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恪一说,乔福也吓傻了,马匹、火炉、皮子,要是都丢了,广宁之行等于是血本无归。别说发财了,光是二十两银子的债就没法还了。
他也顾不上被磨得出血的腿根,没命的往前跑,张恪和乔桂也都跟着,跑过两条街道,眼下出现一个高大的门楼,朱红的松木柱子,门前摆着张牙舞爪的石狮子,两边青砖围墙,足有一丈多高,看这架势就是大户人家。
“恪哥,就是这里!”乔福呼呼气喘,猛拍大门。
“快开门,快开门啊!”
拍了两下,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乔福越发的急躁。
“给老子开门,再不开门,一把火烧了你们!”
咳咳,传来了两声咳嗽。
侧门推开,一个家人打扮的老头探出了脑袋,大红的酒糟鼻头,手里还拿着扫帚。看了一眼门外的几个人,顿时皱了眉头。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乱嚷嚷什么?”
乔福看了看,顿时皱了眉头,“看门的不是王管家吗?我要见周老爷,快带我见他。”
说着乔福就往里面闯,老头一横扫帚,毫不客气的拦住了他。
“小子,这没有什么王管家,也没有周老爷,你找错地方了!”
“怎么可能找错了,就在一个时辰前,你们周老爷还请我进去喝茶聊天,还说帮着我们找住处,帮着我们卖皮子,他人哪去了?”
老头微微冷笑:“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哪有告诉老夫一声,想要讹人,也编个像样的借口。我们家大业大,哪天没有几个来认亲攀高枝的叫花子。”
“放屁,小爷是要我的东西,我的马,还有皮子,全都放在里面,赶快还给我!”
“呦呦呦,还真来劲了,小兔崽子再敢捣乱,我抽你!”
乔福这下子可被气急了,一伸手抓住了老头的衣服,拳头就举了起来。
“老东西,不还小爷东西,我就打死你!”
“住手!”张恪终于说话了。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乔福被骗了!
张恪有心埋怨,可是能怪乔福吗?他第一次到广宁,哪里知道人心险恶。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挽回损失,拖延时间越长,找回来的希望就越低。
张恪强忍着怒气,到了门前,一把推开了乔福的手,冲着老头躬身施礼。
“老先生,我的兄弟不懂事,还请您老谅解。我们三个都是从乡下来的,用命换来了几张狼皮,家里好几张嘴都等着过年呢,有什么冒犯的还请您老担待。”
老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冷笑道:“这还像句人话,我老汉也最恨骗人钱财的事情,你们现在赶快去找官府吧,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
“慢,老先生我兄弟说他就在见的人,还把东西放下了,一转眼房子就变了主人,您老最好解释一二,要不然还要请您老去官府走一趟。”
张恪说话的时候,右手按在了刀柄上,或许是和狼群搏斗,浑身上下还有一股子杀气,老头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年轻人,实话告诉你,我们老爷姓金,这只是一个别院,一年也就住几天。按照他的吩咐,平常我们是租出去的,前三天来了两个人,似乎有个姓周的,他把房子租下了。刚刚他匆匆忙忙的找到我,说有急事退了房。我这不出来检查一下家具摆设,再打扫打扫,结果你们就来了!”
租的房子啊!
乔福突然抡起来巴掌,左右开弓,抽自己的嘴巴子。
“笨,笨死你的了,你怎么就不长眼呢!”
没有几下,乔福的脸就肿了起来,从嘴角流出了血水。
“拉住他!”
张恪给乔桂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老先生,不管怎么说,骗子租了贵府邸行骗,您总有失察的罪过。在下不敢怪罪您,可是还请您能帮帮忙,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再让我们进府看一看。”
“对,我非抓住那个骗子,碎尸万段不可!”乔福眼珠子都红了。
老头看了看他们,无奈说道:“算我倒霉,你们都进来吧。”
张恪他们跟着老者进了院子,走进来之后,张恪就左右观察,这个四合院的确宽敞明亮,建筑讲究,也难怪乔福会上当。踏着鹅卵石的甬路,来到了正厅。
“恪哥,我们就是在这喝茶的。那个姓周的和我说这房子都是他的,屋里随随便便哪个摆设都要上百两的银子。我就想着他这么有钱,哪能骗我啊,我真傻!”
老头看了看,得意的一笑:“年轻人,他还真不是骗你,这屋里的东西的确都是价值连城。看到没有,这幅挂在中间的双美图就是唐寅的手迹,据说画的是江南的两大名妓,我家老爷过来的时候,总要看一看。”
乔福瞪着眼睛,咬了咬牙:“我不管谁的东西,反正老子的东西就是在这丢的,就用这的东西偿还!”
说着乔福就冲上去,要去摘下画卷。
“小兔崽子,你想吃官司吗?”
张恪手疾,一把拉住了乔福,他还不服。
“恪哥,你别管,这就是贼窝子,我砸了他们!”
“桂哥,帮我看住他!”
两个人死死拉住了乔福,张恪冲着老头笑道:“多谢老先生,等我们找回东西,一定好好报答!”
“走!”
三兄弟转身出了府邸,走了二百米,来到一棵大柳树的下面。
乔福突然挣脱了束缚,朝着柳树就撞了过去。
“乔福,你个孬种,给我站住!“
乔福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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