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白抒远乍一见这锡纸,又闻到奇怪醇香,两眼满是好奇,“这是何物?”
“哼哼…”谢岙一脸得意,狞笑(?)道,“这是能让你气血上涌,体力无穷,精力充沛之物!”
白抒远一愣,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顿时满脸尴尬,连忙摆手,“咳…这、这般妙物,还是留给师叔自己用吧。”
谢岙怎能让青年逃脱,一手掰下一块,就要往青年嘴边放,“不可不可,抒远师侄请师叔喝酒,师叔怎能不回报?”
——敢让老纸流鼻血,老纸就让你更多流鼻血!
自己吃巧克力时都会偶尔会流鼻血,这种没吃过的人,还不鼻血狂流?!
谢岙两眼腾然冒出两簇亮光。
看到谢岙如此神情,白抒远眼睛一眯,忽而不躲了,一手捉着谢岙手腕,手掌一翻,便轻巧夺过了那块锡纸包着的东西,挑眉笑道,“既然这物如此之妙,不如师叔给少庄主尝尝如何?”
说着,白抒远胳膊懒洋洋一伸,竟然把那块东西递给了云青钧。
“咦?”谢岙顿时一惊,“呃,不、不用…这种甜腻东西,云师侄定是不喜欢——”
谢岙话还没说完,就看旁边有一只手真的伸了过来。
那只手好似春竹润泽修长,手指如雕玉匀称,在锡纸内掰下一块巧克力,不紧不慢放入口中。
谢岙霎时目瞪口呆。
“咦——?!”白抒远也是惊跳起来,“少庄主?!”
一旁琴凝然慌神错愕,“…少庄主?”
云青钧吃了一小块,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谢岙却是手心直冒汗。
完了完了,这云师侄怎么就吃了?万一他流鼻血出了丑、再恼羞成怒把自己关起来——
谢岙不由咽咽口水,过了一会儿,发现少年没有什么奇怪反应,正松了口气,就看他浑身猛然一僵,那双清潭似的眼眸缓缓闭上。
“云、云师侄?”
谢岙许久不见动静,伸手戳了戳少年胳膊,只见他忽然向另一边倒去,竟是完全昏迷了过去!
“少庄主!”
“云师侄!”
……
顺福客栈二楼某上房。
绿竹搭成的房间透着丝丝清香,幽幽暗色在窗外摇晃,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末梢。
琴凝然又一次坐在床边把脉,看了一眼依然昏迷的云青钧,摇头叹道,“虽说只是食物不顺之症…若是少庄主明早还未醒来,只能先回庄了。”
白抒远甩开火折子,点亮两根蜡烛,点头道,“也只能如此…少庄主这里由我来守夜。”
谢岙正纠结着眉头,忽见室内一亮,眨眨眼,还没适应光线,就看青年转过身,两只凤眸幽幽朝自己望来。
“师叔可要一同守夜?”
那双眼睛好似含着千言万语的幽怨,谢岙被看的心虚了虚,“咳…不、不如分开来,我守前半夜!”
白抒远挑挑眉,“也好,前半夜正是那妖物出没之时,我趁机去潭边一探,看看到底是何妖物作祟。”
“抒远师弟…”琴凝然似是犹豫挣扎片刻,最后叹了一声,“也罢,今晚亥时,我同你一起去。”
有什么东西在白抒远眼中一闪而过,快的让人看不清。白抒远,扬唇一笑,“好啊,有师姐在,自然更容易捉到那妖物。”
时间飞快流过,几人又商议一通,很快便到了亥时,四周夜深人静,只余窗外一处水潭传来若有若无的蛙鸣声。
谢岙坐在床边看着云青钧,满脸发愁。
床上少年呼吸匀称,面色如常,好似正在浅眠一般,脸上也没有什么疼痛难忍的表情,谢岙却是万分忐忑。
万一云青钧明天早上还没有醒过来怎么办?
万一这巧克力有伤害神经之效果、云青钧一直昏迷怎么办?
谢岙左思右想,都觉得不能如此坐以待毙,目光一转,落在桌上茶壶,眼睛蹭的一亮。
自己怎么就忘了?既然食物过敏能靠喝水缓解,那吃下巧克力的不良症状说不定也能通过喝水解决!只要给云青钧喝下足够多的水,让那胃袋里的巧克力就此消融再消融、稀释再稀释,定能缓解昏迷之症!
谢岙连忙几步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正要端到床边,看到少年如今昏睡模样,眨眨眼,把茶杯放下,从门外溜了出去。
一刻钟后——
谢岙左手拿着一根芦苇杆,坐在床沿上,把手上的汗擦掉,尽量轻巧掰开云青钧下巴。
只见少年唇齿微启,窗外月光洒入一室清辉,衬着少年如玉无暇面色,竟消去了几分清冷,显得分外诱人。
“咕咚…”
一道吞咽口水声在寂静室内分外明显。
…啧啧,这云青钧清醒时冰冷不可接近,睡着后怎地如此引人犯罪!
谢岙咽咽口水,把芦苇杆小心翼翼没入少年口中,又抬起他下巴对着月光瞅瞅,摸索了半天,确定顶到食道之上,这才拿起放在床边的竹筒,对着芦苇杆细细灌下。
谢岙挑的这根芦杆略粗,又是用细竹筒灌的,倒起水来也没那么难。没一会儿,一股细流下去之后,少年喉咙微微一动,似是本能咽下去了。
咦?看来这方法可行!
谢岙大松口气,手中竹筒不由角度微斜,水流稍急了些,芦杆上端忽然反冒出水来,顺着少年下巴流入衣领中。
谢岙顿时手忙脚乱,连忙用袖子擦擦云青钧的下巴,瞪着芦杆研究半天,估摸着可能是刚才水倒急了,芦杆中可能有气泡堵在里面,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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