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萧桐认真地说。
赵老爷一口气憋在胸口憋了半天,好久才缓过气来,怒说:“你哪有那麽差!干嘛妄自菲薄啊兔崽子!你真是要气死我吗?”
赵老爷又数落了赵萧桐好一通,最後问道:“你就是决心要跟他过日子了?”
“是!”
“那你说,你跟他在一起,我跟你妈怎麽才能抱上孙子?”赵老爷猛地一拍桌子,问。
赵萧桐咬牙说:“是儿子不孝!”
“好好好,你这个不孝子。”赵老爷猛然背过身去,说,“今天你就做个选择吧,是要他,还是要我和你妈。你要是选择了他,就不再是我们赵家的人了,不但你再也拿不到赵家的一分钱,以後我和你妈也不会再见你,你可得想清楚了!”
赵萧桐一听老爷子这麽说,心里就开始犯疼,他也知道自己和夏阳的事情是没法让老爷子这麽快就认同的,也做好了和父母长期拉锯的准备,但猛然一听老爷子这麽说,怎麽可能不难受?
不过,再难受也得扛著。说起来血总是浓於水,何况他的父母向来宠爱他。就算走出赵家,父母还是他的父母,他也会一如往常地尊敬他们孝顺他们,只要他们接受。
但如果他离开夏阳,岂不是将自己和夏阳都往绝境上推?他不敢想象……
赵萧桐猛地就跪在了地上,给老爷子磕了三个头,然後恳求道:“爸,这事您别告诉妈,她身体不好,别让她难过。”
然後他继续说:“儿子已经对不起你们了,不能再对不起夏阳。就算我离开家,这份血缘亲情总是斩不断的啊!以後没了我在身边侍奉,可你们至少还有彼此,但是夏阳他现在只有我。儿子不能放手,也不想放手。还请您谅解!”
赵老爷好半天才转回身来,看著跪在地上双眼泛红几乎快哭出来的赵萧桐,叹了口气,脸色阴暗地说:“你要是心意已决,我也没什麽好说的,待会儿我就叫律师来,你签了放弃继承权的同意书,爱干啥就干啥去,你都这麽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
赵萧桐就这麽仰头看著自家老爷子,咬著牙不吭一声。
“你真的想清楚了?”赵老爷仿佛不甘心地最後问道,“赵家的财产,包括你经营了好几年的恒逸,你都愿意放弃?”
这麽多年来,靠著赵家的扶持和关照,赵萧桐这一路都走得顺利,但他毕竟不是没有能力的人,可总是会被其他人误解成靠父母吃饭的纨!子弟,这让他早就心有不甘,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靠自己打拼的周景文在那儿对比著。
也许这次脱离赵家的庇佑,并不完全是件坏事,至少给了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於是赵萧桐点点头,说:“想清楚了。我也想让爸看看,你养出来的儿子不是个靠父母吃饭的软蛋。”
赵老爷难得地露出了个笑容,说:“倒是有志气。”
说罢他立刻收敛了笑容,沈声说,“律师来之前,你就跪在这儿反省吧,也算是还了我和你妈这麽多年对你的养育之情。如果你反悔了,随时打我电话。一旦你签下了同意书,以後你和赵家就再无关系。记住了?”
赵萧桐含著泪又给老爷子磕了个头,说:“爸妈的养育之恩,儿子终生不忘。”
赵老爷叹口气,抓起大衣穿上,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房间。
赵萧桐一个人跪著,看著那扇被自家老爷子甩上的门,慢慢地垂下了头,呢喃道:“是做儿子的不孝……”
赵老爷出了酒店,就有车在外等著他,他上了车後,才用手机给随行律师拨了个电话,让他拿著同意书去自己房间里找赵萧桐。
“……如果他不想签,让他直接联络我。如果他签了,你就将这个地址告诉他,我待会儿会用短信给你发过来的……嗯,对……”
赵老爷交待完事项,收了线,又将他待会儿要去的地方,也就是夏阳所在的地址发给了随行律师。
做完这一切,他靠在车窗上,看著外面的风景。
这座城市和他离开时比,变化太大了,旧房子拆了,建起了高楼大厦,路面拓宽了,绿化带也多了。如果是二十年多前的他,根本想象不到这城市会变成这样。
赵老爷想起了自己二十来岁的那场初恋。
那会儿自己比赵萧桐现在的年纪还要小上几岁,在家族旗下的公司里上班,公司附近有家花店,他每天上下班都会路过那儿,店主的女儿也才二十出头,笑起来嘴边有两个梨涡,很是清纯可爱,他由不得每次路过都多看几眼。
每次看见那个女孩,她都是微笑著的,似乎洒水、插花、修剪花枝这些小事都能给她带来快乐和幸福。难得天晴的时候她会搬一把椅子坐在店外,手里捧著一本书细细看著,专注的模样让人著迷。
後来也是机缘巧合,他在周末爬山时突遇大雨,就躲进不远处的凉亭里,然後遇见了在凉亭里看书的她,一段恋情就此展开。
可惜,後来家里知道了,认为两人身份相差悬殊,不允许两人来往,他顶不住父亲的施压和母亲的劝说,最终对家里妥协了。是他胆小,在赵家的大树下乘凉太久,竟不敢走出这片树荫,那时的他对自己没有信心,对未来没有信心。
他还记得和那女孩最後相处的那一晚,两人在湖边安静的散步,绕著湖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远处住家的灯光都熄灭了,他跟女孩说,以後不能再见面了。女孩点了点头,漆黑透亮的双眼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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