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庄子蔚和庄陌两人之间不对劲儿。他们两人从不说话,甚至连眼神的交汇都没有。她只当庄陌干了什么错事,惹怒了庄子蔚。一日中午趁庄子蔚还没回来,宁柰便劝庄陌和庄子蔚道歉,说她也是大姑娘了,不能使性子,更不该惹叔叔生气云云。
庄陌本就讨厌她,心头烦恶,哪里听得进去,便不软不硬地顶了她一句,“你还没进庄家的门,倒管起我的事来了?”可巧庄子蔚正好进来,宁柰哪里会放过这么一个表衷心的机会,当即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作势要进厨房。
庄子蔚冷着脸走到庄陌面前,要她道歉。庄陌也木着一张脸,视线缓缓扫过二人,一扭头,径自跑进卧室,“嘭”地关了门。
庄陌背靠在门上,胸口起伏不定。隔着门,她可以听见宁柰委屈的声音,“我看你们叔侄闹别扭,好心劝庄陌向你道歉。不料她不接受就罢了,还说我,说我没进庄家的门,轮不到我来管她。”
庄子蔚低低一笑,反问她,“你想进庄家的门吗?”
宁柰哪里料到他会如此直白,说想吧怕失了女子的矜持,说不想吧又怕错失良机,只得扭捏道,“蔚哥哥你说笑了。庄家哪里是说进就能进的。”
“老爷子那么喜欢你,只要你想进自然是能进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宁柰强行抑制住内心的喜意,四份羞涩六分娇嗔地说道,“小柰自然是愿意的。”
庄陌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她无力地滑坐到地上,眼泪恣意流下,模糊了她的视线。他应该很快就要和宁柰结婚了吧!在他眼里,自己不过就是一个玩偶罢了,原先他对她的身体多少还感些兴趣,如今他怕连碰她都不愿意了呢。
自此以后,庄子蔚和宁柰经常成双入对地出入。正巧,刘嫂老家出了事,辞职回家了。宁柰就接受了家里一切事务。
客厅里那种生硬的风格也逐渐变得温柔起来,宁柰如同布置自己的新房一般,将窗帘桌布通通换成了那种清雅的藕色。还在墙角这里放一盆绿植,博古架那里添一个铁艺摆设。庄子蔚竟然就任由着她去摆弄,没有说一个不字。庄陌看在眼里,心痛地简直要碎掉。她真的就要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了。爸爸为了保护她死了,妈妈为了私情撇下她跑了,就连庄子蔚也决心不要她了。是啊,像她这么一个连生命都是别人恩赐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去追求愿望中的幸福!也许在她生命开始的最初,她就注定了悲剧的命运,即使身在大海汪洋也喝不到一滴水,即使有爱人也无法在一起。她注定孤身一人,注定形影相吊。
天气也渐渐热起来,空气似乎也在日趋的升温中呈现出一种胶着粘滞的感觉。庄陌一个人在家吃完饭,洗完碗,正准备回卧室。门突然开了。庄子蔚和宁柰两个人进了客厅,宁柰手里还提着好几个时装袋子。
庄陌别过脸不去看她,宁柰却高兴地喊住了她,将一个粉色的纸袋递给她,说是和庄子蔚逛恒圣时候给她买的。
原来他们是去逛恒圣了。庄陌心底又是一片无尽的苦涩。庄子蔚带她去买内衣的情景还鲜活如同昨日,转眼他的臂弯里已经挽着另一个女人了。
她接过袋子,平静地说了一句,“谢谢你们”便回了自己的卧室。
从袋子里取出衣服,竟然是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从小到大,她从来不穿任何红色系的衣服。庄子蔚和宁柰居然给她挑了一件粉红色的衣服!愤怒伤心悲哀绝望…这些负面情绪如同野兽在她心底咆哮着,她猛力拉开抽屉,拿出剪刀,将那条标价一千多地裙子剪成了碎片。
她剪得相当认真,如同完成劳技课的手工似的,衣服很快变成了一堆碎布条。看着床上那堆粉色的小山,她无声地笑了,她笑得那么张狂,连眼泪都跟着滚滚流下。
突然想起宁柰回来时穿着的那件洋红的短裙。是啊,她自然是穿红的,人家即将是庄子蔚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妻子呢!而她,不过是庄子蔚的一个禁脔,还是过去时,自然只配穿粉红。
心底一片冰凉,她的心已经不是碎片了,而是彻底变成一摊灰烬,随时可以湮灭在风里。
整个大二下学期,庄子蔚和庄陌说过的话两只手可以数得过来。
庄陌已然麻木,宁柰如今即便当着她的面给庄子蔚喂饭,她的睫毛都不会抖一下。
她已经被一种绝望的宿命论彻底腐蚀,没有招架之心,也没有招架之力。悲剧的命运就像一个随时可能降落到她脸颊上的巴掌,她躲不过,逃不开,只能默默承受。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避免挨砖头,我还是妥协了,没让庄子蔚继续乱搞,估计你们看了更要看庄陌不爽了。唉,女人千百年来果然都是“第二x;啊。为毛男主和景漾漾h好几次都没人骂我,女主和那么好的俞珃在一回一次,就被说成这样呢!
美银们,不能自己把枷锁带在自己身上啊!解放思想!解放思想!
厚约深盟何处诉
h大图书馆里。
“庄陌,校庆一百五十周年我们系要出一个节目,我们打算演出廖一梅的话剧《琥珀》,你来演女主角小优好吗?”团支书许胜杰将剧本放在了庄陌面前。
庄陌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从来没演过,一点经验都没有,演砸了就不好了,你们找别人吧!”
许胜杰仿佛料到她会推辞似的,在她对面坐定,开始游说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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