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父皇,也是为了朕的太子之位。谁要害朕,谁在护朕,朕还能分得清。朕也相信他未尝有过谋逆之心,否则先皇驾崩之际,朕尚在冲龄,他又有兵权在握,正可因利乘便,何需等到今日。——朕恨他的地方,只因他不肯信朕。”他说完从左手最下抽出北辰胤当日的捷报,铺上遍布朱砂的案头,也不点灯火,凑近纸面勉强读着:“太傅你看,‘四族议事已毕,诸乱皆平,只候大局安稳,旦夕可回。’——这大局二字,说得可不是皇城朝中么?他驻军在外不为谋反,却为自保,他是怕朕听信流言要对他不利,才迟迟不肯回朝。送了这封捷报过来,言下之意要朕洗清他黄袍加身的嫌疑,保他归朝平安。——朕将举国兵马身家性命都交在他的手里,他却连这一丁点的信任,都不肯施舍给朕!”他先前语调一直平缓沉稳,说到这里渐渐失了控制,声音越压越低,脸上的神情却越显狠厉,一把抓起紫毫笔端按在捷报之上用力碾磨,注视着朱红的墨迹迅速浸润纸背,游离蔓延开去,硬生生用笔管将信笺划的支离破碎。
玉阶飞不知元凰是从何处得来的这种想法,本想说‘大局’二字显是针对边关局势而言,并非隐射朝中景况,见到元凰几近决绝崩坏的眼神,知道此刻替北辰胤辩解无济于事:“三王爷若当真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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