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器材,居然还有秋千。
“我要荡秋千。”南北看着江稚,“你要么推我,要么陪我一起,选一个。”
江稚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因为演讲比赛而和郭老板请一下午的假了,现在免费给人当司机还得陪人荡秋千。
两个身高腿长且年龄叠加超过三十岁的大男人一块荡秋千看起来真是太弱智了。
但偏偏南北乐在其中,不时还伸腿过来在江稚的秋千椅上踹一脚帮助他飞得更高。
……
“别踹我。”江稚看了他一眼。
“哦。”南北笑笑,转过去继续晃悠自己的秋千。
远处的天空被夕阳晕染成一块块粉红色的棉絮状云团,互相挨着,勾出温暖柔和的线条。
南北轻轻用脚点着地,出了神。
“南北。”江稚喊他。
“喊哥何事。”南北说。
“你不高兴了吧。”江稚偏头看着他。
“我没有不高兴。”南北一边发呆一边回答他。
“别发呆。”江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会加深度数。”
南北叹了口气:“哥哥我一直5.0,没近视。”
“哦。”江稚点点头,“我近视了。”
“你近视啊?”南北挑着眉拽着秋千绳靠过来,近距离盯着他眼睛看。
“一点儿。”江稚把他的脑袋推开过去,“不要扯开重点,我问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南北拖长声音。
“我们去找她吧。”江稚说。
“谁。”
“她。”
“她谁。”
“费蓝说的那个女生。”江稚挑明了。
南北微怔住。
“南北,看我。”
江稚拽住了他的秋千绳,把他往自己这边扯。
南北顿了顿,抬眼看他,声音发涩:“韩适宁出事不久前,我因为害怕别人说我喜欢男人,在帮他这事上犹豫过。我没想到事情是那样的,那时候我是唯一一个站他这边的人。他一定觉得我不相信他了...”
“他选择离开…是因为觉得没人相信他…是因为我...”
南北的声音越来越低。
“不是。”江稚一把把他的脑袋按进了自己的怀里,“不是不是不是,不许这么想了。”
南北的头发挺软,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轻微地抖着。
江稚没想到南北一直以来都把韩适宁的事儿归结为自己的责任。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很心疼南北,只好慢慢用手指摸着他的后脑勺。
胸口处有微微湿意。
江稚其实挺瞧不上大男人动不动掉眼泪的,但对于南北,就老成例外。
南北愿意哭出来,倒还让他松口气。
“纸。”南北瓮声瓮气地从他怀里传出一句。
“哦。”江稚应了声,手忙脚乱地在兜里翻纸。
运气不太好,这回没纸。
“将就点吧。”江稚叹口气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南北瞥了一眼,略显嫌弃地推开了他的手臂。
“哎操,你爱擦不擦。”江稚瞪着他。
“我老实说句话啊江稚,”南北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还没开封的纸巾,抽了张出来擦了擦眼睛,“我这人泪腺确实比较发达。”
“.…..”
这人不他妈自己有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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