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袭锦衣的俊朗男子从檐下缓缓走了出来,嘴角嘲弄,眼带敌意,正是骆明然。本是夜起无意路过,却发现她站在院墙下,身形疲惫,显然刚从外面回来。
看清是他,夏妤却懒得理会,垂着头,从墙下的阴影中缓缓走到庭中。皎洁的月光使她的身影一览无余,单薄瘦削的身子摇摇欲坠,似比月还要清冷。头发散乱,面色苍白,狼狈地让人心怜。
看清她这副模样,骆明然陡然一惊,顾不上嘲讽,语气诧异而心惊:“你,你这般模样,莫不是被人强了?”
半夜三更的,别不是遇到了歹人!真要让人给强了,阿秋指不定有多难过呢!不行,他得问个清楚。
哪壶不开提哪壶,夏妤身子一颤,皱眉斜了他一眼,直看得骆明然心里发凉,待她要走过之时,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坚决而强硬:“不说清楚别想走!”
夏妤是他的情敌,自她一出现,阿秋就把他当透明人了,对夏妤,谈不上恨,也绝对啥没好感。不想离阿秋太远,他不得不厚着脸皮住在平安府,吃她的,住她的,总觉着欠了她什么似得。现在见她这幅模样,直觉出了事情,不问清楚总觉得堵得慌。
夏妤低头瞥了一眼被抓住的手腕,眉头一皱,正待开口,一个清润的嗓音却抢先一步。
“骆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说话间,来人已经走到近前,手掌一抬,轻易甩开了骆明然的手,娴熟而利索地把夏妤揽入怀中,似安抚一般,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抬头看着骆明然,目光清润,却不容置喙。
看似平常的动作,却暗藏玄机,骆明然被他暗自挥来的力道逼得后退两步,对方手下留情,拿捏正好,却震得他手掌发麻,毫无还手之力。一咬牙,瞪了了尘一眼,转而看了看夏妤,“哼”了一声,皱眉拂袖而去。
见骆明然走远了,了尘这才转向夏妤。见她一身狼狈,又心不在焉的模样,三魂却似丢了七魄。了尘微叹口气,牵着她,缓缓走回了屋子。
月很深,很静,屋子里油灯摇曳,照亮了床前两个身影。夏妤静静地坐在床沿,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了尘蹲在床边,耐心地给她脱了鞋子,抬眸,看着她憔悴的脸庞,裸露的肌肤上满是未消褪的斑斑红迹,眼眸一闪,嗓音依旧温润:“我去弄些热水给你净身。”
不等夏妤答话,他飞快地出了屋子。夏妤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唇微微动了动,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屏风后水汽缭绕,热气腾腾,了尘试了试水温,走到床前看着夏妤:“妤,水好了!”
此时,夏妤终于有了反映,轻轻嗯了一声。了尘眼中一喜,三两步走到桌旁,背对而坐,似在闭目养神。直到那熟悉的脚步声走到屏风之后,他才微微抬了眼睛,几不可闻地叹息。
一片温热之中,夏妤缓缓闭上了眼睛,水汽缭绕,似她的思绪,纷纷扰扰。
了尘安安静静地侯在外面,一颗心始终悬在夏妤身上,回想她之前的一举一动,猜测着她可能发生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屏风后的水汽渐渐消散,水开始转凉了,夏妤却迟迟没有出来,了尘犹豫再三,担心她泡久了伤身,不由得轻声询问:“妤,你好了么?”
等了一会儿,屏风依然无声无息,了尘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屏风后依旧死寂一片,见此,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瞬间移到了屏风后。
一张泪颜赫然入眼,夏妤大半个身子泡在凉水里,长长的发丝顺着肩膀垂下,漂在水中,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无助神伤,眼里蓄满泪水,泪珠子顺着眼眶直淌而下,啪嗒啪嗒地滴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妤!”了尘一惊,不禁伸手去抹她的眼泪。“妤,不哭,不哭。”
孰料,她的眼泪就像是掉了线的珠子,越抹越多,落个不停,了尘心疼极了,语气也有些慌乱:“有什么事,跟我说,别哭了!”
心中压抑和委屈似找到了发泄口,他越是温言软语,她便越是难受,眼泪也越流越凶,看着眼前关切的眼眸,哽咽地开口:“小白……”
说了两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
小白?怪不得……一听这个名字,了尘什么都明白了。眼里叹息,一边替她擦着泪水,语气却宽慰:“解铃还须系铃人,找机会去问个清楚,别跟自己过不去。”
“可是……”夏妤欲言又止。
“他记忆不清,又生性冷漠,不通情事,难免会伤害到你,你既然选择与他交集,何不放宽心呢?纵使一时被乌云遮蔽,总有一日会云开月明。”
“真的?”夏妤止住哭,疑惑地抬眼。
了尘眼中一柔,手指揩去她颊边的泪珠,坚定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了尘!”闻言,夏妤倏然抬起头,眼里满是动容。这件事,容熙,阿秋,哪怕师父都不便说。而了尘,聪颖,透彻,毫无私心。那双静远的温润眼眸似容纳百川的大海,能包容她一切烦忧和过失。在他面前,她可以全然放松,不用担心自己无意中会给他带来伤害。他是一个难能可贵的知己,一个可以倾心信任的朋友。
再者,这件事本来就是意外,原初白性子冷漠,本就不是主动之人,神志不清之下,强行跟她发生关系,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所以才选择离开。只是,醒来的刹那,当她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地上,对方早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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