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僵了一下,顶楼……难道说……
「这件事可能会让你不高兴,但我还是想跟你坦白,」他回忆道,「我以为那次一定会成功了,但他不知道为什麽找到我,趁我不注意时把我拉下来,我们在顶楼谈了很久,最後我答应他,会好好活著。」
我恍然大悟,原来动心是这样来的,得知的当下我没有不高兴,只觉得悲哀。那十年是一段谁也无法填满的空白,我彷佛感受得到他心中巨大的阴影,像黑洞般把关心他的人吞噬。
我不希望他一直耽溺於过去痛苦的回忆,那会让现在以及未来都蒙上阴影,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有几分能耐,但还是想拉他一把,想看他发自真心的快乐。
这次事件就此告一个段落,我比以往更小心翼翼地呵护他,但他的情绪似乎变得不太稳定。我要他暂时别写那篇小说了,或者写点让他开心的东西也行。但他说他已经写到最重要的部分,停下来的话,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完成它。
我决定不再干涉他,只要他不拒绝我的关心就好。他给了我他家的备用钥匙,我随时都可以来,这让我很感动,这代表他对我有一定程度的信任。因此我也越来越常往他家跑,有时下班後就直接过去,只为了让两人有更多的相处时间。
而他放纵的一面,也在我深入他的生活时显露出来。有一天他异常地晚归,凌晨了还不见人影,我打了几通电话给他都没接。过没多久,他回来了,喝得醉醺醺地,连路都走不好。
我扶著他到浴室,让他躺在浴缸里,然後到客厅清理一地的呕吐物。清理完毕後我回到浴室,赫然看见他正拿著刮胡刀片往自己的手腕割,我吓坏了,连忙冲上前去抢走刀片。
「你做什麽!?」
「我活得很痛苦,让我去死算了!」
「你忘了跟老师的约定了吗?」
他掩著面开始哭泣,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但那次之後我便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家。
接下来的日子里,酗酒和彻夜不归成了家常便饭,优雅迷人又懂事的李怀青,常在夜里摇身一变成为放纵的酒鬼。
而我则成了他的保母,带他回家、帮他洗澡、清理善後和哄他入睡,往往要折腾一整晚才罢休。有一次,我找遍市区的酒吧,就是没见到他的踪影,我心急如焚,担心他是不是出了意外,或是被别人捡回家。
想到他可能在别人的床上任人摆布,我就快抓狂,对他的自我放纵开始隐隐感到不满,过去他一直都如此堕落吗?我在深夜的街道上奔走寻找,最後看见他躺在公园的长椅上,因为喝醉而神智不清,我站在他眼前、呼唤他的名字,而回应我的只有他茫然的眼神。
「你想回家吗?」我问。
「嗯……」他点点头。
「知道回家的路吗?」
他摇摇头。
「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我说,「猜猜看我是谁,猜中我就送你回家。」
他想了一会後回答:「james.」
「不对。」
「我知道了……ephen!」
「不对。」我的心凉了半截,没想到我在他心中竟如此没有地位,「最後一次机会,猜错的话我就要丢下你离开了。」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最後抱著我哭起来,「不要丢下我,拜托……以後你说什麽我都答应,我会乖乖当个好学生,绝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
我僵在那里,任他的泪水沾湿我的衣服,我们在夜色的掩护下拥抱,但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
「别哭了,」我说,「我不会丢下你的,即使你什麽都忘了,即使我在你心中什麽也不是,谁叫我要爱你呢?」
那次之後,我要求他别再喝酒,他没有答应,还说酒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们几乎要因为这件事吵起来,最後他答应我会节制一点,如果没做到的话,我可以拿绳子把他绑在家里,不让他出门,我才勉强接受。
事实上,我宁愿把他绑在家里,也不想放他喝得醉醺醺在外面乱晃,然後一个人在家担心害怕。
自从有了他家的备用钥匙後,我去他家的次数变得频繁,回家的次数相对少了,加上他的酗酒问题,我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待命,一有状况就飞奔到他家,次数多了之後,父亲也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你最近在忙什麽?怎麽老是不见人影?」
「我工作忙……常要加班到很晚……」
「连周末晚上也要加班?」父亲问,「有时候看你整夜都没回来,你到底在做什麽?」
「有时候我会去朋友家……」
「之前说要来家里那个吗?」
「嗯。」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发生什麽事了吗?」
「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过一阵子就好了啦,不用担心。」
「你和朋友在一起都在做些什麽?」
「我们会一起去喝酒、聊天或唱歌。如果时间太晚,就留在他家过夜。」我轻描淡写道。
「你和你那位朋友,没什麽不正常的关系吧?」父亲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问。
「不正常的关系是指……?」
「像同性恋之类的。」
「爸,我不是同性恋。」只是不小心爱上了同性。
「那就好。现在的社会乱七八糟,什麽光怪陆离的事都有,希望你不会受影响。」父亲说,而一旁的我早已冷汗直流。「你年纪也不小了,别老是想著玩,偶尔也想想自己的未来,有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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