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
“这几个月你就住这儿吧,没什么事不要出门,外面我种了些有毒的花草,小心伤了自己。”宁洛把包裹扔到床上,扫视了屋内一周,拍拍手道,“成,你自己收拾收拾吧,我先走了。”宁洛推门出去,临走又叮嘱道,“为了你肚子里那个已经成型了的,少窜高爬低。三餐有人给你送,等着吃就行。”
程远一一点头应下,送走了宁洛,他才正式仔细看看这间屋子。
这是独立坐落在山间的一个小院落,要不是宁洛带着,七拐八绕又穿过这么多林子,程远肯定会走丢。
无声的叹了口气,程远开始收拾房间。
接下来的几个月他都要住在这里,直到生下孩子。他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否回到原来的世界,更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危,他要在走之前把孩子生下来。
这一夜的月亮是雾蒙蒙的,状似镰刀一般挂在山顶上,不时有云遮月、穿林风。程远好几次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往旁边滚去,被一片冰凉彻底惊醒。
人果然是败给习惯的动物。从前程远也是一个人住在公寓里,从不觉夜深人静,没想到来到这里不足一年,却已经习惯了枕边温热的温度。
他在做什么呢?程远想到这儿,又轻轻戳戳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你又在做什么啊?”他小声说着。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空气中的水汽也越发的重了。连绵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弄得被子也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潮湿气。山路泥泞难行,程远便叫每日来送饭的凌柔干脆给他带点食材,他自己做一口吃好了。
“不行。”凌柔把食盒放下,一板一眼道,“炊烟对于兽人来说是很明显的标志,会暴露你的位置的。”
程远无意识地揉皱了衣角,犹豫道,“他,在找我么?”
“是想问又不敢问。宁洛没告诉他是我给你送的饭,不过他应该也能猜出来,我经常会有意无意碰到他,每次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程远闻言不做声,怔怔看着食盒,思绪不知道飘忽到了哪里。
半晌,他轻声道,“凌柔,帮我做件事情……”
……
索克尔已经有快一个月没见到程远了。
开始的时候,是数着日子过的,每天看着日头东升西落,望着院门期待哪一天那人突然出现,笑着和他说“我回来了”。
只是这一幕一直没有出现。
最开始的几天,他天天往宁洛那里跑,宁洛不耐烦他,又打发他去找凌柔。他一个兽人,总不好缠着别的雌性,只拐弯抹角的借机出现在凌柔身边、想要打听点消息。然而他实在没做过这种事,做起来刻意得任谁都能看出来,到最后耶伦都看不下去,给了他好几个白眼。
他从来没有这么牵挂过一个人。从前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每天的日子好像都一个样。然而在小雌性出现之后,似乎每一天的太阳都有了不同。他不再是一个人,他有了牵挂,学会了“担心”。
后来雨越来越大,越来越连绵,终日也不见太阳,部落里除了每日巡逻的队伍以外再见不到人出去。索克尔也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只偶尔会有几个闲得慌的朋友过来窜门,就像小雌性出现前的那些雨季那样。
这天的雨势少减,只缠缠绵绵地不肯停。索克尔在家里刨了一地的木头——这段时间他开始做些雌性曾经给他描述过的家具来打发时间,忽然听到院外有人喊他的名字。
“索克尔,索克尔!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雷欧把斗笠一掀,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
索克尔疑惑的看向他,拿起大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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