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狡猾的家夥哪会好心帮他?这人根本是乐得站在一旁看好戏,最好两个魔族斗得元气大伤,再由他出手收拾善後。
可是,就算再不情愿,还是不得不借用他的剑,冥夜没有选择。
对於一个高强的剑士,拿著一把从未用过的陌生武器,从手触及剑柄的一瞬间,已经有意无意地调整自己与宝剑的气息,准确地判断出剑的触感、重量、坚硬和锋利程度等各种特性,在最短时间内达到动作的收放与武器协调一致,发挥出剑本身最大的威力。
从他把剑拿在手中的那一刻起,少年的脸色开始凝重。他看得出来,对方是一个顶级的用剑高手。
冥夜的剑术,即使在刹纭罗的四亲王面前,也没有真正显示过。刹纭罗族素以剑术闻名三界,四亲王教他功夫的时候,冥夜无论如何也不肯碰剑。战神亲自传授,这种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他反而被揍得鼻青脸肿,也硬是不愿意学,直把四亲王气得跳舞。
冥夜从没对人说过,其实在他用寒月刀杀死哥哥的时候,心里就对剑产生了本能的恐惧。一但手握剑柄,他就会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悔恨和自责让他再也无法拔剑。可是现在,他必须克服这种心理阴影,因为不用剑,恐怕不可能打赢眼前的少年。
冥夜苦笑著,明月下,宝剑缓缓出鞘。
天魂传(双性,产乳,生子)256
“主上,少主遇到麻烦了。”
听到直接从脑海传来的声音,深天葵一点都不觉奇怪。坐在窗前月下看书的他,懒懒把手里厚厚的法典合上。仰望夜空,那轮明月即将完满,只缺下弦一弯镰刀似的阴影。在月圆之夜,他的灵魂将重获自由,不需再受千矶禁缚咒的束缚。
对於他的沈默,脑海里的声音似乎透著两份著急:“主上……”
“由得他!”葵不耐烦地回应:“早就警告他,不要为了贪图方便就在皇宫附近的范围内狩猎,他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收拾。”
“是,我明白。”那声音唯唯诺诺:“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有点棘手……”
深天葵完全没有听下去的兴趣。
“主上,恐怕一定要您出手相助。”对方不肯放弃,仍用潜声恳求道:“少主他被困在自己设下的结界里,与一人展开激战。如果不立刻让两人平息干戈,我怕……”
“激战?”深天葵总算听出点意思:“你是说有人能跟他打成平手?”
“不是平手,少主正处於下风。”
葵“呵”地冷笑出来:“呈隆族长,你在开玩笑是吧?他的身手我很清楚,没有人类会是他的对手。”
“不是……不是人类。”就算通过潜声,也能听出呈隆族长的声音里透著一丝不安,“跟少主交手的人是……是在下的小侄子──归翼。”
再一次,少年被震落在地,手中的寒月刀发出“嗡嗡”的警鸣,而冥夜根本不给他有喘气定神的空隙,足尖轻灵地在地面一点,瞬间如箭一般又掠了过来。少年只能咬牙举剑迎击,他们过招的速度太快,旁边一夥人类看得云里雾里,只见两道银光在空中交辉飞掠,不断传来剑锋交击的声音。但交手的双方心知肚明,胜负早已分出。
“你到底是什麽怪物啊?”少年力有不继,自知继续打下去自己只会输得更惨,但又不甘心就此认输。对手太强了,用的剑法是自己从没见过的。他持剑时,手腕以一种微妙的方式转动,剑在他手中,便如鸿鹄展开巨翼,剑光流转,化作无数连续的羽毛。他开始以为那只是残影,一招接下来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剑光闪动得太快,他无法判断那一片连续的亮光中哪一道才是真正的剑锋所在。一旦猜错,再补救已经来不及,如果不是对方手下留情,自己恐怕已经死了不下百次。
“哇,又来了。”少年不顾形象,飞快窜入树林深处,那边树高草密,多少可以做点掩护。
冥夜本来打算把他打晕带走,可是少年身手也不差,浪费了不少时间。他下定决心,就算让对方负伤也不能再耗下去了,必须马上结束战斗。他站在树林外,运起内力灌注剑身,普通的一把剑,在他手中闪出幽寒的冷光。他轻轻说出剑招的名字:“惊羽!”话音一落,利剑“铮”一下清响,化作千重白羽,挥洒的寒光把树林中的草木齐齐切断,只余一米来高,躲在里面的人无所遁形。
“哇──!!”少年赶紧把寒月刀护在身前,也抵不住那道冲击力而无法自控地被凌空震飞开去。
冥夜顺著他倒退的轨迹,用瞬移更快一步封在他身後,对准他的後颈,打算用剑托将之击昏。不料少年猛一转身,幡然发动天魂,一掌打来。绝对零度的寒气,如飞瀑冲落九天,夹杂无数尖锐的冰锥,兜头兜脸朝冥夜射来。范围太大,闪避也是枉然。冥夜回剑护身,握剑的手法又有了些微变化。这次剑华细碎飒沓,围绕在他身侧,如萤火飞舞,疏而不漏,把所有逼近身边的冰锥一一击碎。
少年看得目瞪口呆,都忘了两人还在比拼当中,呐呐张口:“这又是什麽招术啊?”没见过有人只单单用剑,就能对抗天魂之力的。
冥夜没有炫耀之意,只想赶快把少年带走,套出有用情报:“这一式名叫‘醉樱’,我要出最後一招了。”人类的刀用起来果然威力大减,如果此时手里拿的是自己的佩剑,恐怕连对方布下的结界也早已崩破。他还没完全掌握新武器所发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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