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地,半跪下来,汗水顺着他的头发滴下。
原来武林高手打一场架,也是会累的。
我从席子里爬出来,他见了我,唇张了一张,我马上抬手阻止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吧。”
我们租了个马车,奔驰在不知道去哪里的小路上。我心中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节奏,嘴里默默地唱着:“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昂昂昂~~奔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昂昂~~”
“饿不饿?”许是见我的嘴咂巴咂巴的,他误会了。
我凶神恶煞地吼道:“饿!我要吃你的奶!你有吗?!”
他轻蔑地白了我一眼,下意识地拉紧了衣襟。
“项府到底得罪谁了,他们要这么赶尽杀绝?”我抱怨着,坐在车里骂骂咧咧,“你别只顾着打打杀杀,倒是跟他们解释解释啊,我是被认错了抢来的新娘,你是新来的管家,按理说跟项府毛关系都没有,叫他们多花点心思在别的地方。”
他还是三缄其口,不愿意多说。
“要不……”我一拍大腿,“咱们兵分两路各自逃命?”我盘算着,夏奏太阴险了,他被追杀却偏要拉上我,真是至死都想拉个垫背的。如果我能跟他分开走,杀手多半就不理会我了。
“休想。”他咬牙挤出两个字。
我泪哗哗地拉着他的衣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兄弟,我这么跟着你,即使没被你的豹胎易经丸毒死,都会被那些来路不明的杀手给吓死。你舍得我这么聪明可爱活泼紧张严肃认真的女姑娘命丧黄泉么……”
他的手抚上我的后颈,停在某一个穴位处,“……你想再睡一觉吗?”
软的不行,我只能来硬的了。
“会武功了不起?!”我拍开他的手,扑过去对着他的脖子和脑袋又戳又拍,我就不信我戳不中一个能让他晕过去的穴位。他躲闪着,用凶狠的眼神警告我不要乱动乱叫,我哪里吃他那一套,不依不饶地发泄着自己饿肚子逃命的愤怒,人家科学家说了,人饥饿的时候最容易发火。
马车摇摇晃晃,吱呀吱呀的声音在暗夜中甚是刺耳。
“安静!”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直接动手捂住我的嘴,我对着他的手掌啊呜就是一口,仍然扑腾着拍打他的头和身子。他随即怒了,扣住我两只手往上一压,我张嘴想咬,他用右手捏住我的腮帮,俯身,堵住我的嘴,严严实实的。
用他的嘴。
我脑子立刻当机,他的脸和我凑得极近,根本看不见任何五官,小说里写的什么女主这个时候看见了男主怎么怎么的眼睛,怎么怎么的鼻子,都是骗人的。这种时候,要说感觉,那只有——
这小子,原来嘴也是有温度的啊。
不多时,他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俯视我,“老实了?”
我弱受一样眨眨眼,缩在他身子底下,他用手拨了一下我的头,我不动,他再拨,我不动,他抬手正准备第三次拨我的头,却被我一个惊天大翻身压在身下。我骑在他身上,像他刚才一样,俯视他,扣住他的下巴,嘟着嘴作势要亲他,他双目猛地一瞪,不知用了什么招数,总之两秒之内,我被他反扣住手,按在地上。
我哎哎叫着,他拦腰抱住我,往车后门一滚,我们一起掉到车下,他抱紧我,以免我磕着碰着,在地上滚了几下,停住了。我们的马车还在继续向前奔驰,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好一招金蝉脱壳计!
夏奏许是怕我叽叽喳喳乱叫,右手紧紧把我的头按在他怀里,过了很久才放开我,但可悲地发现我已经……睡着了。我迷糊间听见他低咒了一声,背着我,不知要往哪里走。
我一直想不通,夏奏带着我,其实更加不好脱身,为什么就是不让我跟他分道扬镳,缺一只看门狗咩?(你真是太自轻自贱了)
天亮之后,他抱着还在呼呼睡着的白狗狗,也就是我,满分同志,穿梭在丛林里。露水时不时滴在我的脸上,凉凉的。走了一段,我被夏奏放在一块大石头上暴晒,硬是给晒醒了,眯着眼睛看见他蹲在小溪浅滩边洗脸,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有的滑进他的胸膛,有的挂在他的下巴上,晶莹晶莹的,阳光下闪着光。我欢快地跳起来,摇着尾巴跑过去,在小溪里打滚,扑腾,弄了夏奏一身的水。
“回来。”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
“夏壮士赶紧脱*光了下来洗个澡吧。”我从水里露出个头,正色道。“哗啦——”我话音刚落就被他泼了满脑袋水,真是个别扭的小子。
“我们要去哪里?还回你的故乡吗?”我游上岸,继续爬回石头上主动暴晒。夏奏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拧着衣服上的水。沉思了很久,他回答:“去……菩提城。”
“菩提城……好像在哪里听过。”我回忆着,隐约记得最近貌似经常听人提起,半晌,我一拍爪子,“你也要去灌顶?”
夏奏愣了一下,“灌顶……也好,我们也去灌顶。”
“到底什么叫灌顶?”
“这里的一种风俗,每四年一次,上仙的信徒就会聚集在菩提城,等待上仙为期九天的灌顶礼。所谓灌顶,就是让上仙之手触摸信徒的额头,以示上仙对信徒的祝福和肯定。受过灌顶的人,都能受上仙保佑,吉祥幸福。”
“咱们之前在客栈里看见的那个花花绿绿的神像,就是你们所谓的上仙?”
“准确说,应该叫七世上仙。”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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