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干净,指尖触碰到的线条很柔软。
“江稚。”南北喊了他一声。
江稚扭头,迎面却猝不及防撞上一个黑影。
嘴唇被什么硬物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还挺疼的。
南北温热的呼吸掠过他的鼻尖,迅速离开了他的脸。
“我操。”他听见南北低声骂了句。
江稚借着路灯微弱的光,勉强能看清南北的表情,懊恼之中透着点羞愧,羞愧之中是他常见神色中的烦躁。
江稚有些想笑,但还是很给面子地憋住,继而故作状况之外地疑问:“怎么了?”
“没怎么。”南北叹了口气,从石板凳上站了起来。
“要回家?”江稚跟在后边问了句。
“不回家难道去你家?”南北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长手长脚地走得很快,不一会就拐弯消失在公寓楼里。
“靠,跑什么啊。”江稚失笑,拎着他刚开的药不知所措地站在楼底下往上看。
南北的房间灯没亮,看来还没走到四楼。
过了一会,灯亮起来。
到家了。
江稚晃着药袋子,慢慢地转身上了楼。
次日。
下完早读的江稚在教室后门看到了时运。
时运朝他招招手,江稚只好走了出去。
“给。”时运把一枚小钥匙递给他。
江稚没接,觉得莫名其妙:“这什么?”
“动漫社场地的钥匙。”时运像背书似的一板一眼,“南北说这几天你要用那个教室直接去就行,钥匙给你,用完要记得锁。”
“他为什么不自己给我?”江稚接过钥匙,啧了一声。
“他说他拉肚子了。”时运想了想,“哦不是,他拉肚子了。”
“.…..”
“钥匙带到我就走了啊,学长再见,有空一起吃饭!”时运摆了摆手,步伐轻快地往楼道走去。
“等会儿!”江稚朝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干嘛?”时运转过头。
江稚从课桌里把昨天南北忘记的药拿出来,递给他:“你家老大的药,给他。”
“他不是我老大,他我小弟。”时运很认真地纠正他。
“嗯,你小弟的药。”江稚笑了笑。
“走了。”时运哼着歌大摇大摆地拎着药袋子离开了后门。
江稚抛了抛小钥匙,转身回了教室。
心里有点不太愉快。
除了让时运来送钥匙,早上南北也没等他就直接骑车去了学校。
不守信用的小南司机!
江稚略微烦躁地摔了一下课本。
正趴在桌上打盹的孙祺被他吓了一跳,直接抱着书就从位置上跳起来:“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
“...早下课了。”江稚看了他一眼。
“控蛮荆而引瓯越…什么?”孙祺问。
“我说下课了。”江稚提高了声音。
“哦哦哦。”孙祺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以为老师还在呢,嘿嘿嘿。”
“您这边睡觉边背书的能力也是很牛逼啊。”江稚给他鼓了鼓掌。
“那当然了。”孙祺擦了擦被睡出来的口水印,面色得意地看着他,挑了挑眉,“知道哥为什么要把滕王阁序背的这么熟吗?”
“为什么?”江稚撑着脑袋。
“因为它长啊!”孙祺拍了一下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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