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他挣扎着就要起身下床,玄真一惊,连忙上前按住他,情急之下吼道:“胡说什么!快乖乖躺好!”
霍玉郎本就是做做样子,没让他费多少力便重新趴回了床上,只是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还有些赌气和试探的意思,见他这般反应,心里才好受了点,不过脸上表情仍然哀戚。玄真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他怎会料到霍玉郎竟会么想,如果当真没有情谊,他也不会这般苦恼,可是这些他又怎能说与人听。未免霍玉郎再胡思乱想,他沉思半晌,暗暗叹了口气,缓和声音道:“人非草木,你我也算患难之交,我怎会厌烦你,可是我......我是个出家人,不可能回应你半分情意,以后莫再提了,就像之前那样,我俩...我俩就以兄弟相称”
说完,他便翻身上床,和衣睡在了霍玉郎的身边,不再言语。霍玉郎渐渐收敛脸上略显夸张的表情,看着他光溜溜的后脑勺,眼中露出一丝落寞以及不甘,拳头紧了又松,最后无奈的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烛火跳跃,屋内时明时暗,这一夜,两人闭眼躺在床上,却谁也没有入睡,直到天方微白,玄真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待他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霍玉郎才睁开眼睛,伸手在他刚才还躺着的地方缓缓抚摸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但片刻之后,眼神又转为坚定,咬牙呢喃道:“好贤弟,如今我又怎会满足只与你做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理直气壮的二更!话说看文的筒子,听说潜水会掉rp。。。。。。
【一九】——求而不得
自那夜之后,玄真果然如他所说那般视霍玉郎为兄长,开口闭口的“霍兄”,就是在人前也不避讳,一时间寺内皆知两人结义之事。霍玉郎恨的在被窝里咬牙,可是玄真的性子他也知道,若是逼得紧了铁定又会甩手不理人,于是他只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只是他如意算盘打的再好,却料不到再度展开攻势之前,他爹娘已经先一步寻来。霍大富两口子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找到这深山老林,一身狼狈自不必说,只是当看到一脸病容的霍玉郎时,只觉又气又心疼,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不过既然来了,他们不免要对寺中上下感谢一番,霍大富当场捐出一笔数目不小香油钱,可谓财大气粗,明空主持也不推辞,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这些暂略不提,且说霍玉郎一看他爹娘竟然寻来,并要带他回去,当下心沉谷底,死活不愿。开玩笑,他怎能甘心就这样回去?!
只是不论他有多么不甘不愿,却也架不住他爹大手一挥的魄力,最后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几个家丁塞进了轿子里。玄真站在角落听轿里传来的嘶声喊骂,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悄悄握紧,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顶轿子渐行渐远。
待一行人出了林子,天色已暗,附近不乏山贼盗匪,众人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终于在月出东方时赶到城镇。进了城霍大富心里才踏实些,领着一干家眷奴仆下榻一家门面不小的客栈,等一切都安顿妥当,他才终于得出空来教育霍玉郎。
拒绝夫人同行,霍大富推开隔壁的房门,一眼就看到逃家多日的儿子坐在床沿发呆,瞧他那一脸窝囊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关上门劈头盖脸臭骂一顿。霍玉郎双唇紧闭硬是不吭一声,转过身背对他,对他强硬的手段表示强烈不满。霍大富越骂情绪越激动,一想到这儿子从小到大的斑斑劣迹,心中愈是不平,再见他还一副不知悔改的德行,只恨不得一掌掴死他,可终究是下不去手。
“你要再敢离家出走,老子就折了你的腿!”
霍大富放完狠话,出门叫来几个家丁吩咐他们守在门口一步不准离开,这才转身回房。霍夫人见他回来,递上一杯茶水安慰道:“消消气,你这骂也骂了,玉郎也受了不少罪,这会儿搞不好正反省呢”
一手接过茶杯,霍大富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要是知道反省倒好!”
霍夫人知他还在气头上,也不去触霉头,拉他在桌旁坐下,便出门唤小二送吃的来。没等多久,酒菜就送来了,霍夫人担心父子两坐到一处又要吵起来,索性就让人给霍玉郎单独送了些吃食。
为了找霍玉郎,众人赶路多日,吃睡不安,这会儿寻到了人,心也放回了肚子里,待酒足饭饱,总算能踏实的睡个觉,只是守在霍玉郎门口的那几位还要辛苦一番。
霍玉郎盯着门口那几个黑影,心中气闷不已,看他爹娘这架势,待回去后肯定立马就得给他张罗婚事,届时就算他再对玄真有意也为时已晚,不争取到最后一刻,他绝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对玄真的执着莫名的强烈,他隐约觉悟到,如果得不到,他宁可孤老一生!
瞪着眼熬到下半夜,屋内屋外一片寂籁,洁白的月光穿过窗户透进来,霍玉郎起身下床,小心的绕过桌椅摆设来到窗前,他心中冷笑一声,为他爹娘的疏忽感到庆幸,他既然能翻一次窗,就能再翻一次!
翌日清晨,霍大富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烦躁的翻了个身,正要扬声开骂,却冷不丁听门外人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少爷又不见了!”
“什么?!”
原本还闭着眼躺在他身边的霍夫人闻言猛的坐起身,倒把他吓了一跳。两口子对望一眼,慌忙爬起身穿戴,衣衫不整的打开门就看到昨夜守在霍玉郎门口的几人哭丧着脸的在门口踱步,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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