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脚往后缩了缩。
...哦哦,好师侄啊,不枉费昨夜抄书时师叔多让给你半块画酥糖!
谢岙趴在树上看的满心感动。
南斗长老脸上青红交错,看着主位上不再言语却气势惊人的年轻少庄主,抖了抖胡子。
正在此时,一道嗡叱剑鸣声忽然自天上响起,浮云半空之中,有一人御剑而来,头戴紫玉道冠,脚踏十方云纹靴,衣袂飘飘,从天而降,登时看呆了周围无数弟子。
那人落在甄剑堂门口,收了足下细剑,看到堂内气氛僵硬,似是与料想不同,不由簇起了眉毛。
“啊,玉贤道长——”南斗长老从椅子上匆匆站起,一脸客气迎着笑容走到那道长身前寒暄。
唔?莫非是这老头请来压阵的帮手?
谢岙眯眼看去,那道士正好面朝这边,身形比一般男子偏瘦,五官端正,眉眼精致,眼梢天生有些微微上挑,这种上挑不同与白抒远的含情带笑,而是透出一种疏离高傲。
那边南斗长老趁机诉完了苦,转身又恢复了最初的气势,朝云青钧道,“云少庄主,这位玉贤道长乃是玉林派掌门亲传弟子,老夫此次特意请他来,正是为了这门亲事做个证,也表我徒儿一片赤诚之心。”
虽说习武修道之人皆是不拘小节,这种场合贺昙还是不方便说话,只是两眼痴痴看着对面乌木圈椅上的柔美女子。
琴凝然垂眸敛眉,看着地面,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无级山,玉林派?”云青钧忽然开口。
玉贤道长上前一步,原本一张他人勿近的脸上,此时却露出一抹笑容,眉眼越显俊秀,“早就听闻太苍山庄云少庄主天资绝伦,剑术甚高,当世可比之人寥寥无几,年轻一辈更是无人能出其左右,今日一见,果然剑气凛然,我观少庄主也是爱剑之人,不如就此与贫道切磋一番?”
一番话下来,竟是只字不提清风观提亲之事,好像来这里也仅仅是为了切磋比剑。
南斗长老一张脸顿时绿了。
云青钧黑眸一掠而过,淡淡道,“再议。”
这话虽然简短,却莫名让旁观之人觉得提出比试之人剑术一般,不堪一比。
玉贤道长脸色一变,眼中腾起一丝恼怒,转手便抽出长剑,一道激昂剑气直冲主位而去。
只听‘铛’的一声,那道剑气几乎瞬间流泻四散,待到风缓力弱之后,长剑竟然从玉贤道长手中断成两半,一声脆响好似断剑哀鸣,又似玉碎解脱之声。
“如此炼剑,不如不炼。”云青钧寒声开口,面色比之前还冷了三分。
玉贤道长握着那柄断剑,脸色刷白的可怕。
练剑?炼剑?
谢岙听得迷迷糊糊,云里雾里,忽然,殿内一道女子声音柔柔响起。
“诸位道长,可否让凝然说一句话?”
甄剑堂内,琴凝然轻身站起,踱步到堂内中央,冲清风观诸位道长微微屈膝,福身一礼,配上那绝丽脱俗之貌,犹如雨后夏荷舒展,一股清香柔风吹拂众人心头。
“这般场合,凝然自知不该插话,只是见诸位为这门亲事如此劳烦,恐怕这般下去有伤两门和气,故此也不得不厚着脸皮,说出实话来…”
琴凝然咬了咬唇,美眸轻抬,有些艰难开口——
“其实,凝然已有心仪之人。”
☆、哟,道士窝里喜提亲!
几日后,端午之日——
太苍山庄东北院落飞龙阁内
窗外弥漫雄黄酒味,顺着湖风吹来,带着醉融气息,然而水阁之内却是一片沉闷气氛。
谢岙和琴凝然两人立于首位下方,中央大花屏旁站着一面目严肃的中年男子,此时正脸带怒色,衬得一身玄袍越显深沉。
“不想区区一名清风观老道也敢这般狂妄提亲,”云束峰冷声旋身,看到琴凝然脸上还带着一丝窘迫,叹了口气道,“倒是委屈你为了拒亲,当众说出那般话来。”
琴凝然摇摇头,“徒儿自知他们定是为了谋着什么事,才如此仓促提亲,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云束峰听罢,脸色稍缓,“那南斗老道如此执着,这事恐怕不会如此轻易了结。放心,为师定不会让你嫁给那贺昙,不过…”云束峰顿了顿,脸上露出些许笑意,“你也确实到了待嫁之龄,倒是为师之前疏忽了,等这事告一段落,为师便去替你谋一门好亲事。”
...咦?谋亲事?!
谢岙正神游天外消化昨夜抄的经书,听到这话顿时惊醒。只见琴凝然僵了僵,随即扯开一抹轻笑,“是,徒儿遵命。”
谢岙瞅了瞅,又想到之前种种细节,眼睛眨巴一转。
啧啧,看来之前计划的事情要提前进行了啊……
等到两人从飞龙阁出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这日正是端午,山庄内四处可见穿着劲装准备晌午去划舟的男弟子,而屋舍前、廊檐下、水池角落,又可见师兄给一脸羞红的师妹洒上几滴雄黄酒,或是师姐给窘迫脸红的师弟带上五色丝绳。
谢岙眼角抽了抽,“怎么这般看着…好像有七夕的气氛?”
“但逢节日,庄内本就热闹一些,”琴凝然笑着从袖中摸出一个香包,“这是凝然缝制的香包,师叔若是不嫌弃,现在戴上可好?”
那香包绣的是一上古神兽,看起来活灵活现,煞是威猛,谢岙看了十分喜欢,正要接过,却见凝然微微弯下膝盖,纤长手指在自己腰带上灵巧一绕。
从上向下看去,只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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