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自己的目的,江婉和江琰不一样,江琰的人生一向被动,即使是
自己很想要的东西也在等着别人送她,而江婉则是和她完全相反,她的人生观是:只要她想要
的,就要夺过来。
有时候江婉都会想,她和江琰可能根本不是姐妹。
江婉在邵骅公司的接待台被拦住,她不顾拦她的人是谁,一律都推开,快步走进电梯。
她伸手敲邵骅办公室的门。
“进。”他短促有力的声音传进江婉的耳朵,一如既往地让她舒心。
邵骅见江婉从容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不由得皱紧眉头,“谁让你上来的?”
江婉无所谓地笑笑,“你公司的人,有几个不认识我?”
“……”
“邵骅,你是不是喜欢江琰?是不是?”
邵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绕过她,坐在沙发上,淡淡地回了一句:“嗯。”
“……”江婉没有想到邵骅会这么坦然地承认,即使是她心里已经猜得□不离十,但是在听到
邵骅用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承认的时候,心还是有些刺痛。
“你还要问什么?”
“很好,邵骅,我懂了,那么你看看你心心念念的爱人,是怎样评价你们的所谓的{婚姻}的。”
江婉将那支录音笔放在茶几上,“我可以现在就放给你听。”
邵骅看了眼那支录音笔,虽然他知道这一定是江婉用来挑拨离间的,可是,他止不住好奇。
他想听。
他想知道江琰究竟会怎样说。
“放吧。”
……
江婉走出邵骅的办公室的时候,仍然被邵骅刚才震怒的表情吓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当他听到那句“姐姐现在,看到他就恶心。”的时候,江婉甚至看到了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在
她印象中邵骅是很会忍耐的人,也是很善于忍耐的人,所以江婉从来没有见过情绪如此失控的邵
骅。
但是她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邵骅——你现在有多痛,我就有多疼。
江琰,江
琰——你赢了。
邵骅将那支录音笔折断,“啪”地扔到垃圾桶里,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想不到江琰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想不到江琰竟然会如此咄咄逼人,他深知自己错过了她两年的
时光,可是从来不曾知道,她到底为何变得这样,浑身是刺。
邵骅想回家,想回去看她,但是他知道自己回去之后一定会发脾气,一定会不小心说出什么伤害
她的话,所以,他像之前一样,又在公司里住了将近一个月。
十月二十八号那天,太阳很大,入秋的天气还算不上很冷,江琰那天早上六点钟就醒来了,看着
冉冉升起的太阳,不自觉地眼角湿润。
岑肃,带她领略过细水长流的岑肃。
今天,就要为别人戴上戒指,就要为别人,说下那句“ye。”
邵骅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早晨略微刺眼的阳光打在她光洁的皮肤上,将她的一头黑发衬得有些发黄,她的面色有些苍白,
嘴唇却依然红润,只是她眼角挂着的那滴泪水,邵骅竟觉得那么刺眼。
他走上前,有些用力地抱住江琰。
江琰刚才神游得厉害,竟然没有发觉邵骅已经回来,她有些慌乱地抹了抹泪,邵骅看着她脆弱的
神情,差一点就说出不强迫她去参加岑肃婚礼。
真的,就差那么一点。
如果邵骅没有想起来录音笔里江琰那带着浓厚怨恨的声音的话。
他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从沙发里拖起来:“换衣服,走。”
江琰浑身冰凉,邵骅触到她皮肤的时候竟然差点被凉的缩回手,声音带着些关切地问她:“怎么
了?不舒服?”
江琰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不舒服邵骅……我可不可以不去?”
邵骅有些残忍地笑笑,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到卧室,“不舒服也得走,换衣服。”
江琰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她知道,今天,或许是在劫难逃。即使是再不想面对、再不想看清
事实,她都得去。
去看着曾经对她温柔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踏入婚姻的殿堂。
江琰没有再挣扎和抵抗,乖乖地换好
了他提前准备好的衣服,跟着他走了出去。
江琰许久没有进过市里,竟然有些适应不了城市的喧闹,她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觉得
有些头晕。
大概,是太久没有出来过了。
邵骅的车速故意放得很慢,此刻的江琰就像是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死囚,缓慢的路程只能是对她意志的一种凌迟,让她更加贪恋和回忆那些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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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娆穿着雪白的婚纱,坐在酒店的试衣间,岑肃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机。
她走上前,趁他不注意抢过他的手机,上面赫然显示着一张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合影,下面还有
一小行字:肃肃爱琰琰。
照片中的女人不施粉黛,头发很长,穿着一件红色呢绒大衣,而岑肃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余娆
在此之前,从没见过穿运动装的岑肃,这张照片显然是居家的时候拍的,岑肃的表情有些搞怪,
而那个女人嘴角的笑容则是淡的几乎看不出来。
江琰。
余娆突然觉得,照片上的他们是那么刺眼。
除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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