼禀奏的声音压了下去。
“陛下,孟子曰:‘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
“孟子还说过‘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
“圣人之意乃是人性向善,是以君王行仁政教化天下。太后与王太卿出身大族,素有嘉誉。王太卿殿下有‘江左玉郎’之美名,至今仍垂范天下士子。太后乃兰陵萧氏嫡长女,先帝在册立贵妃的册文中曾赞太后曰‘毓秀名门,柔嘉成性,贞静端肃,度娴礼法,贤淑温庄,风昭令誉于宫庭’,此番赞言皆是册立皇后方能用的,可见先帝对太后娘娘品行的肯定。(77)”
付东楼话到一半已经惊倒一众大臣了。都说付相这个私生子从小养在外面没念过书,虽然在上半年的赏春宴上曾经露了一手,可大多数人仍是觉得付东楼是找了枪手提前背好的,就是不知他找的是谁才华居然那般好。
后来又听说这个准王卿天天跟工匠厮混在一起,众人愈发觉得付东楼肚里没墨水。士农工商,手艺人和读书人之间差距大着呢,付东楼也就跟那些手艺人混了。
可此时此刻眼前这个瑞襄王卿出口成章引经据典,彻底颠覆了朝臣对他的成见,以至于许多大臣根本没细想付东楼话里的意思,只顾着吃惊了。
“亚圣眼中,孩提之童尚且懂得爱其亲者敬其兄长,更何况才华出众如王太卿殿下、端庄贤淑如太后娘娘,皆是读圣人之书受圣人教化,他们二人又怎会是背弃亲者的性恶之人!”
“而你,王道之!”付东楼一指王道之,“你在审案之初就认定太后与王太卿有罪,实是认为两位尊上皆是本性邪恶之人,那在你眼中,赞赏太后娘娘美德赞誉王太卿殿下品行才干的先帝是什么人?!你的意思是先帝瞎了眼才娶了太后大封王太卿吗?!”
“本官岂敢诽谤先帝,实是怕先帝一生被小人蒙骗,厚恩错付!”王道之哪里料到付东楼这么能说,真真是措手不及。
“子不教,父之过,反过来说父若贤德子也不会差。
“王太卿殿下年幼丧父,其兄长镇南侯顾翊代行父职,抚育殿下成年。镇南侯在先帝创业之初倾尽家财鼎力相助,大楚开国之后,镇南侯对仕途权位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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