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沈冰早早就去了办公室,查看自己的实验记录,做这一周的计划。等到了上班时间,同事们陆续都到了。按照惯例,周一早会前先要打扫朱老师办公室和实验室的卫生,可是因为她还在手术恢复期,不能太累,就没有去打扫卫生。开会的时候,朱老师见她在,就问了一句“这次是什么原因不来上班?”
“对不起,朱老师。那天我跟您请过病假了,您要是觉得不够正式,我给您再补个假条。”她说。
“你没有看我给你发的邮件吗?所里是有规定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朱老师说完,似乎就不想再理她了,她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说话。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各自干活去了。沈冰回到办公室,有几个关系比较好的事都过来问她怎么脸色不好,她说生了个病。
“嗳,沈冰,前些日子的报纸你看了没?有个和你同名同姓的女人,竟然是宇恒老总的情人啊!”那位事的意思就是在怀疑沈冰。
“是吗?我也看到了,那还真是巧啊!”沈冰说道。
“可是,前几天有记者在咱们单位楼下守着,见人就采啊。我们还差点以为你就是——”有个事说着,另外有人拉了拉她,意思是让她别说。
沈冰听到这话,只是笑了下。
“看你脸色不好,生病了?”待众人散去,刘洋过来问沈冰。
“生了个小病,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沈冰微笑着说。
“没大碍?我怎么看你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啊!你要不要去医院?”刘洋关切地说。
“没什么的,晚上回去早点睡就好了。”沈冰答道。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沈冰的座位离话机最近,刘洋刚好在旁边,就接了起来。
“是人事处的,找你!”刘洋把电话交给沈冰去走了。
沈冰接起来,原来人事处的老师让她去一下,她挂完电话就去了。
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她也没多想。到了人事处,刚才打电话的人带着她上了十一楼,走的是楼梯。她扶着栏杆,艰难地往上走,等到了十一楼的一间办公室,她已经觉得自己快累死了。好想喝口水,可是这里好像没有水。
关上了门,对方让她坐在椅子上,两人面对面隔着一张桌子坐着。
沈冰环视了一下这个小房间,有床有沙发,估计是什么人休息的地方吧!
“沈冰,是吧?今天我找你,是有件事想了解一下。”对方说,“最近听到有人反应说你不遵守所里的规定,经常无故迟到、旷工——”
沈冰惊呆了,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这样诬陷她?
“不是你们朱老师,是别人跟我反应的。你知道,我们所里在这方面是有规定的。不过,我查了一下,你好像是新来的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样不能遵守规定的原因是什么?”对方问。
除了朱老师,谁会这样对她?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冰定了定神,很谦卑地说:“老师,我很清楚所里的规定。的确,我上一周请过病假,因为事出紧急,我跟朱老师打电话请假的。要说过去的事,您可以去调查考勤记录,白纸黑字的,比我自己的话有说服力。而且,我很尊重朱老师,也很珍视这份工作。如果说我过去做的有什么不好,我可以改正。但是,这样子无缘无故地诬陷,我不能接受。”
对方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子说,耸了耸肩,笑道:“沈冰,一般来说,我不会随便找人谈话。没有根据的话,我是不会这样子的。今天,你既然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还是回去以后和朱老师好好沟通,不要再出现类似的问题。”
也许,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毁一个人不需要很费工夫,只要你的上司一句话,就会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想要从地狱里爬出来,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真相并不重要,因为,现在的人,不会聆听弱者的真相,只会依从权贵的谎言。
回办公室的路上,沈冰觉得很伤心,甚至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楼梯上无声地哭泣起来。
被人陷害,却无力辩驳,只因为自己是个弱者。
坐在那里哭了一会,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擦干眼泪,是妈妈打过来的!她赶紧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
妈妈说什么也断断续续地听不清楚,因为这楼梯间信号实在不好。她便挂掉了,准备等会儿平复下心情再找个信号好的地方打过去。
她不喜欢对最亲近的人诉说自己的痛苦,那样只会让大家痛苦。她情愿一个人承担这一切,不管是罗逸辰家人的嘲讽还是上司的欺侮。
走到三楼,她停下来。三楼整个是单位的网络部门,这里没人认识她,所有的人都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工作。她找了个孤僻的角落,给妈妈重拨了过去。
没有料到,妈妈问她的是报纸上关于她和谭鸿宇的报道。妈妈问她,那个女主角是不是她?
奇怪,妈妈怎么会知道的?她从来都不关心这些八卦的啊?也许是周围人跟她说的吧!
唉,这么一想,她已经可以知道别人是如何说她的了。
可是,她该怎么办?难道要撒谎说那个人不是她吗?还是说承认就是自己,然后跟妈妈解释真相?
不行,不能说。不能让妈妈知道整件事,要不然,要不然她该有多么失望!
在父母的眼中,孩子永远都会保持着儿时那纯洁天真的模样。也许是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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