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打算要上大学,对吗?”南北在走出去之前用后背问了一句。
江稚没说话,南北想象不到他会是什么表情。
脑袋还是酸胀得很,大有从脖子上滚下来的趋势。
江稚皱着眉头从水池间走出来,酒吧里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了一盏壁灯,在黑暗里孤单寂寞地发着光。
江稚突然觉得很冷,于是把刚刚南北强迫他拉上然后他又偷偷解下来的拉链重新拉上去。
他走过去关掉壁灯,借着门外透进来的路灯的微光摸索着朝门口走过去。
夜里一点多了。
即使有路灯,黑暗和寒冷还是无法避免地朝他扑过来。
江稚把门锁上,呼出一口气,偏头却看到黑暗里一点红色的光亮,和…完全隐在黑暗里沿墙靠着的南北。
南北的眼睛很黑,所以在黑暗里看不到。
只能看到那一点烟头发出的光亮离他越来越近。
静默间,江稚觉得自己堵了一个晚上的鼻子稍微通了点。
南北掐了烟,在江稚跟前站着,盯着他的眼睛。
还没说话,混杂着烟草和熟悉香味的气息就整个朝江稚扑了过来。
南北抱住了他。
“对不起,你生病了我还朝你不高兴,是我不好。”南北在他的背上慢慢搓着,也许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就又生硬地重复了一遍,“是我不好。”
江稚把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耳边是南北轻微而温热的气息。
他觉得眼睛很烫,简直比发烧的身体还要烫。
“南北。”一开口的声音哑的难听,江稚清了清嗓子。
“嗯。”南北在他的耳边亲了亲。
“我没有想过上大学。”江稚说。
依旧是哑的不行,大概是被烧坏了,他想。
南北没出声音,安静了一会。
最后他点点头:“好。”
南北松开了江稚,捧着他的脸。
“哎…”江稚用手臂挡他,“发烧呢,会传染的。”
“我还怕你传染吗?”南北啧了声,凑上来用力地吻住了他。
江稚报复性地在他的舌尖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南北笑起来,伸手掐了一把江稚的后背。
他转过身,蹲了下来。
“干嘛?”江稚莫名其妙。
“上来,男朋友背你回家。”南北说。
“拒绝。”江稚啧了声,轻轻抬脚踢了他的屁股,“车不还在这儿么,干嘛要背我回去?力气没地儿使了是吧?”
“上来。”南北依旧蹲着。
江稚叹口气,知道这人一旦倔起来没有丝毫办法。
于是他趴到了南北的背上。
南北看起来挺瘦,但实则还是蛮结实的,后背的温度让江稚挺有安全感。
江稚把脸贴在他的后脖颈上,南北的皮肤挺凉,不知道是不是被冻的。
“我沉吗?”江稚问他。
“天天三班倒似的打工能有多沉。”南北背着他跨过一个水坑。
“我会胖回来的。”江稚蹭了蹭他的后背。
“你最好说到做到。”南北哼了声。
从酒吧到老街的这段路,说长不长,其间江稚还担心南北会累死,说什么也不肯再让他背了。
但是事实证明,生病中的虎皮猫的力气是远远不及一条柴犬的。
所以当南北背着他进胡同的时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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