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子蔚脑袋一轰,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一句如同回声一样不停地在脑子里盘旋:庄陌不见了。庄陌不见了!庄陌不见了!
他挂断电话,连忙和实验助理打个招呼,连白大褂都来不及脱,就一路狂奔向停车场。一路上,偏偏又遇上了几个红灯,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关节都泛了白,青筋一根根暴起。
终于到了家,宁柰开着大门等他,他一把推开她,鞋也不换,就奔进庄陌的卧室,没有人。他疯了一样的将家里楼上楼下的房间都找遍了,还是没有人!
庄子蔚的脸上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他怒吼道,“庄陌,你给我出来!庄陌,你给我滚出来!”
宁柰见他一副癫狂的样子,惴惴不安地插了一句,“我都找过了,她不在。她床下的旅行箱也不见了。”
庄子蔚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问她,“是不是你和她说了什么?”
宁柰觉得脖子都快断了,她拼命地去掰他的手,庄子蔚见她要说话,这才松了手,但眼睛依然如盯住猎物的鹰隼一样,丝毫不放。
宁柰后怕地揉着脖子,委屈道,“我早上八点就去超市了,根本不在家。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我立刻就打电话给你了。”
庄子蔚眼光扫向沙发上的购物袋,走上前去,在里面扒拉一阵,拿起收据小票,扫过尾段,寒声问她,“你九点半就结帐了,为什么十点四是五才给我打电话?”
宁柰惊恐地看着庄子蔚一步步向她逼近,哆哆嗦嗦地说出了实情。
庄子蔚倒没有拿她怎么样,她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庄子蔚冰冷的声音,“既然她走了,你的存在也没有意义了。你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宁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你赶我走?”
庄子蔚突然暴喝道,“快滚!”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我们已经那个了……”宁柰还在垂死挣扎。
“闭嘴,你还好意思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酒里加了料吗?”
宁柰的脸一下子变得如同白垩一样。
庄子蔚看了一下手表,“十二点之前,你给我从这里消失,把你所有的东西通通带走。老爷子欠你们宁家,我可不欠!”
宁柰没有想到庄子蔚如此冷酷,她哭着跑进了房间。
庄子蔚又进了庄陌的卧室。她的卧室收拾得异常整洁,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在原位。仿佛她只是出去转悠一趟就会回来似的。
庄子蔚打开衣柜,她的衣服基本上都在,她只带走了几件最简单的衬衣和针织衫还有两件外套,那些精致昂贵的裙子小礼服都被留下了。
书橱里倒是空出了几个位置,看来她带了些书走。
拉开抽屉,她历年生日,他送的那些值钱的项链首饰原封不动地搁在里头。
当庄子蔚拿起床上的枕头时,他的怒气达到了顶峰,他给她零用的信用卡还有家门钥匙居然她都留下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彻底和他撇清关系吗?
她竟敢离家出走!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她竟敢离家出走!
庄子蔚拎着车钥匙,又是急吼吼地上了车,向车站疾驰而去。
到了车站,他拿着皮夹里庄陌的照片问遍了每个窗口,得到的都是失望的答案。
没有人看见过她。
居然没有人看见过她。
汽车站,火车站走遍了,问遍了,都没有任何线索。
庄子蔚颓然地靠在车上,茫然地看着眼前来来往往走南行北的旅客们,他多么渴望他的庄陌能够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笑颜如花地望着他……
不会的,她不会回来了。这一回她是铁了心离开他了,他终于失去她了…
庄子蔚回到家时,宁柰已经乖乖离开了。诺大的房子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夕阳如血,如同一枚火漆,残忍地封起了过去种种。
庄子蔚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双手扶着额头。他努力回忆着昨天的每个细节,希望能从里面看出一些端倪。庄陌在这之前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离开的迹象,以他对她的了解,庄陌决计没有这等城府,能够掩饰到连他都看不出来的地步。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他回到客厅接电话的时候,眼角余光似乎看见庄陌从楼梯那边下来。当时也没多想。那边通向的是楼顶的天台。莫非他打电话的时候她也在天台。可是在天台并没有看见她呀。
如果她当时也在天台的话,他和亚当斯的电话她应该听见了,他们不过聊了一些学术问题。不好,庄子蔚突然恨死亚当斯了,这厮什么不可以说,偏偏和他讨论什么近交。庄陌最近敏感得要命,她听到近交这还得了,铁定联想到自己身上去了。她一定以为自己把她当成试验品了。
理顺了思路,庄子蔚简直想直接飞到波士顿将亚当斯海扁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追吧追吧,庄叔叔你勇敢地追过去吧。。。要不然老婆和孩子可就见不着咯。。。
孤灯照影度寒宵
庄陌担心庄子蔚会找到她,没有敢在车站内坐车。而是上了经常在车站外围接活的私车。她其实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原本想回a市的,但考虑到庄子蔚一定也会想到那里,便去了邻近a市的一个三线城市t市。
到了t市车站。她下了车,先去附近的报刊亭,买了一张新的手机卡装进了手机。车站附近有不少房屋中介,她挑了一间看上去比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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