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他不喜欢出宫。
大街上冷冷清清,偶闻几声鸡鸣犬吠,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一条人影。
江怀柔体力甚差,不消多时便被拉下好长一段,正当他泄气的准备停下来休息时,南烛却退了回来。
“走不动了么?”
江怀柔连连摇头,却是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想挪了。
南烛等了片刻,见他依旧气喘吁吁的模样,便道:“我们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出城,不然被发现就糟糕了。”
“呼,不……不行,我走不动了。”江怀柔索性靠在路旁树上。
南烛忽然道:“等下我要去东宁。”
东宁?江怀柔身上热气瞬间褪了个干净,“去东宁?!”
“出了城,我要去东宁。至于你……想去便尽快跟过来。”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开。
东宁!江怀柔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终于在南烛快要消失时,咬紧牙关跌跌撞撞跟了上去。
天色微亮时,两人一前一后顺利出城。
直到出了郊外,江怀柔看到小道旁拴着早已准备好的马匹,才从心底感慨起此人雷厉风行且心思缜密。
即便如此,百密一忽的南烛也未曾想过江怀柔居然不会骑马。
“我自幼身体虚弱……。”
南烛微微点头,未置一词便捡了些石块放入马鞍搭袋中,然后放马朝西而去,自己则同江怀柔骑马朝东。
混淆视听江怀柔是知道的,只是不懂他为何在马上放那些石块。
南烛勒马观望城楼,笑道:“我手下有几人擅长追踪术,单凭马蹄足迹便可判定马上有几人,体重如何。”
江怀柔道:“那我们共乘一骑……。”
“无妨,至少在今天落日之前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你,更不会想到我们会在一起。你可想好了,当真要跟我去东宁?”
“去。”
南烛道:“不怕我利用你或中途杀了你?”
江怀柔一怔,反问道:“你会么?”
南烛扬起剑眉,“日后看心情吧,至少目前还不会。”
不知为何,明知道这人狡诈如狐,擅于利用身边一切所能利用之物,江怀柔却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
城内此刻响起慌乱马蹄声,有男人粗着嗓子喝道:“京中有要事发生,速速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一律暂行扣压!”
南烛噙着玩味的笑,声音还有些得意,“反应还不错,看来平日未必全是吃闲饭的。”语罢策马扬鞭,赤马犹如利弦之箭一般向东奔去。
清晨风扫在脸上冰冷如水,路旁景致咻咻的滑向身后。马背颠的江怀柔有些喘不运气来,南烛拉过他手扣在自己腰上,“抓好了,掉下去我可是不会去救你。”
只犹豫了一刹那,江怀柔便将两只手搂了上去,紧紧的同他后背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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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结缘东宁...
自从踏上东宁的土地后,江怀柔就觉得有股恨意在胸口止不住的愤怒咆哮。在梦里,他曾不止一次来过东宁,就连最不可能的率兵亲征和孤军深入方式都曾幻想过无数遍,只是未曾料到,居然会是跟着一个似敌非友半生不熟的家伙前来。
他五感变的格外敏锐,甚至有些神经质的问南烛:“空气里是不是有股血腥味?”
南烛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若无其事的笑道:“不必紧张,我们这趟出行只是来游玩,仅此而已。”
两人进了城后,下马在集市上慢慢走。
江怀柔虽然甚少出宫,却对路旁热闹摊贩丝毫不感兴趣,看什么都是冷冷的一脸倦色。
反倒是南烛,时不时拿起东西来把玩,只是不买,也不询价,仿佛只是纯粹为满足好奇心一般。
在他打量这些不甚出奇的小玩意时,江怀柔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结论是除了好奇外仍是好奇。
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行事从来不能按常理推断。
譬如说先前无故擒了江怀柔,后来虽放了他,却又捕捉了白辉容这条大鱼。
再后来白辉容被井岚救走,也不见他如何在意,仿佛白忙乎一场也心甘情愿似的。
虽然他答应了要帮江怀柔,却始终未提出任何实质要求。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江怀柔深知此言可贵,也正因如此,他便越发猜不透南烛为何会带着自己来东宁。
此刻南烛正端详着一大块赝品劣质玉,仿佛看透江怀柔心思一般开口道:“我都说过只是来游玩而已,放轻松一点。”
能放轻松才怪,只是……这一路颠簸着实有些累到江怀柔了,“能先找家店歇歇脚么?”
南烛一口应下,却抬头问那小贩,“这个多少钱?”
小贩伸出手,“这位客倌,看您身份尊贵,便给您说个实惠价,五两银子。”
江怀柔忍不住道:“假的还这么贵……。”
南烛却不理会他,直接丢了一锭银子出去,慷慨无比道:“不用找了。”
江怀柔一片好心付诸于流水,没好气的瞥他一眼。都说过是假的还买,这人脑袋小时被驴踢过了不成?
两人来到客栈后,南烛只要了一间上房,江怀柔固执道:“两间。”
南烛解下锦囊,吊在他眼前摇摆,“看好,出来时只带了这么多钱,不省着点用的话怕是明天就要打道回府了。”
“那你还花那么多钱买一块假石头?”
“因为它值,”南烛露出两排雪白牙齿,笑的份外可恶,“我自己的钱,难道还没有权利花不成?”
人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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