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雪的模样。
她在来魔宫之前刻意留过一手。
纵然修为被封,哪家哪派没点压箱底的功法招式?
更何况是底蕴深厚如玄山?
经历几日几夜后,怀霜涧总算是冲破她原来被锁的经脉,灵力得以自由在她体内流淌。
这尚且不够。
怀霜涧爱惜看一眼她躺在地上,因为在几位化神监视范围之内而无法触碰的石中隐玉。
脑子里是她师父将这把剑就交给自己时说的话。
玄山掌门双手捧剑,捧的不像是一把小辈佩剑,更像是玄山一捧世代相传的薪火不息,语重心长道:
“霜涧,我知你外冷内热,心性澄明,犹如顽石下有美玉,此剑名为石中隐玉,最是称你。”
玄山掌门个性庄重内敛,向来十分好也只夸三分,那是怀霜涧在玄山掌门门下来,头一次听到玄山掌门的溢美之词。
怀霜涧对自己眼下的处境心知肚明。
自己想在几位化神监视之下破境,但凡有一点响动,即会被他们当场出手,轻则修为大损,重则走火入魔。
哪怕自己九死一生破境化神,能勉力杀了这几个化神,魔宫中远远不止几个化神。
但美玉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怀霜涧心想。
剑者也是出鞘不回。
人哪有让宗门护一辈子的道理?又哪有能心安理得让宗门穿过三十二域来见自己,付出不知何等代价从魔尊手里救回自己的道理?
于是她闭眼,调息,破境。
像是每次她在玄山上练剑挥剑一样寻常坚定。
玄山弟子同样停下从进入魔宫以来,像是永远不会停下的窃窃私语。
怀霜涧的性命和卫珩的仙途——
这道题他们像玄山掌门一样,没法选。
江云崖不死心追问:“当真没有第三种选择?”
让雪天居于丹墀之上,俨然又是那个睥睨魔尊的模样,“第三种没有,第二种倒是有。”
“拿贪狼使来换。”
他目光落定在舒遥身上,意有所指:“不曾想在道尊心目中,贪狼使居然要比自己的仙途还要重要?“
玄和峰主愁苦叹气。
心想可不是吗,你瞧师兄那副对他徒弟关怀备至无微不至的样子,再瞧瞧他对我小时候冷冰冰的样子,便晓得他徒弟在他心里份量有多重。
那还是人家贪狼使的替身。
局势发展得太快,七杀和破军没来得及打一起,就被迫凑一堆聊天。
七杀说:“想不到贪狼对道尊而言竟这般重要。”
破军心有同感,跟着一块感慨:“可不是,美色误人。”
七杀嘲讽扫他一眼:“你没有资格说这话。”
忘了是谁因为觊觎倒悬剑山大弟子美色,混来魔宫被迫掉马的吗?
破军想起自己被扒马的借口:“???”
过分了兄弟?
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早知道在贪狼杀你的时候,我就该给他递寒声寂影。
卫珩听到舒遥手指骨节捏的咯吱作响的声音。
他不必看,抓着舒遥手腕的手往外,轻柔掰开了他几乎要陷进掌心里的指尖。
传来的触感温凉细腻如上好玉石,却勾得很紧,微微发着抖。
舒遥哪里都很好,就是有时候爱多想,还喜欢和自己过不去。
卫珩以一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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