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程斐和乐文昱之流。
下午最后一堂课刚下课,乔初夏不需要看毕业班的晚自习,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不想接到了廖顶顶的电话。
“初夏!我,呃,来喝一杯吧!”
电话里的廖顶顶舌头发硬,明显喝高了的模样,才五点多就喝成这样,看来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乔初夏赶紧拿包,出了学校打车赶往不夜。
她心乱如麻,见廖顶顶一副说不明白话的样子,也没法子再在电话里问她,可惜越着急,帝都的交通越令人上火,一路堵堵堵,堵得叫人心焦。
等乔初夏踏进不夜的大门时,时钟刚好指向晚上七点,她问了酒保,直奔楼上,一上楼就闻到浓烈的酒味儿,随意一瞥地上就是各种空酒瓶儿,敢情廖顶顶这家伙是啤的白的混着喝!
“顶顶!”
初夏飞快走过去,俯身拍了拍廖顶顶酡红的脸颊,她果真喝高了,趴在矮榻上迷迷瞪瞪的,听见声音愣了一下才掀开眼皮,看清面前的人,她一脸无辜,扁了扁嘴顿时哭出声来。
“初夏,初夏!你说男人都是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啊……”
廖顶顶扑到乔初夏怀里,肆意地放声哭出来,揪着她的衣襟,浑身颤抖。乔初夏不好多问,但也隐隐明白,无非是些男女之事,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男人,竟能把廖顶顶这样的女人伤到如此地步。
安抚了她好一阵,又打了一盆温水给她擦干净手脸,哄她入睡,乔初夏耐心而温柔,廖顶顶大概也是哭累了,终于沉沉睡去。
给她加了条薄毯,乔初夏轻声下楼,见到了酒吧经理。经理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之前是见过的,她交代了两句,拜托他照看好廖顶顶。
“乔小姐,要不要吃点什么?”
经理也是个明白人,自然看出她和自己老板关系匪浅,言语间很是客气。
“谢谢你,我自己找地方坐一会儿吧。”
周五的晚上,人很多,大多是附近上班上学的外国人,还有很多来放松或期待艳遇的公司职员,总之气氛很是浓郁。
乔初夏坐下不久,就看见刚离去的经理亲自引着一行人穿过昏暗的大厅,往走廊尽头的vip包房里走去。
每个男人臂弯里都挎着个姿色上乘的年轻姑娘,女孩儿们的妆容精致,衣着得体,应该不是下等的“禽类”,倒像是会所里的高级公关之流。
她本不想多看,只是一个男人的侧影太过fēng_liú雅致:一只雪茄斜斜地叼在嘴里,挺直的鼻梁,薄削的嘴唇,眯成一线的锐利的眼,洒下一道暗影来。
霎时,她觉得,这酒吧的空调,温度实在太低了些,蓦地打了个冷战。
双脚似乎黏在地上似的,想走,走不了,想躲,偏她坐的位置,是他的必经之地。
万般无奈之下,乔初夏只得将头转过去,希冀着周围五光十色的灯光能让自己有所遁形。
哪知道,几秒后,她只觉得头皮一痛,那柔顺的长发猛地被人用力从后面拽起,她口中“咝”一声,被迫转过头来。
清晰如昨,正是她的哥哥乐文昱。
她本想做出坚强刚硬的烈女表情,无奈刚一牵动脆弱的头皮,丝丝缕缕的痛感就叫她妥协,眼睛里立刻涌起潮湿。
“这是你们这儿新来的坐台小姐吧?”
她听见乐文昱含笑低声问着不夜的经理,声音很低,本来周围极其嘈杂,可是在他说话的时候,跟着的人全都屏息凝神,再低也能听得见。
“乐少,不、不是的……这是我们老板的朋友……”
经理脸色一变,赶紧出声解释,一个是大主顾,一个是老板朋友,两边都不好开罪。
“我听说,这里的酒水小妹长得美,个顶个的都是花儿,都能排满了整条鼓楼大街。”
乐文昱松了手,似乎没打算再难为她,只是和随行的友人如是说道,大家松了口气,都跟着笑呵呵地迎合着。
“进来喝一杯,我就让你走。”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是对上她。流转的灯光下,乐文昱的脸色很是值得玩味。
乔初夏无措,面含窘迫地看向那个经理,经理也极无奈,一边跟她递眼色,一边轻轻动了动唇,大意是安抚她,叫她不要硬碰硬。
她簇起眉尖,慢慢抬脚跟上去,其实,她是想找机会问问乐文昱,程斐到底怎么样了。
自从那个电话以后,他就再没联系过她,她更是打死也不会下/贱到主动打给他,是以两个人居然又断了联系。
包房里并不见得比外面更干净,更明亮,这里有烟有酒有女人,有罪恶也有yù_wàng。
穿着统一一色制服的包房公主勤劳如小蜜蜂,在几个男人的调笑声中,飞快地摆好了果盘酒杯一众物事。盘子里是时令水果,剥好了皮的橙色芒果,雕刻成花的西瓜,樱桃饱满,莲雾紫红,满眼尽是鲜嫩多汁。
很快,各人都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唯有乔初夏还抓着手里的包,站在原地,有些像是无意间闯到舞台上的冒失姑娘,灯光一打,狼狈不堪。
立刻有人暧昧地冲着乐文昱笑道:“乐少,怎么,喜欢上这种生嫩型的啦?”
这话引来了哄堂大笑,然而也不过是说笑,乐文昱玩车玩表,夜总会高级会所一泡就是个把月,可能够拍着胸脯说,我亲眼看见乐家少爷睡了谁谁谁,怕是全中国也找不出来这样的“见证人”。
也不怪这些少爷们误会,乔初夏在学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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