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欢郎便笑道:“如何?这是加了冰的梅子酒,可舒爽些了?”
说着慢慢舒手在她怀里,小娥欲待推他,又被他连哺了几口酒下去,不免有些昏沉。
小娥几日来四处奔波,又为了张氏的病连着几晚不曾睡好,现下一放松,只觉卸下了几千斤重的一个担子,浑身松快,这十来口酒一下肚,眼皮子渐渐打起架来,不觉竟倚在欢郎怀里睡去了。
那边厢欢郎已情热如火,方俯下身子,见小娥已闭了眼沉沉睡去,不由又气又笑,将她略略一摇,她便歪了头磕在他肩上,只得将她轻轻放倒在膝头上。
烦闷
小娥这一觉直睡到日落时分,睁眼便见欢郎靠在板壁上,自家却把头枕在他大腿上,唬得一下坐起身,险些撞上欢郎下巴。
欢郎只将她一瞟,闲闲道:“睡醒了?”
小娥想起前番情形,红了脸,欢郎便伸手过来,在她脸上一抚,道:“你这次瘦多了,小了好些。”
小娥一怔,却见他含笑盯在自己胸前,立时醒悟,脸上如火烧般热将起来,将他一推,起身便要出舱门,却被欢郎一拉,重又跌在他怀里。
小娥挣了挣,见他只不松手,不由低低道:“现在晚了,我,我娘还病着,我得去瞧瞧。”
欢郎便将手一松,小娥刚迈出步子,就听他说道:“也好,回去就能见到你爹了。”
小娥又惊又喜,回身看他,吃吃道:“我爹已经出来了?”
欢郎只将头一点,小娥却一呆,心想这人不过一句话,便了结了这场艰难,想起连日来奔波的辛酸,一时感慨万千,半晌方说了声多谢。
欢郎笑了笑,只道:“不需多谢,我自会取走我要的物事。”
小娥低了头,欢郎便命人将船停过一边,扶她上了岸,又在她耳边道:“我明日午后还在这里。”
小娥只看了他一眼,便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往前方的里巷中去了。
待她来到巷后,进门就见易仲换了衣裳坐在窗前,张氏已撑着下了床,红着眼睛守着锅儿,手中拿了挂线面。小娥抢上几步,扶张氏躺了,自将线面拿去下了,弄了两碗,招呼父母来吃,三个闲话了一会,方知端的。
原来下午王六匆匆来到监房里,打恭作揖地将易仲放了,又将前日得的银钱还了,说百来两已用于打点,一讨回便交还。
易仲吃了这遭亏,能出来,又见银钱转回来大半,已是意外之喜,如何敢提旁的?只满口道那些银钱不需还了,权且做个辛苦费罢。
王六登时变了颜色,匆匆出去弄了二十来两银子进来,塞在易仲手里,只道前日多有得罪,不知有贵人相看,还望多多美言。
易仲不知就里,哪肯接他的?奈何王六不松口,少不得依了他。
易仲心下疑惑,小娥却是明白的,怎肯说他,只含糊以对。饭后小娥刷了锅碗,见张氏神色疲倦,晓得易仲也刚出监房,自该早些休息,收拾一番便去了。
小娥方进家门,一盆水便直直泼来,饶是她躲得快,仍溅湿了鞋面和衣角,还未站稳便听林氏嘟噜道:“一天到晚通不着家,还回来做甚么,我好好一个儿子…这是做了哪世的孽……”也不看小娥一眼,自将水盆搁在墙角,往厨下去了。
小娥如何不晓得是林氏嫌她在厨下的时候少了,想到家中之事已了,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也不放在心上。
徐彦青见她面色松快,问起岳父的事体,听到已然脱身,甚是欢喜,小娥只说是父亲的老友认得县衙中一个差役,托了人情,徐彦青自是信了。
因着易仲的事,徐彦青已有多日不曾近她的身,见屋里无人,便将小娥搂了,顺着衣襟摸进去,□了一阵,方将她按在椅儿上,却瞧见她脖根上一处红印,像用口唇嘬出来的。
徐彦青手上一顿,就要开口问她,到底吞在了肚子里,经了这一搅,终究没了干事的兴致。
晚上等小娥睡了,徐彦青悄悄将烛台移过来,解了她的衣裳,拿烛光照着,又在她左胸上发现了一处红印。
他心头剧震,手一抖,一滴烛油正落在小娥身上,小娥吃这一烫,立时醒来,徐彦青早将烛台移过一边,侧身躺了。
小娥见自家露着身体,只当徐彦青半夜里想行事才如此这般,嗔怪之下自把衣襟掩了。徐彦青背了脸,牙齿咬得格格响,小娥如何知道,一会便睡去了。
半夜里徐彦青忽然掉过身来,就了月光细细打量小娥面庞,想到那些印迹,心中松一时紧一时,只撕扯得难受。
他终究打熬不过,去了小娥衫儿,看着她胸上的红印儿,捏着拳头,险不曾砸到床板上。
一会忍不住在她身上啮咬,小娥只觉胸前一阵疼痛,猛然醒来,徐彦青又在她肩窝上一咬,疼得她险些叫出声来,正推他,徐彦青已伏上身来,一把拽下她小衣,顶了一阵,狠狠动将起来。
他这趟凶猛异常,小娥不免疼痛,只叫他轻些,徐彦青哪里听她的,越发在她身上掐捏起来。须臾事毕,滚将下来,也不理小娥,径自翻身睡了。
小娥身上火辣辣的,又疑惑又难过,却不明白徐彦青何意,思来转去,想到欢郎,忽把心头一跳,不由掩了嘴,想想又摇了摇头,半晌方慢慢睡去了。
第二日中午,小娥洗过碗筷,开了后门,方出门就被徐彦青扯着,问她去哪里。小娥心中惊怪,只说要回家看父母。
徐彦青听了也不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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