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么事儿啊?”
“我可告诉你,大海这孩子不赖,别老挤兑人家。他乐意在这吃,在这住,那是真心把你当哥们儿,你别总把人家往外轰!”
“我什么时候轰他了?”白洛因眉头拧着,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是他自己一声不吭就走了,我在教室等了他半天,都没见他人影儿,好心好意拿回来了,车也骑回来了,回头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白汉旗一瞧自己的宝贝儿子急了,语气立刻从训变成了哄。
“得得得,是爸说错话了,你赶紧睡吧,好不容易放假,明个不用早起了……”
白汉旗给白洛因关了灯,轻轻把门带上了。
四周一片昏暗,又是大月亮地儿,可白洛因的心里却阴沉沉的。
莫名其妙的烦躁!
没有一个假期到来前的兴奋和该有的期待,完全是混乱的,脑子像是被一根乱绳子乱绕着,顺着喉咙一直往下延伸,导致整个胸口都是憋闷的。
这一晚,白洛因睡得并不好。
旁边没有人了,地方也没宽敞多少,翻身的时候还是束手束脚的,偶尔几次把胳膊伸过去,很快就收回来,等意识到旁边没人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一大早,邹婶就提着菜篮子过来了。
“今个咱们吃顿好的,大海呢?快点儿把他叫起来!他不是一直想给我打下手么?今个能用上他了。”
白洛因蓬头垢面地走出来,蔫儿不唧唧地回了句。
“他不在。”
说完,拎着刷牙缸子去了水龙头。
秋天了,水已经很凉了,漱口的时候冻得牙根儿疼。
邹婶在一旁念秧儿,“你说这孩子怎么没来呢?我这买了好多菜,上次他和我说他爱吃酱爆鸡丁,我还特意为他宰了一只鸡呢!”
这一晚,顾海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先是梦到他生母,在荷花池子旁给他织坎肩儿,就差最后一个滚边儿了,毛衣突然就掉进了池子里。顾海一个猛子扎到了池子底下,想把那件没织完的坎肩儿捞上来,结果腿陷进了淤泥里,冷啊!刺骨的冷!顾海想爬爬不上来,想叫叫不出来。
后来白洛因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个劲地朝顾海喊:你抓住我的手,你抓住我的手……就这么慢悠悠的,飘到了河岸上。
醒过来的时候,金璐璐正在打电话。
顾海发现,他和金璐璐的手是拉在一起的。
“爸,我今天不回去了,我有事嘛,好啦,真有事,上次中秋节,您不是也在外地出差么?许您出差,就不许我开个小差啊?哪有啊……我没到处疯……”
等金璐璐打完电话,顾海已经下床了。
“你起来了?”金璐璐笑着看向顾海,“我爸刚才让我回去,我没应他。”
“你回去吧,我就势去看看我姨姐。”
“不行!”金璐璐立刻起身抗议,“咱们都说好了今天一块过节的,你又要撒丫子颠了?!我告诉你,今个谁也没想把咱俩其中一个支开,我就要和你在一块。”
中午两个人一起吃饭,下午去看了场电影。
散场的时候,顾海说他要去卫生间。
等了足足十分钟,都没见顾海出来。金璐璐有些急了,差点儿闯进男厕所捞人。后来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璐璐,你打个车回家吧!我得回北京了。”
“你……你耍我!”金璐璐在空荡荡的影院里面怒喊了一声,“你不是人!”
“我得回去看看我妈,我不想让她一个人。”
金璐璐僵持了几秒钟,无力地垂下了手。
……
白洛因朝白奶奶的碗里夹了一个肉丝卷,“奶奶,再吃一个。”
白奶奶咬了一小口,残留的几颗牙小心翼翼地嚼着,酱汁顺着牙缝留到嘴外边了,白洛因拿起手绢给白奶奶擦嘴。
“¥@#@……呢?”
白奶奶乌鲁鲁说了一大堆,白洛因愣是一个字没听懂。
“妈,您先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再说话,本来就说不好……”白汉旗抱怨了一句。
白奶奶瞪了白汉旗一眼,嘴里的东西嚼吧嚼吧就咽了,然后一脸急迫地朝白洛因问:“小洋呢?小洋呢?”
“小羊?”白洛因一愣,“奶奶,咱家多少年没养过羊了啊?!”
“不是……”白奶奶急得嘴皮子更不利索了,“就……就……水……大水……”
白汉旗倒了一杯水递给白奶奶,“妈,您是要喝水不?”
白奶奶摇头,急得眼角都是褶儿。
“就那谁……大个……大喝……”
白洛因听明白了,“奶奶,你说的是顾海吧?”
“嘚……嘚……”白奶奶不住地点头。
白洛因的筷子在碗里戳了戳,心里冷哼了一声,不就是个蹭饭的么?不就一天没来么?至于个个都惦记着他么?
八点多钟,月亮正圆,白洛因提着一盒月饼,敲了大杂院旁边那老两口的门。
老爷子哼哧哼哧地走出来开门,瞧见白洛因,眼睛里透出笑模样。
“舅爷,我给您送点儿月饼来。”
老爷子高兴得不知道怎么表达好了,“还是我们因子会疼人啊!知道来看看舅爷,快快快,进来坐会儿。”
“都这么晚了,我就不坐了,我还得给我同学送车呢。”
“送什么车啊?”
“就这辆自行车,您忘了?我同学上次从您这院儿里推出去的。”
老爷子盯着自行车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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