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我不敢,毕竟是您老养育了我这麽多年,也罢…不就是要我让出陶氏总裁的位置吗?我如你们所愿,明天我就会去人事部办好所有手续。”
陶宇森早厌烦了这些虚情假意,明里和乐融融,暗里尔虚我诈,估计在场的人听了他的话,都在心里拍掌叫好。
当他知道他和斯语凝的悲剧是由陶老爷子间接造成时,再也不可能心平气和地面对陶家的人,他是最不得宠的一个,所有人都比他幸福,他偏执到恨不得让他们全都陪著受罪。
陶宇森回到了斯语凝当初的公寓,她只带走了必需品,就这麽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靳廉见他那麽伤心,便问他既然如此,为什麽还要放她走?如果可以选择,他又怎麽会做这个让双方都痛苦的决定?他们该是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啊。
他忍不住派了人跟著她,只是想确定她过得好不好,如果需要帮忙,他可以第一时间知道,他说过的很多话都食言了,但起码能保证她生活无忧。
陶宇森待在公寓里不出门,胡子不刮,衣服不洗,整个人显得非常邋遢,他就如一滩死水毫无生命力,只有派过去的人给他发来斯语凝的照片时,他才会有一丝生机,然後就是望著电脑上的照片出神,看著看著就会呼吸困难,身体像抽搐一样。
他生活得非常糟糕,疯狂想念著远方的斯语凝,全身无一处是不痛的,躺在床上蜷缩得像虾米,睡觉时总会念著她的名字,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
他每晚做梦,梦到斯语凝还在他身边的时候,给他做饭,兴致来了就侧坐在他腿上喂他,喂著喂著他就忍不住压倒她,在她身上驰聘,最後她会闪著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嗔怪他。还有她喜欢在他疲惫一天後,给他按摩解压,手法渐渐成熟,按得他很舒服,他恢复精力,自然少不了折腾她。她调皮起来也很要命,在他工作的时候钻进办公桌下,用她小巧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他的热情,费力地吞吐,双眸盈满水汽,这样的她让他施虐欲暴涨,让她深喉,然後射在里面,她就像个破碎的瓷娃娃倒在他腿间喘息。
可是美梦之後的空虚让他不堪忍受,前一刻还抱著爱人辗转翻滚,後一刻就发现冰冷的床上只他一人,他就不敢再入睡,打开电脑,望著她的照片坐一夜。
有时候他会幻听,听到斯语凝喊他,他总会第一时间跑过去,但是找来找去都没有她的身影,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耳朵不行了,还是他脑袋不行,人要疯了…
他就这麽被现实和梦境反复折磨著,消瘦得不成样子,他感觉不到饥饿,听到肚子抗议的叫声,就会喝点水来果腹,活得犹如行尸走肉。
靳廉打电话找他,他也不接,後来就改发短信,告诉他斯语凝给梁若冰寄了信,问他要不要看,现在似乎只有有关斯语凝的东西才会激起他的反应,连忙回说要看。
斯语凝去了一个贫困山区,陶宇森无力阻止,只能对派去的人说保证她的安全,每天向他汇报情况。这是斯语凝第一次寄信回来,只寄给梁若冰,陶宇森拿著信颤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其实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向她报了平安,可是对於陶宇森来说这封简简单单的平安信比上亿的合同都来得珍贵。陶宇森恳求梁若冰把这封信留给他,他视如宝贝地收在怀里。
靳廉见陶宇森快垮掉的模样,很担心他的身体,想留他下来吃饭,不过他拒绝了,临走前感谢他们夫妇,如果斯语凝再寄信过来,麻烦他们通知他。
靳廉何时见过这麽落魄的陶宇森,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满脸斗志,在他们打拼的初期,遇过多少磨难,他都没像此刻这样丧失活力。
陶宇森在回去的路上,一手扶著方向盘,一手捂著疼痛的胃部,耳旁响起斯语凝声音:你又不乖乖吃饭了,把胃折腾坏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眼睛酸得厉害,视线一片模糊…我的胃很疼,可是你在哪里…
随著一阵巨响,陶宇森失去了知觉…
☆、054
陶宇森一直追逐著斯语凝,可是他怎麽都追不上,一旦觉得自己接近了,转眼又被拉得很远,他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可是她不管不顾继续跑著,他只能奋力去追,直到他瘫倒在地也追不上人,显得那麽无力,慢慢地被恐惧包围,他想起来再追,但是斯语凝却消失了。
陶宇森猛地惊醒,头脑晕眩,眼前感觉有无数的星星,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梁若冰是最先发现他醒来的,马上叫醒靳廉。
“老板,你终於醒了。”
陶宇森发现周遭一片白茫茫,全身酸痛,不能动弹,耳边是靳廉著急的声音,但他听不真切,刺啦刺啦地震动著他的耳膜。
医生很快进来,先看了他的瞳孔变化,又检查了他的伤势,拿出病例记录。
“陶先生,除了轻微脑震荡和手部骨折外,还有很严重的胃溃疡现象,虽然现在醒了,但只能进食一些流质食品,这段时间必须特别注意,不然很容易有并发症,出血穿孔甚至会癌变,请珍惜自己的身体。”
医生讲得很冷酷,再嘱咐了几点要注意的事项外就走了。
“我怎麽了?”
“你昨晚从我们家回去的路上撞到了路边的栏杆,送你来医院的路上你一直捂著胃部,医生推测你是胃痛到失去知觉才会发生意外,就给你做了胃镜检查…”
陶宇森这才慢慢回想起来,怪不得想抬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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