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时运还想说话,被边一砚一把拉起来。
“走了。”边一砚拽住他往门口走。
时运叹了口气,和边一砚出了酒吧。
过了十点半,连那圈女孩子都走的一个不剩了。
江稚靠在酒柜上望着墙壁上的啄木鸟钟摆发呆,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放着轻缓音响的空间里显得单调寂寞。
南北靠在沙发上,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像个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江稚稍稍偏头,看了他一眼才发现是睡着了。
手机响了一声,树学霖的微信跳了进来。
“关店吧。早点回去。”
“谢老板。”江稚给他回了句,起身开始轻手轻脚地收拾桌椅。
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因为没有客人所以干净得很。
江稚去洗手间洗拖把的时候南北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发愣。
“你喝多了?”江稚看了他一眼。
“没有。”南北揉了揉脑袋,“今晚是别想睡了,我把该睡的都睡完了。”
“啊,抱歉。”江稚有些过意不去,其实明天去找南北问达也的住址也来得及的,达也又不会跑掉。
他不应该让南北今晚等他这么久。
“没事儿。”南北从镜子里看着他,挑了挑嘴角,“陪达也玩,我还挺乐意的。”
入夜的冬末依旧是很冷,江稚锁好了门,和南北各裹着羽绒服在夜色里顶着寒风前行。
街道两旁亮着几盏稀稀拉拉的路灯,半照亮隐在黑暗中的老冬青树上积了灰尘的叶子。
白日里热闹有烟火气的老街到夜间就生出些苍凉,烟火气遇上低温皆成了消沉掠过的寒风。
江稚和南北间隔着一段距离行走,都默不出声。
就如南北说的,沿着老街往右走,看到了小诊所。拐过小诊所,有个垃圾场,垃圾场再过去点,是个挺旧的连着条窄河的厂房,过了厂房这片就都是平房了。
南北在一间还带个小院子的平房门口停了脚步。
平房门口亮了盏小路灯,照着房子看起来还挺新。
江稚抬头看了看屋顶:“他们平时都在这聚会玩?”
“好像达也爸妈给他盖的房子吧,说是将来娶媳妇用。达也他高中没念完就辍学走上sb社会之路了,这里是他和一群狗友打牌赌博吃喝玩乐的小窝,但是他平时不住这。”南北说。
江稚绕着小平房转了一圈,大概摸清楚了这房子的某些属性。
“我知道了,给我点准备时间。”江稚点点头。
离开学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江稚这几天还是作息正常,该出门买菜就买菜,该去酒吧打工就打工,一点看不出要对达也做点什么。
不过既然他说不会这么算了,那就肯定做了准备。
这一点上南北挺相信江稚。
他很勇敢,且有实力。不然当初也不会明知孤身一人的情况下还占上风优势地和达也那伙人打起来。
达也这阵子见着南北倒是没了以往那种隐忍中又明摆着想把你干死又只能想想的憋屈劲,一副“老子治得了你战友也同样能治得了你给老子等着”的春风得意。
南北懒得理他,只等着江稚出品的好戏登场。
对于这次单方面的复仇计划,江稚一字未提。在江稚爷爷偶尔乐呵呵拉着他来南北家一块吃羊清汤火锅的时候,江稚看起来依旧是一脸平静。
南北觉得江稚这人不仅是冷静,还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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