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道连台阶都修建和现代的建筑都相差无几,墙面上挂着几盏灯,下面的地面十分平整,台阶下就是一个大厅,看起来应该是水泥地面,李识曛看到那个衣物整齐地在下面这个大厅一边挂了一排,正是他当日所穿的冲锋衣那个款式。
甚至他穿的那种牛仔裤也挂了一排,微微囧了一下,李识曛觉得大概自己当日的打扮让他们觉得好奇,所以仿制了这么些?
李识曛转过头来,看到旁边一排玻璃器皿中各种各样的胚胎、内脏,想到臻描述的那些事情,忍不住有点反胃,然后,李识曛身后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他的嘴巴,把他带离了那个地道口。
李识曛正准备还击,却听到封阿帕压低了声音说:“是我,快走!”
然后封阿帕放开了他,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悄悄带他离开了这间屋子,谨慎地合上门,递了个斗笠给他,此时外面风雨已歇,天色渐晚,更无法辨识方向,封阿帕提着一盏灯在前面引路。
回到李识曛的屋子时,封阿帕才责备地说道:“圣侍大人叫我去找你,你怎么自己跑到那里去!如果去的人不是我,你……唉!”
然后封阿帕郑重地说道:“那个地方不是你能去的,赶紧忘掉,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
李识曛连忙点头应了,他也觉得自己刚刚做得不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那里有灯光透出,我一时好奇才……”
封阿帕警告道:“对于大祭司,你一点好奇都不要有,这个岛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听的不要听,否则,谁也保护不了你!”
李识曛一时有些困惑,大祭司给他的感觉不像这样可怕的人,但封阿帕的描述却总让他觉得毛骨悚然,无论如何,从封阿帕刚刚带他悄悄离开的举动来看,至少他是在维护自己的,李识曛便道了谢,郑重答应下来。
封阿帕大概也觉得自己这样对于一个年轻的雌性来说太严厉了,他安慰李识曛道:“你不要着急,我已经联系上那只小白虎了。”
李识曛一喜:“真的?你联系上白了?”
封阿帕点头:“本来我也想离开了,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只托人去圣殿问了一下,没想到那边有消息说有人要过来救人,我一想,估计就是那只小白虎要过来救你了。他倒是神通广大,竟然可以圣殿中找到通消息的人。”
封阿帕看了一眼李识曛:“他说到时候时机成熟可以带我们一起离开。原来岛上的防御森严,但叛乱发生之后,大祭司驱逐了不少人,防御少了许多,我们才能找到机会,否则,就你今天做的事情,如果换在原来,哼,只怕早就被关了起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
李识曛想到那些玻璃器皿里的东西,背后也密密地起了一层冷汗。
封阿帕见李识曛知道害怕了,这才说道:“咱们有机会出去,但前提是你不要擅自行动,知道了么?”
李识曛自然连忙答应下来。
想到马上可以见到白,李识曛心情雀跃起来,他既然能追到圣城去,甚至还能渗透圣殿中的消息,肯定雪峰上的阿帕们也被他带回嚎谷了吧。自己很快就能离开这个带着几分诡异的海岛,重新回到嚎谷那简单充实的生活中了。
几天之后,大祭司大概身体情况稳定了下来,再次见了李识曛。
传话的臻表情很难看,李识曛此时心中有了期盼也不去管他的心情,对于整个圣殿,除了对大祭司本人李识曛抱有一些感激愧疚之外,其他人他实在没什么兴趣搭理。
还是上次那间屋子中,不知道是不是李识曛的错觉,屋子中的那个刺鼻的气味更浓了一些。
大祭司看到李识曛下意识的反应,大约也意识到了什么,只喘着气解释道:“抱、抱歉,我的身体不行啦,药味重了些,”他又喘气了半天才接着断续道:“我这病也见不了光,失、失礼了。”
李识曛连忙摇头:“是我太失礼了,您身体好些了吗?上次连累您的身体了,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大祭司似乎对李识曛十分宽容,只微微笑语:“我早就应该去见……圣神了,跟你没什么关系,别,咳,别道歉。”然后他缓了口气说道:“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你如果不想做圣子就不做吧,是我太勉强你了,你只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就好。”
也许知道自己马上要离开,而这位大祭司的身体也许根本支持不了太久,李识曛带着几分愧疚鬼使神差般地说道:“我不做圣子,但如果您的圣殿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能力所及之处,我一定愿尽绵薄之力!”
大祭司似乎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你呀……就是心肠太软。”他咳嗽了半天,才接着道:“不必啦,你只要自己好好的就行。”
李识曛心中愧疚更甚,但他又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安慰大祭司。
倒是大祭司似乎看出了李识曛的不安,只温和地说道:“你能跟我说说你自己的事情么?以前的、现在的都好。”
这位大祭司对李识曛的态度实在让他难以拒绝,他就挑了自己从小到大的一些趣事来逗他开心,他和白招惹暴龙的事情啦,山谷里白猎杀恐兽的事情啦,山谷里那些奇特的风俗,哥哥的好朋友捉弄自己所以才同时给自己启蒙数学和语文啦,自己和哥哥小时候顽皮的事情啦。
虽然那位祭司大人一直没怎么说话,可李识曛知道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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