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思仙尖叫道:“让我说完!”
“……我当时头很晕,很紧张,一路跑回宿舍后,就发现我的胸针不见了。”
——蓝灯亮。
众人俱是坐直了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思仙,又去看测谎仪,这是怎么回事?
佩兰夫人疑惑无比,终于缓缓道:“这中间或许有误会,辰砂先生,请把手按在盘上。”
佩兰夫人道:“你说,你没有偷。”
辰砂已经完全晕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其中关窍,他跟着道:“我没有偷。”
——红灯亮。
佩兰夫人道:“你在撒谎,辰砂先生!”
辰砂道:“我没有!”
——红灯亮。
诃黎勒打断了对话,道:“辰砂,你说,你没有抓公主胸部的想法。”
思仙再次大哭起来。
佩兰夫人怒不可遏,道:“诃黎勒将军!”
辰砂吼道:“我没有那种龌龊的想法——!”
——红灯亮。
“……”
文术深深吸了口气,几乎无法相信。
藏身于窗户外的玄及终于判断出蹊跷。
玄及眼角余光瞥见白杨学院后门外的一辆马车,那是文元的车,车外站着一名军服笔挺的传讯兵,有了办法。
他转头要下去,忽觉得有点不妥,紧接着耳朵有点痛。
玄及的耳朵上边缘,被寒冷的温度粘在铁窗台上了……
佩兰夫人淡淡道:“这很明显了,诃黎勒将军,您的养子需要退学,同时接受来自皇族的质问。”
诃黎勒不为所动,保持了沉默。
辰砂绝望地分辨道:“我没有撒谎。”
测谎仪红灯亮。
辰砂终于在一团乱麻中理清了思路,道:“测谎仪坏了!它一定是坏了!”
——机器没动静。
“……”
“???”
过了一会,测谎仪才想明白该亮什么灯,红灯亮了一下,又改成蓝灯闪了闪,最后恍然大悟,蓝灯大亮,表示它没坏!
不仅仅辰砂,现在就连测谎仪自己也彻底晕了,诃黎勒道:“文元,这是上次辰砂用过的那个?”
辰砂恨不得把这劳什子东西给狠狠摔到玻璃窗外去,然而文元还未回答,叩门声再次响起。
众人目光瞥向门外,一名身材颀长的士官压低了帽沿,耳朵上包着一小块白色的纱布。
他推门而入,道:“第二军戟天上将,命下官把测谎仪送来白杨学院。”
文元眯起双眼,认出那士官正是自己麾下通讯兵服饰,这是谁?
士官的视线在军帽下扫视,笑问道:“哪位签收?”
诃黎勒以食指叩了叩面前的茶几,士官把测谎仪放下,转身时与辰砂茫然,无助的双眼对视,嘴角现出狡猾的微笑。
他不易察觉地朝辰砂挤了挤眼睛,躬身道:“下官告退。”
诃黎勒道:“这是军部的?”
士官点了点头,继而不再多言,转身出门。
诃黎勒冷冷道:“文元,你带来的是皇宫那件?”
文元无法再瞒,只得答道:“是的,将军。”
诃黎勒道:“为何不说?”
文元温和笑道:“您没有问,将军。”
办公室中再次恢复了沉寂,剑拔弩张的气氛在诃黎勒手指间悄无声息地漫开,那股杀气笼罩了所有的人。
诃黎勒漫不经心道:“很好,现在让我们重新开始,公主殿下先请。”
思仙公主晕了过去。
半小时后,白杨学院敲响了放学钟,佩兰院长亲自把诃黎勒将军送到大门外。
她礼貌地说:“我很抱歉,将军阁下。”
诃黎勒不置可否,两人停在大门口处。
佩兰又道:“没有人能从不撒谎,请您宽容他与公主殿下。”
诃黎勒出了口气,戴上白手套,扶正军帽,冷冷瞥了高处一眼,辰砂正透过宿舍的玻璃窗,惆怅地目送将军离去。
将军不再回头看,走了。
皇宫寝殿:
戟天猛咳几声,脸色苍白,胸口裹着的绷带渗出血水。
丹若公主冷冷道:“你装给谁看?”
戟天暧昧地笑道:“诃黎勒刚来过,装习惯了,一时没调整回来。”
丹若道:“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在这里待着,不能再露面了。”
戟天想了想,耸肩道:“可惜了,本来我有一个完美的新年假期,还想着能与诃黎勒家养的小家伙……”
丹若脸色酷寒,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不要在我面前提到辰砂。”
丹若趾高气扬地离去,临走前回头问道:“诃黎勒怎么对你说的?”
戟天笑道:“他说: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若战死沙场,家眷托付予我,让我代为照顾。”
丹若要说什么,戟天又笑嘻嘻道:“你动不了那孩子。”
丹若愤恨地把门摔上。
冬天最冷的时候要来了,最后一次月考,文术终于如愿以偿地及格,而辰砂依旧是第一。
考完后,学院就将开始为期一个月的新年假期。在酷寒中,帝都的能源已远远跟不上消耗速度,几乎所有的行政机关都将停止运转,整个大陆进入冬眠期。
“我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呢……”
“真是瞎了我的狗眼,聋了我的狗耳……”
文术絮絮叨叨,为自己在辰砂接受测谎时,心里的一刹那动摇与怀疑而不断忏悔。
辰砂莞尔道:“别说了,又没怪你。”
文术道:“你看,开花了!居然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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