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气质,但又区别很大,曾广同开朗豁达,王君禹沉静优雅。
王君禹收了听诊器,拿出体温计看了看,:“孩子心脏和肺部都没有问题,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了,他体温有点偏高,我开一支药给滴进去,”他又特地对柳侠说:“如果待会儿你感觉到他体温比现在更高,不用害怕,药滴进身体需要时间来吸收,我估计一个小时后体温应该会开始下降,不要喂孩子任何东西,他输着水,不会感到渴,药里的营养也足够维持他正常的代谢。”
柳侠点头:“先生,俺孩儿不会有事了吧?”
先生笑笑:“我觉得应该没有危险了。”
柳侠依然担心:“不能保证俺孩儿肯定没事吗?”
先生揉了揉柳侠的头:“好吧,为了避免你因为抱着孩子跑到荣泽把自己的肺和心脏废掉,我保证。”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柳侠大叫着“救命”抱着孩子狂奔的样子,柳侠躺在门诊部地上张大嘴呼吸的时候他肯定会考虑先给柳侠吸氧,躺在地上的柳侠更像个濒死的人,他甚至因为柳侠粗粝尖锐的呼吸而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胀裂着疼痛:“最多三天,我保证你小侄儿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
王君禹一离开,柳侠刚刚感到踏实的心就又提了起来,不管多信任王先生的人品和医术,只要猫儿不能像平时那样忽闪着眼睛对着他咿咿呀呀,对着他开心的笑,他就没办法真正安心。
柳凌和柳海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湿透了,柳凌人又生的特别单薄,柳魁怕他湿着睡会着凉生病,就过去用自己的大手把他的前胸后背都搓的发热,然后让他把湿衣裳脱了,把那件格子布衫硬给他套上去,潮湿的衣服披在外面,和柳海坐在东面的床上互相靠着取暖。
柳凌抱着柳海,把外面的衣服尽可能多披在柳海身上:“小海比我还小呢,他受了凉才容易生病。”
柳海努力坐直,大马金刀的搂着凌柳的肩膀:“我比你还胖三斤呢,咱妈说我是铁疙瘩,幺儿是刀枪不入水火不浸的孙猴子,俺俩谁都比你夯实。”
收拾好柳凌、柳海,柳魁坐在柳侠身边:“来,你靠着大哥睡会儿,大哥搂着你和猫儿,不会让猫儿的针头乱动。”
柳侠摇摇头:“不,我看着猫儿,先生说了,万一有事得赶紧叫他,再说了,我也压根儿睡不着。”
柳魁把他圈在怀里:“中,那咱就看着猫儿,一直等咱孩儿把水输完。”
后半夜,外面兵荒马乱了一阵子,好像是两伙人酒后打架打破了脑袋,要缝针。
王君禹和小敏又来看了猫儿两次,给猫儿又换上了一满瓶水,王君禹又给猫儿听了听心脏,说挺好。
两点半的时候柳侠感到猫儿身上越来越热,然后开始出汗,到三点多又量了一下体温,37°,小敏说这就正常了。
可猫儿还是不睁眼,一直睡,让柳侠一直悬着心,过一会儿就要试试猫儿的呼吸才能让他不至于太紧张恐惧。
天慢慢露出点亮光,院子里开始有人走动说话的声音,还有小孩子的哭闹声。
吊瓶里的水还有三指高,猫儿轻轻的动了两下,柳侠赶紧喊柳魁:“大哥,孩儿想尿呢!”
柳魁熟练的配合着柳侠的动作,分开猫儿的两条小腿,猫儿也不睁眼,尿了一大泡。
柳侠也扭了两下:“大哥,我也憋不住了。”他早就想尿了,可又怕动了会扯着猫儿输水的管子,一直坚持到现在,猫儿尿的声音刺激了他,他快要尿裤子里了。
柳魁坐过去,小心的把猫儿接过去,掀开自己的衣服裹着猫儿,经过一夜,他的衣服已经半干了。
柳侠跳下床,一把脱了棉袄捂到柳魁怀里:“你那衣裳老潮,别叫再冻着猫儿了。”
柳魁说:“你咋弄?外头这会儿........”话没说完,柳侠已经光着上身跑了出去。
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下的院子不再显得阴森恐怖,阳光从大树浓密的枝叶间洒落下来,清新温暖。
柳侠冲到院子西南角的厕所痛快的放了一大泡水,才感觉有点冷,他抱着肩膀搓了两把往回走。
柳侠对这个大院不算陌生,他就是在这个大院后面捡到的那个破铁锅和半簸箩铁钉,他只听说这是原来大炼钢铁时候盖的房子,原来东面还有两排,几年前下了一场特别绵长的连阴雨,那两排土墩子房卧了,只有这一排下面是蓝砖打底的挺过了那场雨,不过柳侠从来没进来过,更是从来也没想着要进来,他后来又来过这里好几次,想再碰碰运气拣点儿废铁之类的值钱物件,那时候一群人在用砖和石头加固这一排看起来比《聊斋》里场景还荒凉又鬼气的房子,他不知道原来修好后是要做卫生院的病房用,也没有再捡到有超过废纸价值的东西。
他们住的病房的排房很长,足有二十间,西头几间的门大部分都开着,中间有几间写着字:财会室,仓库,值班室,治疗室;再往东就是柳侠他们所在的病房了。
排房四周大部分都是泡桐,其他地方也有很多大树,最多的是杏树和梨树,现在都挂满了果子,杏儿已经发黄快成熟了,还有几棵椿树和洋槐树。
几个好像是卫生院工作人员的人在一个水龙头那里洗菜,还有一个个子特别矮、脖子特别短的丑女人在洗小孩屎布。
柳侠走过去,想洗一下手,昨夜黑出汗多了,脸上也觉得发紧,很不舒服。
他刚走到水龙头旁边,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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