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的。”那个欢姐笑的合不拢嘴说:“小少爷,最会哄我开心,只要你常常回来就好,呵呵,你们慢慢聊阿。”
房间的气氛被欢姐的进来好像缓和了些,顾汉生说:“阿誉,前两天缅甸的事情已经派人解决了,这些年你帮我做事,你在外面要小心些。”
“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人知道我帮你做的这些事。出了事也是找我,以后我的事情,不用你出面,缅甸昆塔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又派人杀了所有人,这个人情我可不领。”连誉拿起一块点心,一看是自己和母亲最爱吃的椰奶沙条,默默的塞进嘴里咀嚼,一股甜香在嘴里散开,想起眼前这人让母亲形单影孤,寂寥而终,一辈子无名无份,不由得又火起来。
顾汉生说:“阿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身边的人不能出面,这些事除了你我不能交给其他人,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我,只想尽量给你。”一面说一面抬手端起茶杯来。
手腕一伸,腕间红线串着一个玉蝉,只两翅带着黄色的翡,晶莹剔透。连誉看的真切,登时鼻尖酸楚了起来,冷笑一声说:“我可不委屈,母亲也不委屈,知道,除了不能把‘顾’字给我,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能摘下来,对了,母亲贴身的东西你还是不要带在身上到处走,要不然被人认出来,你还得费力气解释,哼。”
顾汉生端着茶杯的手僵住了,苦笑说:“阿誉,你……还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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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继轩把穆郎领出来,他疼爱连誉,虽然看到穆郎和连誉关系特殊,倒并不在意,领他转了几处,走近花房,穆郎停下对他说:“麻烦您了,您去休息吧,别处我不去了,我就在这里等他吧。”年继轩见他右臂还吊着绷带,神色黯淡,知道他刚受过伤,身体不济,只嘱咐他别到处乱走,在这里等连誉,自己便转身走了。
穆郎绕过花房,从后门进了楼,房间很多,收拾的很整齐,连誉刚才都领他看过了。穆郎进了书房,两面依墙都是紫檀木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和画册,墙角立着几幅画,用布遮着。
穆郎轻轻抖开布,都是风景的。靠窗的画架上还有一幅油画,画上是刚才客厅的一角,一个人穿着猎装,脚蹬马靴,手上执着马鞭,站在窗前,画工细腻,光影明媚,执鞭的手肌理鲜明,指甲红润,连玻璃上光线折射出窗外的景色都生动得很。整张画独独缺了那个人物的脸,只用白色油彩涂了。
穆郎又回到那间卧室,卧室里有个四开门的衣柜,衣柜很高快顶到天花板了。打开衣柜,挂着香囊,淡淡的玉兰香味,全是女人的衣物,做工精致,用料考究,多是白色,蜜色,底下摆放着几双家居便鞋,都是半新的。旁边有两个五斗柜,穆郎打开抽屉,抽屉里有笔墨纸张,还有一些小孩子的玩具,一面镜子,放着几本书,一个抽屉里的放着两个首饰盒,打开后,宝光鎏动,一个盒子里火钻的戒指、手琏好些,老坑的翡翠镯子,绿的通透,翡翠的项链包着雕金团花,做工考究,还有一个豹子胸针,爪下团着一颗粉钻,白金的豹身上点点镶着黑钻,另一个盒子里是几方田黄印章。就那么随意摆在那里,层层堆叠。只最后一个抽屉有一本相册。穆郎轻轻翻开,照片只有几张,多是黑白的,微微有些泛黄,都是同一个女人。或站、或坐,都穿着素色的衣服,眉眼淡淡的,笑容都隐在嘴角,穆郎只觉得神色里好像有些熟悉。最后一张,一个男孩子站着,那个男孩子像极了连誉,噘着嘴巴,眼睛恨恨的,带着渴望,说不清的复杂。她坐在那里,两个人的眼神看着同一个方向,她的笑容温暖醉人,只腕间缀着一个饰物看不清楚,身上没有任何首饰,漆黑的青丝束着,说不出的高贵雅致。
有脚步声走近,穆郎忙将相册放回,推上抽屉,眼见来不及撤出,右脚尖一点椅子,左脚踩上五斗柜,攀上衣柜顶,将身体扭曲塞进那个狭小的空间里,紧贴在墙上,顾不得肩膀的疼痛。
年继轩走进来,看了看,房间没人,床下也没人,心想明明听到有动静,转身看着衣柜,猛地拉开,也没有。这屋子里再也没有能藏身的地方,这时,风吹纱幔轻轻摆动。年继轩心想,老了,这听力也不行了,这风声也能听岔了,摇摇头走了。
等了一会儿,穆郎展开身体翻下来,走到窗口,确定四下无人,穆郎一个纵身跳下去,轻巧的落在草地上,往花房走去。
(十三、)
顾汉生明白自己交给连誉的任务有多难,但是他也很清楚,连誉继承了自己永不言输的性格,遇强愈强。看着面前的连誉,雪白的亚麻衬衣,笔挺的长裤,温文尔雅,气宇轩昂。顾汉生自豪的心情自心底一点点蔓延开,涌到舌间都是甜的。面前的连誉不做声,只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脸色冷冰冰的,低垂的眼帘,可怎么看都觉得印了她无数的影子。顾汉生仔细端详连誉,那眼底的慈爱毫不掩饰的露了出来,心里低声地说:玉蝉,看看我们的儿子,看看他……手指不自觉的抚摸上腕间的那个玉蝉,仿佛带着她的体温,带着她温柔的笑容。
顾汉生良久不说话,连誉抬头一看,他正流露出自己最痛恨的眼神,心里低骂一声:哼,假惺惺。把杯子往几上重重一顿,站起身来说:“顾先生,你吩咐完了,我可以走了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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