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脸埋在她颈窝处,话中有明显地笑意:“朕还知道,你得的是相思病。”
碧桃大窘。
狗皇帝居然开这种玩笑,肉麻的让她都要哆嗦了。
皇帝发现她身子有些颤,便撑起上身仔细看了看。打她钻出被窝时,就只着了奶白色中衣,单薄地一层紧贴着细腻地肌肤,待冷得颤起身来,右侧蝴蝶形的衣襟细带亦被带动着振翅欲飞,
他拉过锦被盖在他们二人身上,风儿不得门入,光线也被挡了个严实。
“那是妾身应得的是不是?”黑暗中,碧桃的声音响起,在气氛正好时显得很突兀,她带一点气呼呼地道,“就算皇上不说妾身也猜得到,是因为妾身请封的事对不对?”
“皇上不想给赏赐,说就是了。不想给位分,说就是了。不想对我好,说就是了。却偏偏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她说着说着,真觉得自己委屈冤枉起来。话里便带了哭腔:“妾身笨拙,以为是皇上年底事忙才不曾见。后来知道皇上天天去傅宝林那儿,才想着定是妾身惹皇上不高兴了,想了十几天,终于想明白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你不信我。”
皇帝一震,侧揽着她的大手扣紧。
她用的是“你”和“我”,无怪乎他震愕如斯。
他觉得心里一麻,又有点酸酸地。他确实不信任她,她在他心里,远不及可以信任的地步。
他对她好,不过是因为喜欢她,她的举止她的眼睛她的容貌她的种种。喜欢和宠是一回事,信任,是另外一回事。
“小乖……”他声音有点沙哑,不为其它,只为了她能在此时此刻,对他说“你”,对他说“我”。
分明是不再考虑地位和权利。
否则,她又岂会那般大胆,言行逾矩。他若要追究,砍头也都是轻的了。
“我只是想早点升到嫔位,”她将脸贴过去,亲昵而憧憬地道,“安选侍有孕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也有了孩子,一定要自己抚养的,一定要时时刻刻地对他笑,对他好。养在跟前的。”
她话说的孩子气,却教他十分熨帖。
皇帝心弦蓦地被拨响,此刻他心里一角的守备坍塌下来,他想,原来如此。而她后头强调的话,让他心里怜惜之意更浓。他知道她自小体弱,只怕并不受父母重视。自己得不到,所以想尽力补给孩子。
其实连他自己都曾想过她抱着孩子,二人皆是眉眼相似,仰着粉嘟嘟地脸儿对着他。他也是想和她有个孩子的,却没有想过只有嫔位的女子才能将孩子养在跟前儿。
此刻,他莫名有些愧疚。
明明两人那样默契,有着同样的想法,却只有她一人在努力。他想过便罢了,并没有为此付诸行动,甚至因此误解她,冷落她。如她说的那样,什么也不告诉她。
他叹了口气,金口玉言地承诺,在棉被堆里显得好笑却又很温馨:“朕答应你,等你怀了身孕,必定升你为嫔,让孩子养在你跟前,可好?”
她怔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甜甜地“嗯”了一声。
被子底下的笑隐在黑暗中,不曾教人看见。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回算是因祸得福罢。若不是先抑,皇帝也不会因此对她有了怜惜之心,有此承诺了。
那四角挂的零陵香终于可以丢了,她对浓香不算讨厌,也说不上喜欢。闻久了更是腻的慌。原先和皇帝的解释,也只是个说辞而已。实则零陵香有一定的避孕效果,她初入宫根基不稳,若冒然怀孕,也只是个被人抱走的下场。
免得到时纠结,不如先把源头掐灭。
香啊……
她记得属性栏里有香型的选择,天然带香虽然听起来有点窘,但自己能拥有的话,感觉应该很不错吧。只是这回,绝对,绝对不要浓香就对了!
“高兴了?”皇帝心情一放松,就喜欢逗她。
“当然没有!”她搁下心里的念头,回嘴儿极快,蹬鼻子上脸道,“皇上让人家当了十来天的傻子,人家还在生气,不想理皇上!”
说完,背过身去。
身体力行地证明她说出口的话是真的。
皇帝哑然,果然还是这性子,但凡他扶扶梯子,她就能一溜烟儿地爬上去趴在墙头笑他慢。
“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手绕过去,勾一下她鼻尖,转而坏心眼的捏住了。
她也不挣扎,瓮声瓮气地道:“是皇上叫人家小乖的,如今又不让人家卖乖。哼,横捏鼻子竖挑眼儿。”
皇帝大笑:“朕就奇了,这教你的夫子是哪个奇人?他要是知道你总篡词改句,怕是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碧桃打了个滚儿滚出了被窝,被钳制住的鼻子终于得到了解放。她控诉:“夫子的鼻子歪没歪妾身不知道,妾身的鼻子一定被皇上捏歪了。皇上今日怎么和鼻子铆上劲了。”她说着,后怕地揉了揉红红的鼻头。
“回来。”皇帝怀里不见温香软玉,不甚痛快。
碧桃乖乖地滚了回去,嗯,还是被子里暖,靠着皇帝,更暖。话虽如此,有的事还是得说清,她严肃:“不许捏鼻子。”
“朕才没那个闲工夫。”皇帝不屑道,全然忘了刚刚是谁捏鼻子捏的兴致高昂。他的手滑至她浑圆挺翘的臀部,轻轻揉捏着,尾音上挑,诱惑着怀里的小女人,“乖乖地,让朕吃饱了有赏,嗯?”
那暖被因方才碧桃钻出而有了缝隙,此刻一线暗黄地光照进来,衬得她俏生生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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